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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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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他是畜生嗎

    霍景琛想都沒想,“可以。”

    聽到他這麼回答,孟佳茵的眼睛亮了亮,但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空口白話?

    “那你現在就當著我的麵打電話,先辦理了這件事,我就告訴你。”

    霍景琛抿唇,臉上有一絲不耐。

    但他還是按下了撥號鍵,在打之前對孟佳茵說,“我要聽的是實話,如果你騙,下場你是瞭解。”

    他一句一字,聲音冰冷,孟佳茵只覺得心裏虛的慌。

    但很快她又鎮定了下來。

    當初那個女人只有她見過,霍景琛又不知道那女人長什麼樣,也代表,她說怎樣就是怎樣,就算她是在撒謊,霍景琛也並不知道的。

    “這個你放心。”孟佳茵耍心眼兒的向霍景琛保證。

    “嘟嘟嘟——”

    霍景琛撥通了號碼,孟佳茵又補充了一句,“我要聽擴音,你把擴音開啟。”

    霍景琛真的摁開了擴音。

    沒一會兒裡面傳來畢恭畢敬的聲音,“霍少爺怎麼有空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兒嗎?”

    霍景琛:“想辦法把霍南軒放了,想個恰當的理由。”

    “這……”

    那邊的人有些難辦,霍景琛說,“需要什麼手續或者打點儘管跟我提,就這樣,我這邊在忙。”

    說完霍景琛掛了電話。

    說實話,孟佳茵有點沒想到他會這麼痛快。

    在震驚之餘,她心情大好,對霍景琛點頭,“是的,那個照片上的女人,應該就是我之前見過的那個女的。”

    “不過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我也不太敢確定,但是這女人,在手臂上有串字母紋身,我記得好像是左手臂,如果你想確認,那可以從這點查清楚。”

    孟佳茵一字一句說的都是實話,她人還在監獄裏,什麼都做不了。

    她想著討好著點霍景琛也沒錯,讓霍景琛先把她兒子弄出來,這是件首要的大事兒。

    她對霍景琛又說,“我前兩天又好好回憶了一番,似乎又想到了點什麼,不過我這會兒一時間又記不起來了,等你下次來的時候,等我想起來一定告訴你。”

    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說這番話,不過是爲了讓霍景琛覺得她還有利用的價值。

    那樣的話,霍景琛就會履行自己的諾言、想辦法把她兒子放出來。

    “……”霍景琛看著她,好半宿沒有說話,孟佳茵對視著他的眼睛,忽然心裏毛毛的。

    為什麼這麼看她?

    是不相信她的話?

    孟佳茵打算說一點保證的話,就見玻璃窗對面的霍景琛笑了。

    那笑容透著一股子讓人琢磨不透的意味,冷森森的,孟佳茵頓時覺得沒好事兒,感覺一股的寒意從腳底下冒了出來,直到頭頂上。

    然後他真的聽到了霍景琛說出殘忍的話,“孟佳茵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把你兒子救出來吧?”

    “你知道剛纔我那個電話是打給誰的嗎。我打給的是江銘,你覺得江銘有沒有聽懂我話裡是什麼意思?他會不會真的幫霍南軒從監獄裏出來?”

    霍景琛嘴角的笑更加的恣意張狂,“還有啊孟佳茵,我再告訴你件事兒吧,你當初懷孕的事兒,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霍峰和你住在一起,你們兩人之間甚至調情說出來的話,我都一清二楚。”

    “所以你想你那個孩子……”

    後面的話霍景琛沒有說完,但孟佳茵已經猜了說。

    他的孩子突然死在肚子裡…

    他媽的是敗霍景琛所賜!!

    “砰!”

    孟佳茵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把手裏握著的電話機砸到了玻璃窗上。

    重重的一聲響,旁邊的警員過來制止她,她抓狂的大叫,“霍景琛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在你小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弄死!不應該讓你活到現在!”

    霍景琛看著她被警員抓扯住,看著她破口大罵、抓狂崩潰的樣子,解氣的不得了。

    罵他是畜生?罵他不得好死?

    他還記得那年冬天,他還病重著,還是個5歲的孩子。

    那天是個除夕,天氣冷的讓人牙齒打顫。.

    晚上的溫度特別低,冷風彷彿能直接吹進人的骨頭縫裏。

    失去親生母親的他,加上重病,沒人喜歡他。

    他自己一個人住在別墅裡,只有江銘陪著。

    外面的煙花綻放,電視機裡在倒計時迎接新的一年。

    他其實挺困。

    可母親還活著的時候,最喜歡和他一塊跨年,數道計時。

    那時候霍峰也在他們身邊,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在他眼裏幸福的不得了。

    可是……

    媽媽去世了。

    那時候他還想著,他還有爸爸呀,沒有媽媽雖然很難過,但是還有爸爸陪著他。

    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爸爸……好像也死了。

    沒多久他就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並且還帶了一個小孩。

    他聽到有傭人說,那個小孩是他弟弟,從今以後爸爸不會再疼他了,會更加的疼弟弟。

    他不理解。

    他覺得傭人說得不對。

    可事實真的如此。

    爸爸從一開始一個星期來看望他一次。

    慢慢變成一個月來看望他一次。

    到後來幾個月來一次。

    隨便他病重發高燒。

    即便他生日、過節。

    除夕夜的這一天。

    外面好熱鬧,只有他這裏冷冷清清。

    爸爸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來了他這兒,笑眯眯的塞給他一個紅包,說爸爸在外面等著他,要他過去。

    他信以為真,跟著女人一塊兒去了。

    他腳上的鞋子都沒換,一出門冷風灌的他直咳嗽。

    其實有一點發燒的。

    他問女人,“爸爸呢?爸爸在哪兒呢?”

    女人笑著對他說,“在後花園呢。”

    跟著女人一塊過去,到了後花園自然沒有爸爸,女人裝作奇怪的說道,“怎麼沒有呢?他說了讓我帶你來這兒的呀?不然我去找找他去,你在這等著行嗎?”

    “嗯。”他點了頭。

    他真的以為女人去找爸爸了,他真的以為她會幫她把爸爸找回來。

    他站在後花園裏。

    12點的鐘聲敲響,遠處的煙花更猛烈的綻放,他被凍的渾身打顫,那晚直接高燒42度。

    爸爸自然是沒來的。

    如果不是一個傭人往這邊經過看到了他,他應該會在那一晚被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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