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北酋主帥
聽拓拔無恙如此說,劉愚感到有些意外,之前徐世廉曾設計安排鬼方勇者前去給拓拔朔風通風報信。
按照拓拔朔風多疑的心思,他一定會反其道而行之,率領大軍前往永安。
“吳恙,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劉愚連忙問道。
“拓拔朔風之所以會率領大軍南下進軍永安,多半是因為他們的糧草被虞大都督率兵燒燬了。”拓拔無恙說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岳父大人一定會想辦法從拓拔朔風大軍的弱點糧草上下手!”劉愚高興地叫道。
可卻聽拓拔無恙接著又說:“不過這個拓拔朔風也很狡猾,他居然也暗中燒燬了我們幽州邊軍的糧草。不過這個拓拔朔風是如何辦到的,情報中並沒有細說。”
“這……這拓拔朔風還真不愧是我們大燕最強的敵人,居然又與岳父大人打了個平手。”劉愚看了一眼身旁的徐世廉,兩人都有些意外。
徐世廉微微點了點頭,看向了遠方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果然是因為糧草緊缺,逼得拓拔朔風不得不與其他兩路大軍共同攻打我們永安。”
“是啊,糧草就是北酋大軍的命脈,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來補給。不過還好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兒,就算幽州邊軍沒了糧草,也能夠供給得上。”劉愚說道。
可徐世廉卻搖了搖頭說:“殿下別忘了,原本太子的陰謀就是要利用譚家在後勤供給上掣肘。如今太子和秦儀得知了幽州的變化後,定然火冒三丈對我們恨之入骨,又怎會讓譚家為幽州邊軍補充糧草。”
拓拔無恙也說道:“不過幸好在大戰來臨前,幽州邊關的糧草和軍械都十分充盈,但就怕大戰拖得時間太長,同樣對我們也非常不利。”
“但至少我們永安的糧草還很充裕,但不料到時候就分給幽州邊軍一些,怎麼也能熬過這個階段。等到時候譚家徹底垮臺,一切也就都好辦了。先不說這個了,拓拔朔風率領的北酋大軍大約會在什麼時候趕來?”劉愚問道。
“拓拔朔風已經與一天前出發,大概在今日午時左右抵達伏龍坡一帶。”拓拔無恙說道。
“午時,算一算時間也該到了。拓拔烈風還有10萬大軍,阿薩瑪和託佈雷的大軍還有9萬,這可是相當於20萬大軍啊……”劉愚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殿下,時間緊迫,我們要儘快安排部署!真正的大決戰就要來了!”徐世廉神色無比凝重地說道。
“沒錯!快把竹竿子叫來!”劉愚讓人把斥候營的百夫長竹竿子火速召喚了過來。
接著,劉愚和徐世廉便把執行火攻的任務,交給了竹竿子的斥候營,還有拓拔無恙所率領的黑衣衛在暗中負責。
徐世廉格外交代了該如何隱秘,潛伏等等行動,確保火攻這個最重要,這個能夠扭轉戰局的計策,能夠在今日順利實施!
……
而與此同時,遠在另外一邊的伏龍坡邊界,拓拔朔風的大軍已經抵達了大營,他們也在商量著最終的攻城計劃!
營帳中,拓拔朔風威風凜凜地坐在主位,左右手邊分別是其他兩支大軍的主將和副將等重要將領。
“哼,諸位還真是給了本帥一個天大的驚喜啊。十幾萬大軍居然連一座小小的平酋村都拿不下?你們可知,本帥率領的兵馬就在第二日就差點攻陷了幽州最堅固的鳳城府!”拓拔朔風冰冷的眼神盯著左右的將領說道。
聽到拓拔朔風的訓斥,包括阿薩瑪在內的將領都不敢反駁,乖乖地坐在了那裏低下了頭。
畢竟比起拓拔朔風來到幽州的輝煌戰績,他們在永安的表現實在是慘不忍睹,的確也沒有理由可以反駁。
不過就在此時,一向對阿薩瑪不滿的乞伏闕忽然打起了小報告,添油加醋把這幾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起了阿薩瑪是如何對鬼方部落未來主君,對拓拔朔風的親侄子拓拔赫是如何不尊敬,還企圖趁戰亂之時射殺拓拔赫。
“乞伏闕,你……你這個小人!本將軍是考慮大局,才選擇全力攻城的!這個方略託佈雷將軍可是也默許同意的!”阿薩瑪盯著乞伏闕憤怒地叫道,可如今情況卻完全不同了,他也不敢太過跋扈。
而乞伏闕卻得意地坐在那裏,等待著拓拔朔風為他撐腰,嚴厲懲治這個草包阿薩瑪。
可誰料,拓拔朔風卻非但沒有懲罰阿薩瑪,也沒有責怪,反而說道:“阿薩瑪和託佈雷做得對,這種情況下就應該全力攻城!”
“大……大將軍。”乞伏闕一時有些懵了。
“既然拓拔赫蠢到會被敵軍潛入我們的石子城被擄走,又沒有保護好玉兒,那他便是一個不合格的繼位者!不配做我們鬼方部落的未來主君!我們二十萬大軍應當全力攻城,不能因為拓拔赫一人耽誤了最關鍵的戰機,更不能因為拓拔赫一人連累的其他部落的兄弟犧牲!”拓拔朔風沉聲說道。
“大將軍……”阿薩瑪和託佈雷心裏十分感激。
“阿薩瑪將軍,託佈雷將軍,我們之所以會輸給幽州邊軍,並非是因為他們有多強悍,而是因為我們人心不齊!我們輸給的是自己!就像這箭支,一根輕輕鬆鬆就能折斷,可是當我們這八個部落的力量集中在一起的話,那便無堅不摧!”拓拔朔風說著拿起了八根羽箭用力一折,卻並沒有折斷。
拓拔朔風知道如今最大威脅並非是幽州邊軍,而是他們內部的不團結,缺少凝聚力。
之前拓拔朔風根本沒想到永安會這麼難以攻下,也沒想到這次南下狩獵會是個圈套,所以一開始的策略便是想借此機會消磨其他幾個部落的兵力。
可是如今的情況卻完全不同了,拓拔朔風必須改變策略,將這八個部落的僅存的兵力重新凝聚起來,全力攻打永安。
只有攻陷永安,北酋大軍才能直搗黃龍攻打燕陵城,纔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