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關於未來
送走了宇文直後,天色已經漸漸黑了,眾人便留在了海平村暫時休息一晚。
深夜,劉愚、徐世廉和柳文海聚在了一起,對於這位準岳父,劉愚沒有一絲隱瞞的必要,正好借這個機會便把全盤的計劃都說了出來。
劉愚希望柳文海競爭幽州商幫總會長,徐世廉也把上中下三策說了出來。
柳文海聽後自然十分震驚,不過他也從幽州最近一段時間動向,隱隱察覺出了局勢微妙的變化,他表示自然會爲了劉愚,也爲了實現自己的抱負全力以赴。
柳文海回到房間裡卻如何也睡不著了,時而拿起賬冊,時而看了看永安規劃藍圖,輾轉反側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過早餐後,又來到了永安港附近,劉愚打算離開海平村前,登上那艘海上堡壘鐵甲船感受一下。
正好徐世廉和柳文海兩人昨天也沒來得及登上鐵甲船,眾人便都來到了鐵甲船最高的那一層船樓上,俯瞰著整艘大船。
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夾雜著一股鹹味的海風吹拂在了臉上,眾人們都靠在船板上享受著清晨的寧靜。
眺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劉愚心裏十分嚮往著遙遠而又未知的國度……
“等以後幽州的局勢穩定了,本王就帶著大家乘坐著這艘海上堡壘,我們去東北的新羅國,去東邊的倭桑國,東南的琉璃國看看!”
“真的?別說是去這些國度了,小荷連南方都沒去過,我好想去淮州啊,都說那裏是天下最富有最繁華的地方。”小荷期待的說道。
而虞若瀾卻嘆了口氣,對劉愚說:“殿下,您可別忘了,您是藩王,無法離開永安的。”
劉愚輕哼了一聲,“這你就說錯了,我可以離開永安。如果我不能離開永安,那我怎麼去邊關赦免的唐大人和徐先生。”
“那只是能夠到永安以北的地方罷了,永安以北可就是邊關了,要麼就是邊關一帶荒涼的村子,那裏又有什麼好去的。”虞若瀾說道。
“若瀾,你又說錯了,平時你不是還挺聰明的麼。”劉愚微微一笑。
“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虞若瀾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永安以北還有北酋十八部,還有新羅國,或許還有更多未知的疆域。”劉愚眼望著北方說道。
“可是,那並非是大燕的領土啊。”
“打下來不就是我們大燕的領土了麼?不就可以劃入幽州了麼。”
“哼,殿下您說得未免也太輕鬆了吧?我們和北酋人對峙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在長城上防守,從未有過進攻。”
“對啊,所以,我們才一直在捱打,一直處於被動中。徐先生說過,對付譚家最好的辦法就是轉守為攻,也許對付北酋人也要主動出擊。”
“殿下,別以為你打了幾場勝仗就可以沾沾自喜目空一切了,北酋鐵騎可不是倭寇和山賊。”虞若瀾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防守住北酋十八部的進攻都是未知。但是隻要我們幽州三十萬大軍每個人手一支改良後的神弩火銃,配備遠距離的火神炮,就足以威懾北酋鐵騎!”劉愚自信的說道。
劉愚這麼說並非沒有根據,且不說中原,就說島國的戰國之時。
織田信長就曾用火槍鐵炮大敗武田家最強悍的赤備騎兵。從此後,便結束了騎兵的時代,熱兵器的時代隨之開啟。
早晚有一天,這種情形也會發生在大燕的北境或是北酋十八部,而劉愚希望改變兵器時代的那個人,正是自己!
“殿下,我也相信你絕對能夠打敗北酋人!”小荷堅信不疑的說道,在她心裏劉愚就是個無所不能的人。
“還是我的小荷知我。”劉愚摸了摸小荷的腦袋,陶醉在未來驅逐北酋橫掃天下的美夢中。
但虞若瀾仍然冷笑著說道:“我可不相信北酋鐵騎會那麼容易被擊敗,等殿下親眼見識到鐵騎的可怕,你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虞若瀾雖說百般質疑,可一旁徐世廉卻若有所思。
徐世廉一生都在研究著如何對付北酋鐵騎,甚至在採石場服刑時,也在日日夜夜思索著破敵之策。
徐世廉曾想著用幽州鐵騎來對付北酋鐵騎,也曾想著利用八卦陣,想著用弓弩和鉤鐮槍等特殊兵器等方法與敵人對峙。
但徐世廉卻沒有想到用火銃來對抗北酋鐵騎,原因就是大燕的火銃射程太近,北酋的鐵騎太快。
很多時候沒等火銃射擊,而北酋鐵騎卻已經衝殺過來。
可就算是能夠把握時間及時射擊,但三眼火銃只能夠連發三下。之後要麼選擇丟棄,要麼只能拿在手裏當做燒火棍。
但是徐世廉瞭解到,劉愚所說的神弩火銃卻完全克服了火銃的種種弱點,甚至還可以持續裝填彈藥。
無論是射程和威力都遠遠超過火銃,甚至是倭寇的鳥銃。
只是如今穩定性還有些欠缺,造價也有些昂貴,製作工藝要求也很高,無法大批次的生產。
而對於火神炮,缺點相對要少一些,只要火神炮驚天動地的一響,北酋的戰馬不管多麼訓練有素,也會被巨大的轟鳴擾亂,屆時神弩火銃就可以隨意射擊。
只可惜火神炮的造價要比神弩火銃更昂貴,也考驗著鐵匠和鑄造大師的手藝。
不過徐世廉相信憑藉劉愚手下那麼多奇人異士,早晚神弩火銃和火神炮都能夠量產,到那時也許真的能夠完全壓制住北酋鐵騎!
看著意氣風發的劉愚,徐世廉心中對這位年少有為的主公充滿了期待。
或許眼前這位與衆不同的小王爺,真有一天可以打下北酋十八部,將那廣闊無垠的草原納入大燕的領土。
想到這裏,徐世廉忽然又反應過來一件事,那就是劉愚剛剛提起的聖旨。
既然聖旨上說可以讓劉愚出入永安以北,這是否就是爲了讓劉愚在未來開拓北疆?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燕帝的心思纔是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