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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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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不喜歡聽那些那就割掉他們舌頭

    在詭異的安靜裡結束了用膳,聞頌一路跟著戚未眠走,關上房門。

    聞頌靠在禁閉的門上,望著她。

    兩人隔著兩米的距離對望著。

    戚未眠很嚴肅,沒有和聞頌開玩笑的意思:

    “聞頌,你不要私自做決定,尤其是這樣的決定,只要你不覺得那些猜疑是對你有影響的,便無需考慮我是否會被那些聲音所影響到。聞頌,我不是個需要你保護的弱女子。”

    聞頌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又要拒絕和人溝通嗎?”戚未眠微微的眯起眸子。

    對聞頌,不說十分了解,至少八分是有的。

    聞頌不是沒主見的人,他大部分的事情都會毫不猶豫的順著自己,這不代表他一點兒自己的想法都沒有。

    “聞頌,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應付不來外界的聲音嗎?”

    戚未眠一針見血,問到要點。

    聞頌抬起眼簾,眼底閃著晦澀的情緒,他輕聲道:

    “阿眠,我知道,不管怎麼做,總有人不滿意。我是個貪心的人,得到以後總想要得到更多。”

    “我明白了。”戚未眠輕輕點頭,她拍案定下來:

    “我與程望不熟,他是否志不在沙場我不知,假設真如此,那自然是尊重他自己的意願,不過該有的封官升爵不會少,兵權交上來以後暫由你收著。”

    “阿眠。”聞頌試圖阻攔勸說:

    “這不可以。”

    戚未眠這樣做,是對得起他和程望了。

    可是一堆一堆的奏摺全會往她那裏甩去,煩的她吃不好睡不好。

    戚未眠唇角微微的勾起,透著一股子傲氣:

    “我在這個位置,什麼時候少過腥風血雨?聞頌,我從來都不怕這些,懂事起便知道我的未來往往伴隨著無窮無盡的麻煩與血腥,得到相應的權力,便要付出相應的力。假設我在這個位置只能保障我自己榮華無憂,卻保不住我愛的人,這種,我通常稱呼她為廢物。”

    戚未眠大步走向聞頌,伸手牽住聞頌的大手,拉開門往外走:

    “我們都不喜歡聽那些聲音,那就堵上那些嘴吧!”

    聞頌跟著她走,卻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戚未眠牽著他,先是去了後宮。

    戚未眠的後宮是一直有人的,只是存在感很低。

    人一旦閒下來,又沒什麼好玩的,便會開始聊八卦,聊人。

    冊封大典就在這兩三日,聞頌和戚未眠的名字出現在人們的一輪裡麼有斷過,隨便路過哪兒都可能有人在說這件事。

    戚未眠一路牽著聞頌來到了後宮的一處臨湖花園。

    花園裏不少人在賞花遊玩,戚未眠無聲的將守在這兒的奴僕驅走,沒有暴露他們的出現。

    偷偷的藏在灌木叢的後面。

    聽牆角。

    聞頌一頭霧水,更加不知道戚未眠是什麼意思了。

    聚集在一起的三位後侍的閒聊聲清晰可見。

    抱團的三位,都是交好的,吩咐了人看守,以為不會有人聽見,尤其是戚未眠,畢竟她很少會來。

    “難怪陛下總是不來,原來是在王爺那兒絆住了腳,真是沒想到,王爺那樣看著不近女色沒有俗世情慾的人,私底下竟然會那麼騷浪,竟然那麼會勾人。”

    “兩幅面孔,表面越是正經的人,私下越是的浪唄。像他那樣有人生沒人養的,自然是不懂規矩,形骸放浪……”

    “這話可說不得!”

    “有什麼說不得的?他還能聽見不成?哪有男子是他那般的,好聽點是獨立自主,放蕩不羈,實際上,是不守男德,成日裏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還是南棠那兒出來的人,若非狐媚會勾人,他早死了。南棠都那樣了,叛徒罷了,世人還說他們般配,哪般配了?反正我是沒瞧出來。”

    “獨佔陛下這行為真是叫人唾棄,他以為自己以色侍人能留住陛下多久?若非有小殿下,怎麼可能有他上位?貪心不足,蠱惑聖心,他若不是亂臣賊子我舌頭割掉給他泡酒!”

    越說越激動。

    聞頌默默的攥住了衣角,憋著氣,沒有發作脾氣。

    像這樣的話,經常性的聽到。

    可是,他有時候會覺得他們說的是對的。

    像阿眠那樣的人,是天上的月亮,是人間僅此一個,獨佔月亮多自私啊。

    戚未眠餘光注意著聞頌的表情變換,見他將氣努力的壓下去了。

    戚未眠牽著他直接從灌木叢後面走出來,她微微的歪著頭,看著亭子裡坐著嚼舌根的人,眼底是逼人的冷漠,帶著徹骨的寒意:

    “泡酒便不必了,髒而噁心,給小十六吃都委屈了它。”

    男子先前說的憤慨,臉都說紅了,就在這一秒,面色煞白。

    他睜著一雙眼睛,半晌都說不出話來,腿肚子打顫。

    戚未眠從袖子裡甩出來了一把刀,聲音微涼:

    “聞頌是否有狼子野心且先不說,但你辱罵當朝攝政王,準皇夫,舌頭留下來吧。”

    小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哐當響,清脆的是地獄使者的鈴聲。

    他唰的一下就跪到了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那兩人也猛的跪了下來。

    男子顫顫巍巍的連求饒都不敢了。

    這樣的話不叫人聽見沒事,叫正主聽見了,割舌頭已然是很輕的懲罰。

    他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

    他顫抖著手去撿地上的小刀。

    知道歸知道,但對自己下手,終究是不敢的。

    他崩潰大哭。

    “吵死了。”戚未眠不耐煩的看向他右側的人:

    “你,動手。”

    他右側的人猛的搖搖頭,恐懼道:

    “臣侍,臣侍不會……”

    戚未眠一副恍然的語氣道:

    “名門世家的矜貴小公子,連雞都沒殺過是嗎?”

    她笑著說:

    “你若不動手,那你的手也別要了吧。”

    她雲淡風輕的決定這些。

    兩人家世不算特別好,但是另外一位一直沉默寡言的,家世優越不少。

    他跪在地上,挺直著脊背,不卑不亢道:

    “陛下,臣侍斗膽說句話,錯了是錯了,沒有錯便就是沒有錯,被割掉舌頭是陛下手下留情,但他是無辜的,他真的不會,並非違抗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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