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糧倉”
苞谷叢中血光飛濺。
眾人一路退到剛纔的有很多石柱的那裏。
有幾十只老鼠非常兇悍,徑直從苞谷地中追了出來,它們的四隻腳在拍地上發出騰騰的聲音,氣勢洶洶。
沒有了苞谷,在這片光天化日之下,這群巨大老鼠的樣子更讓人感覺驚心動魄。
大家拿著刀揮舞著,護著自己的周身。
血線迸濺,不一會兒,地上落下了二十幾只老鼠的屍體。
而苞谷叢中也是沒有老鼠再竄出來,畢竟不可能所有的老鼠都不怕死,害怕危險是所有生物的本性。
空氣瀰漫着一層淡淡的血腥味道。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左前方的一片苞谷地外圍,突然疾馳過來一個非常巨大的白色影子。
一個足足像人那麼大的大白老鼠。
老鼠口中發出尖銳的吼叫。
兩邊的鬍子抖個不停,渾身帶著一股憤怒的殺氣。
這般場景落在眾人視線之中。
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這真他孃的太刺激了!
怎麼能想象,一支人類巨大的白色老鼠,向着大家殺來!
看來這是一隻鼠王,眾人殺戮了這麼多白鼠,這隻鼠王也是悲怒交加,想要上來找回面子。
而且從其眼神之中的光芒,可以看的出來它非常的聰明。
鼠王帶起一溜灰塵,渾身的肉看著也是非常的彪悍,經過最前面的陳貴全,卻是沒有攻擊他,但把陳貴全撞了一下,那股力道也是搞的陳貴全一下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鼠王接著卻是徑直向着人群中央的黃影念撲去。因為它捕捉到了黃影念眼睛中的懼怕。
挑弱的下手!
很顯然,這鼠王是有一定程度的智商的。
到黃影念跟前鼠王直接前肢騰空豎站了起來,尖銳的前爪一下子就刺向了黃影唸的肩頭頭。
吳信哲神魂大驚,瘋了一般衝上前去,衝着鼠王側面就是一刀。
鼠王吃痛的叫了一聲,一個扭身一溜煙的就是朝眾人左邊的方向跑了。
“你沒事吧。”吳信哲問黃影念。
黃影念搖搖頭,“沒事,那老鼠爪子不尖,沒穿透我最裏面的衣服,就是脖子有點小劃傷。”
“追!”這個時候陳貴全突然喊了一句,手指著鼠王逃跑的山頭的方向,“那邊似乎有一條路。”
大家對陳貴全的話都非常信任,其野外經驗那麼豐富。
所以縱然大夥兒都沒有看出來那邊荒草叢生之下有什麼路,但都是下意識的第一時間向着那鼠王追去。
吳信哲和黃影念也是趕忙跟上。
前面一夥人追了大概幾百米,吳信哲只聽到最前面的陳貴全突然急切大喊了一聲“快停下停下停下!”
大傢伙都是停了下來。
陳貴全長舒了一口氣,右手叉著腰,氣喘吁吁的道,“前面是一片深坑,被草擋著,看不清狀況,也不知道有多深,剛纔大家要是沒剎住車,就都交代在這兒了。”
吳信哲和黃影念也是走了過去,在大家旁邊停下。
“鼠王留下的血跡在這就斷了,不知道它跑哪裏去了。”陳貴全道。
“會不會從這跳下去了呀。”石雨張口。
“鼠王那麼聰明,肯定是有選擇的跑的,而且這一群巨鼠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肯定對周遭的地形都非常的熟悉,不可能自己跑到絕路。”陳貴全道。
大家對鼠王的去處也都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卻是感覺腳下的土地一鬆,接著整個人都是往下陷。
“不好,滑坡了!”陳貴全大吼一聲。
但此刻為時已晚。
“啊!”
眾人驚叫著但又不可避免的掉進前方未知的坑中。
耳邊破風聲響起,短短几秒,眾人便落在了流軟的質地上。
大家都沒有事,也都連忙向着四周看去。
但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都震撼的說不出話。
眾人身處一片糧倉裡!
可以這麼形容。
為什麼用形容這個詞呢。
因為這是巨鼠們的糧倉!
這裏四周都是石壁,看來是一個天然的石坑,面積至少有兩畝。
但是這裏,視線所見,滿滿當當的都堆滿了苞谷。
眾人正是掉在了苞穀穗之上,這纔沒有傷到分毫。
天啊!
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群老鼠也太聰明太勤勞了。
腳下的苞谷根本不知道有多深,因為四周的石壁全部填得滿滿當當的,無法做參照。
但單就面積來說,也足以令眾人震撼的無以復加。
而且眾人毫髮無傷,這裏儲糧的深度最起碼是幾米起步的。
這群老鼠到底收集了多長時間,才能在這裏建造一個這麼宏大的糧倉。
“這裏的老鼠真的是成精了。”陳貴全看完了這裏的景象,吐槽了一句。
大家紛紛從苞谷上站起身來。
石雨抬頭看著頭頂,“咱們離頂上就不到十米,想想辦法,應該還是可以上去的。”
“嗯。”眾人都是贊同。
“這裏應該還有別的道。”陳貴全突然張口道,他自己原地旋轉看了一圈,“這裏這麼深,那些老鼠把糧放在這裏,肯定得吃得到呀,它們下來吃,肯定得離開,而這裏的高度,老鼠肯定是跳不上去的。”
大家都認為陳貴全說的很有道理。
陳貴全繞著四周走了一圈,接著在一處停了下來,說道,“大家把這裏的苞穀穗往一個地方挪吧,咱們用包穀穗壘起一個斜坡,踩著斜坡上去。”
大家也都是用人力往旁邊距離頂部比較短的一處挪苞谷。
很快就壘起一個小斜坡,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等會兒踩的話可能會滑坡,所以腳下要儘量小心一點。
吳信哲觀察道陳貴全老在一個地方掏。
大家又是吭哧吭哧幹了十來分鐘。
突然,“刷拉拉”的一下聲音傳來,陳貴全掏的那個地方,苞穀穗全部滑了下去。
接著一片太陽光從那處顯露出來,原來這個地方的石壁有一個缺口,現在苞穀穗全部從那裏滑了出去,還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山狀小滑坡,可以看到外面的土地離眾人腳下只有三四米。
陳貴全過頭來和吳信哲對視了一眼,嘴中道,“沒想到真的有問題,我剛纔踩這裏就鬆鬆軟軟的,不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