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凱傑的背叛
吳信哲心裏能輕鬆些了。
噠噠噠,腳步聲響起。
只見凱傑出在自己的頭頂,手裏提著一把獵槍。
“凱傑,幸好你來了,不然我今天真死在這頭北極熊手裏了。”吳信哲一邊急促的喘息著一邊道。
下一秒,凱傑卻是抬起自己手中的獵槍,對準了吳信哲的臉龐。
“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吳信哲麵露疑惑。“別開玩笑。”
“信哲。我不想殺你,你的人品挺好的,和你交朋友很快樂,但你們中國有句古語,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凱傑用中文向吳信哲說著,“你挖東西的時候不是也揹着我們嗎?你將你剛纔在石堆挖出的東西全部都交給我。我可以把你交給上天。”
吳信哲雙眼盯著凱傑的雙眼,心想李雲青說的真沒錯,對這個凱傑得防著一點。
“凱傑,我實話告訴你,這裏麵能有什麼利,我拿到的只有一本航海日誌,是一百多年前的富蘭克林探險船隊的,裡面畫着一個機會渺茫的船隻地點,對了,還有一把破鑰匙。”
“凱傑,你快別跟我開玩笑了。剛纔的話我沒聽到。你扶我我們一起回去。”
凱傑卻是笑了,“我要的就是富蘭克林團隊的蹤跡圖。”
看來沒有協商的餘地了。
渾身就跟散了架一樣,吳信哲用盡全部力氣才勉強將手臂挪動,將自己兜裡剛纔得到的鑰匙和富蘭克林船隊航海日誌的錯本拿了出來。
凱傑拿過兩樣東西,裝進自己兜裡,對吳信哲還是不信任。
左手槍管直接抵在吳信哲的面部,道,“千萬別動哦。”接著蹲下身子,在吳信哲的身上各處又找了一遍,確定吳信哲沒有藏東西。
“good,讓上帝決定你的命運吧,信哲兄弟。”凱傑轉身向着遠方瀟灑而去。
很快,茫茫雪原上又仍舊剩下吳信哲一個人了。
如此低溫的環境,如果不回中轉站去,那麼會很快被凍成重傷,甚至凍死。
沒有別的選擇,只有竭盡全力去求生。
在地上深呼吸了一會兒,積攢了一點體力,無信哲努力去翻身。
他這才發現,自己還有右臂剩餘一點力氣,左臂就跟完全斷了一樣,根本使喚不動。
右臂使勁的拄著地,吳信哲終於支撐起了自己的半邊身體。
“啊!”背後的傷口被撕裂,慘叫忍不住的從口中喊出。
撲通!
吳信哲翻了個身總算是趴在了地上。
接著吳信哲試著往起站,使了幾次勁兒,卻是連離開地面都做不到,身子與雙腿軟趴趴的,對抗重力此刻如螳臂當車。
“呃嗯!”
吳信哲右臂向前,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前胸,透過右臂的力量使身體向前移動。每次只能移動一兩尺,還得花大半天的功夫。這樣的速度估計到中轉站得兩天,自己早就成冰雕了。
此刻的他體力非常虛弱,在冰冷之中爬行了大概四五米的距離,竟然就感覺到意識模糊。
眼前白色的世界晃晃悠悠的。
“不能睡……不能睡……”在意識之中他這樣告誡著自己。
可是很快,他還是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吳信哲聽到有人在耳邊急切呼喊。
“信哲,信哲!”
……
直到喉嚨間感受到一股溫暖,吳信哲的意識似乎才恢復過來,睜開了眼睛。
此刻的自己已是處於中轉站中,身旁圍了一圈子人。
黃影念,李安,石風,石雨,石電。
而自己此刻正躺在陳貴全的懷中。海樓叔站在床邊,左手端著一碗熱湯,右手拿著湯匙。
“全哥。你們都在。”吳信哲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
“你醒了。別說話,把這最後一點熱湯喝完,我都給你灌了大半碗了,醒了就好。”海樓叔道,接著又是舀了一勺湯遞到吳信哲嘴邊。
喝完湯吳信哲感覺大腦能清醒些了。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我以為自己這次凶多吉少了。”
陳貴全張口,“我們早上起來,一直沒有見到你和凱傑兩個,等了半個小時,擔心你們會出了什麼事,就商量一塊出來找。然後就發現你趴在地上,已經暈了過去,而且面色非常的不好,我們要是晚來再晚來一會兒,就救不下你了。”
“凱傑別有目的,我父親的筆記薄裡說曾經留下一個石堆,裡面放著一把鑰匙和曾經富蘭克林失事船的海航日誌拓本,是他以前來北極這邊蒐集到的。我一直提防著凱傑這群歐州佬,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過。等到以後真的確信靠譜了再聯絡。”
“早晨我去石堆那裏,準備拿東西,卻是運氣不好,遇上了北極熊,差點命喪熊手,凱傑出現開槍打死了熊,可接下來他卻搶走了東西。”
“那群歐洲佬今天早上我們一塊出去找找人,再也沒有回屋子,看來早就和凱傑約定好了,已經走了。”
吳信哲點點頭,“等我養養傷,我們往前去追找他們一下。”
“還去追?”海樓叔道,“你都傷成這樣了,現在都還有生命危險,北極環境這麼惡劣。你養一養,我們趕緊回去給你保養身體。”
“叔。我知道。”吳信哲道,“哪怕我們回去,也得等我傷口長好,不然回去路途太危險了。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回去,我傷一好,直接去追凱傑他們。”
“那本航海日誌中,還有我父親收藏的一個地圖,弗蘭克林團隊當年可能不是失事於自然災害,那兩艘船有可能找到,地圖就是記載失事船的位置。路線並不複雜,我挖出日誌的時候看了一眼,背在心裏了。更重要的是,根據我父親的猜測,失事船隻背後可能藏著天外神國的線索,北極傳說中有一個磁浮島,說不定那裏就是天外神國呢。”
“我們答應了越哥的事兒,就幫他盡力去辦。沒有線索的話或者過於危險的話,我們就打道回府。”
大家都不說話了,吳信哲說的在理。
“好吧。”過了一會兒,海樓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