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

    心死。

    對於未來迷茫，彷彿漆黑一片。

    楚音從柳依依身上得到這種感受。

    “等一下！”

    忽然想到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呃……

    也許放在這兒不太合適，但楚音喚住了柳依依，起身走了過去，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問她，“霍南軒現在用的手機號碼給我。”

    “什麼？”柳依依沒明白她什麼意思。

    楚音又重複一遍，“把霍南軒現在用的手機號碼給我。”

    “哦。”柳依依把霍南軒的手機號給了楚音。

    楚音招呼她往外走，邊走手指邊飛快的在手機鍵盤上輕點著，等走出咖啡廳後，楚音把手機拿給柳依依看。

    柳依依就看見楚音的手機螢幕上是一個影片頁面，即便模糊不清，但柳依依還是認了出來，正事她被強的影片。

    她瞬時感覺手腳發涼，記憶如潮水般的涌向她的腦海。

    她臉色蒼白著，緊緊的攥緊了身側的拳頭，沒有開口。

    而楚音見到她這個模樣，便一眼清楚就是這個影片沒錯了。

    隨即她收回了手機，白皙修長的手指又在手機上輕敲了會兒，道，“所有霍南軒名下各種軟體什麼上的影片我都幫你銷燬了。”

    如果霍南軒發給了別人，她就沒辦法了。

    她能幫柳依依的只有這麼多。

    聞言，柳依依怔愣住。

    楚音看了她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

    “楚音，你剛纔說什麼？”柳依依回過神，追過來問她。

    “……就是霍南軒應該不會再威脅你了，在他名下的影片，我都幫你銷燬了。”

    “……”柳依依又愣住。

    楚音知道她要消化這件事，抬腿往前，讓她慢慢消化。

    “你再說一遍楚音。”

    柳依依卻又抓住她。

    “……”好煩，她耳朵有問題嗎？她都要後悔幫她了，“我說！霍南軒威脅你的影片我幫你消了……”

    柳依依一把抱住了她，“楚音是真的嗎？我段時間過的生不如死，我想過無數次自殺，想過無數次的死了就一了百了…”

    她說著哭了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很後悔楚音，我不該嫉妒你，不該幾次三番的找你麻煩嗚嗚嗚……”

    她哭的傷心難過，旁邊過往的路人有不少轉頭看過來。

    “那女孩在哭什麼啊？看起來怪可憐的，不會是失戀了吧？”

    “大概是吧，抱的那麼緊，看樣子像對百合啊。”

    楚音：……

    楚音不習慣這樣，尤其她們前幾天還想把對方摔到樓下了。

    嘖。

    這麼一想，她們真噁心，抱在一起哭哭啼啼，上演什麼狗屁姐妹情深呢。

    “好了，我衣服都被你弄髒了。”

    楚音拍拍她的背讓她起來，柳依依擦了擦眼淚，一雙眼淚眼朦朧的望著她，“楚音我剛纔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楚音抬腳直接走。

    柳依依追在她身旁，“楚音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那你怎樣才能原諒我？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你儘管說。”

    “……”楚音不搭理她，上了路邊的車子，可柳依依卻尼瑪也厚臉皮的上來，叨叨叨的讓她原諒。

    楚音盯著她看了幾秒，“柳依依你不覺得你有點得寸進尺了嗎？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我真的有沒有把你的那些影片銷燬掉？”

    “我楚音沒功夫逗小狗，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給霍南軒打電話詢問，還有！如果你現在不立馬從我車上滾下去，我這就把那些影片給你恢復過來！”

    他媽的還治不了她了！

    柳依依聽著楚音的話難堪，拉開了車門下車，最後還是說了一句，“對不起，這句我是真心實意的。”

    三天後，柳依依去學校辦理了退學手續，去了其他城市。

    霍南軒威脅她的那些影片，真的被楚音刪除乾淨，她在離開後讓人交給楚音一封信，上面只幾個字——

    ［謝謝你，終於知道顧學長為什麼會喜歡你了，我確實比不了

    ——柳依依留］

    *

    很快放了寒假。

    天氣更涼了。

    農曆十二月十八，特別冷的這一天，霍家老爺子生日。

    前兩天，霍家就開始採買、準備，併發了壽貼，邀請了一些親朋好友到時候過來。

    晚上的時候楚音和霍景琛聊天，兩人商量著要送老爺子什麼生日禮物。

    之前的幾年裡，霍景琛每年都送茶葉，只是意思意思。

    因為天冷，他身子骨弱，甚至都不過去主屋。

    但今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