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殘酷的真相
老人擺了擺手:“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過來住幾天,我不好問。”
張明虎繼續問道:“她長什麼樣,是不是下巴有顆痣,大概這個位置,長得還有幾分姿色?”
張明虎指著自己的下巴。
老人點點頭:“對對對,她長得挺漂亮的,來的時候穿的光鮮亮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太太,可是住進來的時候卻搬了一些破爛不堪的傢俱,就是那種扔了都沒人要的。”
“本來聽說她只住幾天我不想把房子租給她的,可是架不住她給的錢多我就租了。”
聽老人的描述,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曲瑩,曲然徹底絕望了,事到如今她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這時,一個扎著辮子的女孩子走了回來,一看見曲然和張明虎就想躲可是卻提前一步被老人拉住了:“你這個丫頭片子又往哪裏跑。”
曲然上前一步問道:“老人家,她又是誰。”
這個女孩子不就是帶他們來探望曲瑩的那個女嗎,連忙問那個女孩子:“我媽呢,她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會突然搬走。”
女孩子看到曲然的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人聽得滿頭霧水:“到底怎麼回事,這丫頭是我的孫女,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那個女孩子見實在是瞞不住了嗯這才說道:“你不用找了,那個人是騙你的,她給了我一些錢讓我那麼說的。”
“當時我看她出手闊綽,說不定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就答應了,她來的時候面色紅潤後來,之所以臉色那麼慘白,完全是用粉畫的……”
女孩子越說聲音越小,這是心虛的緣故,她也只是爲了那點小費。
“不!!”曲然崩潰地喊出了聲,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曲然,曲然!”張明虎看曲然就這樣崩潰的跑了出去擔心她出事連忙跟在後麵。
曲然現在的心情低落到極點跑得特別快,張明虎一時間竟然追不上她。
很快,曲然就跑到了大馬路上,眼看就要跑過馬路。
張明虎在後麵看到大馬路上還是紅燈,大聲喊道:“曲然,路上還是紅燈你不要過去!”
可曲然沉浸在悲憤中的,怎麼聽得進張明虎的話,不管不顧的闖紅燈,結果和過馬路的轎車差點撞上,轎車不得不停下。
雖然沒有真的撞上,曲然還是被那輛轎車給狠狠刮擦了一下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曲然!”張明虎看到曲然倒在一輛轎車前,連忙跑過去扶曲然。
他看到曲然的膝蓋和手臂都被擦破皮了,張明虎心疼不已:“曲然,你怎麼這麼傻,這樣的媽根本就不值得你傷心。”
曲然抬起頭來,突然看到面前和自己刮擦的轎車裏坐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濃妝豔抹,身上穿著名牌,五官相貌卻無比熟悉,就是自己的母親曲瑩。
曲瑩本來還在車裏麵罵司機怎麼這麼不小心差點撞到人,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被他們撞到的女孩子是曲然,頓時大驚失色催促著司機。
“不好,怎麼這樣也能碰見她,快快快!趕緊繞路離開這裏,快呀!”
司機被曲瑩的催促搞得懵逼了,只好試圖從曲然的身邊繞開離開這裏。
曲然已經發現了曲瑩,怎麼可能輕易放這輛轎車離開,拉著車門對著車窗裡的曲瑩使勁喊道:“媽,你開門,你開門!我是然然啊媽,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別走,不要走!”
司機看著外面很是瘋狂的曲然,詢問似的看向曲瑩。
曲瑩看見曲然的樣子有一剎那的猶豫和心軟,可是最終還是狠了狠心,對司機說道:“你還愣住幹什麼,趕緊加速把車開走了。”
司機說道:“可是這個女孩子一直拽著車門不放,要是突然加速的話她會受傷,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到時候咱們可就麻煩了。”
“你是豬腦子啊。”曲瑩責罵司機,“哪有開車了人還拽著車門不放的,只要你提速她怕死肯定會放手,趕緊的,要是再不走纔是真的惹上麻煩。”
因為曲瑩堅持,司機沒辦法,一踩油門加快了車速。
曲然並沒有如他們預想的那樣放手,反而緊緊拽著車門口就這樣被拖著拽了十幾米,最後堅持不住放開了手,受傷暈倒在地。
周圍圍觀的群眾頓時圍攏上來,張明虎看見曲然倒在地上,連忙走上前去撥開人群抱著曲然大聲喊:“曲然,你醒醒,你醒醒!”
車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倒地被群眾圍觀的曲然:“夫人,那丫頭怎麼這麼倔還真沒放手,被我們的車拖了十幾米,看樣子傷的很重,會不會出人命?要不我們還是倒回去看看吧。”
曲瑩看著後視鏡裡暈倒在地上的曲然,眼淚汪汪,捏緊了手:“不行,我們不能回去,繼續走。”
在張明虎的呼喚中,曲然睜開了眼睛,眼淚和血混合在一起。
張明虎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也流下了熱淚:“曲然,你沒事吧,你堅持住,我馬上叫救護車送你去醫院,電話,你們誰有電話!叫救護車,趕緊叫救護車啊!”
張明虎對著圍觀的群眾大喊,有好心的群眾立刻拿出電話幫張明虎叫救護車。
曲然的嘴唇張張合合,就像缺水的魚兒一般不知道要說什麼,張明虎聽不清楚,只能替她擦拭眼角滑落的淚水,口中不停地讓曲然堅持,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曲然只是抬起手,像是想要撫摸張明虎的臉,最後手卻無力的垂落了。
這一幕深深刺激了張明虎,張明虎扯開嗓子大喊:“曲然,曲然!”
就在張明虎快要崩潰的時候,救護車到了,醫生從車上把擔架抬過來提醒張明虎趕緊把曲然搬到擔架上去送往醫院急救。
張明虎這纔回過神來,幫著醫生一起把曲然抬上了擔架,自己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在車上,醫生進行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張明虎一直握著曲然冰涼的手不願意鬆開,生怕他一鬆開曲然便離自己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