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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錦囊妙計

    張飛縱馬自冀州軍陣營殺戮一回,將冀州軍陣營繳了個亂七八糟。

    但冀州軍必定人多,此刻主公就在身後,當然是更奮力廝殺!

    因此,雖然高順等人勉力支撐,但還是被冀州軍漸漸壓了上來!

    眼見已經不足以破去敵軍陣型,高順便命撤退!

    卻不是鳴金撤退,而是換了鼓聲,分隊逐步後撤!

    徐揚兵馬經過嚴密的訓練,換不後撤並不會造成一下崩潰的亂局。

    但整體而言,還是落在了下風!

    廝殺半晌,眾人終於退到白馬城下,藉着城頭守軍弓弩之利,暫時穩住陣腳。

    點檢一番,一萬兵馬損失了六千左右。

    大部分都是潁川新招的兵馬。

    畢竟未曾經過葛峰山訓練,終究戰力不行。

    但,這些人對冀州軍的殺傷,絕對遠超自己損失了。

    有士氣的加成,再有張飛的領兵衝陣,更有陷陣營頂在前方,因此,冀州的損失應當在萬餘人左右!

    袁紹鳴金收兵,卻不撤退,而是重新集結兵力,整理完畢,又殺上前來!

    高順等人連同城外軍馬,全都退入了白馬城中。

    藉着城池之力,先行防守。

    張飛、高順上了城頭,看著城外冀州軍勢,不由嘆道:

    “主公體恤治下百姓,四州之地,都不曾大範圍徵兵,以至於目前兵力委實不多!

    白馬城小,如果冀州造出了攻城器械,只怕白馬城旦夕有破滅之憂!”

    高順感慨道。

    “仲達說的不錯。某家哥哥仁義的很,數百萬人口,卻只有十多萬軍馬,委實太少了些。”

    張飛點頭認可。

    “探馬來報,曹操猛攻延津,已然渡過河水而來,主公已經帶兵援助去了,冀州軍只靠我等以及身後的許褚防守了!

    長垣還有一支兵馬守衛,卻不敢輕動,要提防敵軍遣一個偏軍偷襲定陶……”

    高順介紹道。

    “嗯……形式危急啊……此時此刻,某倒是更想念軍師了,若是他在,早有定計了!”

    張飛粗著嗓子感嘆一聲。

    高順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便在此時,忽然有一騎快馬來到城下,大呼道:

    “開門!某有主公旨意!”

    高順慌忙命人開門,不一會兒,那使者上了前來,道:

    “陳都督遠在荊州,心憂北方戰場,特寫了錦囊妙計尚書主公,因而主公有命令傳來!”

    張飛一聽大喜,連聲道:

    “是軍師出的計策?!什麼計策,快快說來!”

    那使者道:

    “陳都督進言:袁曹兩軍互為犄角,我軍兵少,又兩線作戰,本就不利,若是再為袁曹二人分兵,顧此失彼,得不償失。

    因此,若敵軍已然渡過河來,便要放棄前線城池,團結兵力,收縮防守,五指握拳,纔有力氣打人。

    主公和荀軍師商議之後,也大為認同,便依計執行,目前正在往長垣收縮兵力!”

    張飛大喜:

    “既然軍師謀劃好了,我等依計執行便罷!卻要我等如何行事?!”

    “特命張將軍、高順將軍撤離白馬,與許褚將軍守住濮陽便罷!同時還有一個錦囊留給三將軍,只說萬不得已無計可施之時,便可開啟一看,若是形式相合,就可依計執行!”

    說罷遞上一個錦囊來!

    張飛趕緊收了,大點其頭,道:

    “回稟俺兄長,某這就撤軍往濮陽而去!”

    使者抱拳下城,不及吃些東西,便換了馬匹,會去覆命了!

    高順點頭道:

    “軍師之計,卻是要做決戰之勢了。濮陽離長垣不到二百里,互為掎角之勢。

    且濮陽城高牆厚,城中糧草眾多,即便冀州數萬軍馬全來圍困,輕易也攻之不破!”

    “如此,趁冀州兵馬還未能圍城,今夜便撤離白馬!”

    張飛與高順議定,當夜便開啟白馬東門,直奔濮陽而去!

    次日天明,冀州兵馬全軍壓上,圍困白馬而來!

    經過一日一夜,冀州計劃內的兵馬全都過了河來。

    連番廝殺之下,冀州軍馬損失不少,目前過河的軍卒只有四萬之數!

    但袁紹徵兵之事,一直未曾停止。幽州、幷州的軍馬,還在往冀州而來!

    可以預見的,未來一個月內,冀州兵馬至少能有六七萬的數量!

    袁紹的四萬大軍壓到白馬城前,卻見城中大戶已經開門納降,跪伏於地。

    袁紹又驚又喜,詳細詢問,得知昨夜張飛等人已經出城而去了!

    袁紹便要率兵追擊,郭圖建議道:

    “主公不可,如今白馬既降,我軍的糧草便有了囤聚之地。

    以白馬為根基,向東拿下濮陽,那整個東郡便在我軍掌控之下!

    以東郡為根基,那定陶不過是嘴邊的肥肉,隨時可取!

    ——目前可不適宜速戰速決啊……”

    “這卻是為何?!”

    袁紹驚問道。

    “……主公,如今我軍與曹操兩面進攻劉玄德,若我軍攻勢太狠,則劉玄德不得不將兵馬調往我軍方向,曹孟德那裏,必然阻力就小。

    ——我軍遇敵多了,死傷便大,卻不是讓曹孟德佔了便宜?!”

    “嘶……公則此言有理!”

    袁紹捋須道。

    郭圖一見,又悄聲道:

    “曹孟德原來廢了三公,假託將丞相之位讓與主公,此舉便是表面功夫罷了。

    難不成主公能拋下冀州基業,去曹操控制的地盤上做什麼丞相麼?!

    如此說來,丞相之位,還是曹孟德自留的罷了!

    由此也可見,曹孟德雖然依附於主公纔有了今時今日,但其早有二心,不可太過放縱!

    如今這般時候,正該借劉玄德之手,將曹孟德勢力消耗一空,那等我軍攻下定陶,兗州就是主公之物!

    到時候,曹孟德服軟還則罷了,若是不服,便尋個由頭殺之!

    即便主公念舊,不願殺他,那也可放他道冀州任一個郡守,處在袁幽州、高幷州與主公勢力之間,呵呵,看得他死死的,管叫他一點勢力也發展不起來!”

    “公則果真是謀國之士!”

    袁紹大喜,握住郭圖之手,不住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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