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勸說
“行了,你就消停點吧。”穆成峰的父親聽自己的妻子最近罵曲然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了。
“什麼消停點,她一個沒有出嫁的大姑娘連續好幾天夜不歸宿,還不能讓我說說嗎,這要是左鄰右舍知道了傳出去多難聽。”
穆成峰在一旁聽著心知肚明,她哪裏是關心曲然,分明就是這幾天沒有人給她錢花,沒有人貼身伺候她她感覺不習慣了,這纔開始唸叨蘇婉。
只是大家都沒有拆穿穆成峰母親的心思,穆成峰的母親看見自己罵了這麼久穆成峰的父親不為所動也就罷了,穆成峰還在一旁也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就把矛頭指向了穆成峰。
“成峰,我說了這麼久你到底聽沒聽到,還不趕緊把你姐姐給我叫回來,再這樣下去像什麼樣子,她到底還認不認我們這一家子。”
穆成峰有些為難的說道:“媽我也有事,實在沒空,你若真的想把她叫回來還是你自己去吧。”
“什麼?我自己去?”穆成峰的母親瞪大眼睛,“你沒看到我最近這幾天扭傷了腳不方便啊,不然我早就去了,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穆成峰的母親直接拿母親的身份壓穆成峰,讓他把曲然給請回來。
穆成峰沒有辦法,一方面又想著曲然一直不回來好像也不是個事,就說道:“那好,爸媽,等我抽空一定去理髮店找她。”
穆成峰的母親卻說道:“她最近這幾天都沒有開店,你去理髮店裡找她會不會找不到人。”
穆成峰想了想:“應該不可能吧,她就算最近沒開店也不可能一直不開店吧。”
畢竟店鋪的租金一直給著呢,還有水電費什麼的,不做生意豈不是會虧損。
穆成峰的母親這才暫時消停了下來,穆成峰知道自己要是不去一趟把曲然請回來他們的耳根子是不會清靜的了,就抽空來到了曲然的理髮店。
曲然正忙著,看到穆成峰來了有些疑惑:“你怎麼來了。”
在這個家裏唯一跟她感情還算好的也就只有穆成峰了,穆成峰說道:“你這麼些天沒回家,爸媽擔心你,是最近店裏生意太忙嗎,就算再忙也應該回家住,不然我們也不放心。”
穆成峰說的好聽,實際上是如何曲然心裏跟明鏡似的。
曲然苦笑了一聲:“你不用說這些好聽話哄我,他們不是關心我,是沒有人在按時往家裏送錢著急了吧。”
穆成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站在那裏:“你還是回去吧,要是不回去的話我們的耳根子又清靜不了了。”
曲然看著穆成峰:“家裏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稍微安靜一陣子,你就跟他們說我在外面很好,過一段時間就回家。”
穆成峰夾在中間兩邊為難,曲然這邊不願意回家,可是她要是不回的話家裏的父母又一直唸叨著催他把曲然給勸回來,就只好說道:“你還是回去吧,不然我也不好交差。”
“可是你能不能體諒體諒我。”曲然皺著眉頭,看著穆成峰,“我都說了,我現在真的不想回去,我就想單獨安靜安靜。”
穆成峰不知道發生在曲然身上的事,還以為曲然還在為先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就勸說道:“我知道,先前的事情是咱媽不對,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不能一直記著長輩的不好吧。”
“再怎麼說你也是家裏的人,一直不回家你讓他們怎麼看。”
曲然還是拒絕了,就是不願意回那個讓她糟心的家。
穆成峰嘆了口氣,如果曲然不回去他總不可能強行把曲然給綁回去,於是又要開口勸說曲然幾句。
這時,蘇婉的母親帶著她的朋友走進了店裏,左右打量:“看看,這個店裏裝修還不錯吧,這個姑娘可以做好幾十種髮型,而且個個都做得特別漂亮精緻,待會兒你們試試就知道了。”
曲然看見蘇婉的母親和幾個朋友一起來了,連忙上前招呼客人:“阿姨,你怎麼來了。”
蘇婉的母親笑眯眯的說道:“自然是給你介紹生意來了,她們都想重新換個髮型,我覺得上次你給我做的髮型還不錯,便把她們帶到這裏來了。”
“歡迎歡迎,幾位阿姨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杯水。”
曲然的服務態度十分好,拿著幾個一次性杯子來到飲水機前給她們倒水。
穆成峰看到蘇婉的母親來了,一時間有些拘束,也不好說什麼就站在那裏。
蘇婉的母親自然早就注意到穆成峰,她現在不想和穆成峰扯上什麼關係,就乾脆無視了穆成峰,只和曲然說說笑笑。
穆成峰不想放棄,可是有外人在他也不好提起自家的那點事兒,就只好待在那裏等。
曲然看著穆成峰還沒走,說道:“你先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爸媽還不知道會怎麼想。”
穆成峰嘆了口氣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蘇婉的母親和自己幾個朋友聊天提到了蘇婉下午要來曲然的店裏修剪頭髮。
穆成峰頓時眼前一亮,自從那天起,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蘇婉了,他發現他忘不掉蘇婉,眼裏心裏都是蘇婉的身影,揮之不去。
毫不誇張的說,他想蘇婉想的發瘋,很想見見她,很想跟她說說心裏話。
於是,穆成峰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了。
畢竟同一屋簷生活了這麼多年,曲然很快就明白了穆成峰的心思,也就沒有那麼快趕他走。
她對穆成峰的母親有很大的成見,可穆成峰一直以來和她關係都很不錯,穆成峰和蘇婉那一回事她也覺得很可惜。
從楚玉描述的種種看來,穆成峰對蘇婉是真心的,哪怕蘇婉生了這麼嚴重的病也不想失去蘇婉。
見穆成峰聽到有人提起蘇婉的反應就知道他還沒有忘了蘇婉,要不然就製造個機會讓穆成峰和蘇婉談談,或許有和好的可能。
穆成峰隨便找了個藉口留下,曲然也沒有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