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不按套路出牌,你得罪易師傅了
碰到個口味刁鑽的老廠長,這算他的運氣不好。
那運氣好的那一方面呢?
何雨柱十分好奇。
“這個老廠長是什麼人?”
以前軋鋼廠也接待過領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緊迫過,居然連讓他把早飯吃完的功夫都沒有。
“你也不至於這麼緊張吧?”
許大茂非常誇張的嘆息一聲。
“你來的晚,不知道。”
“這個老廠長最早是車間裡的技術骨幹,因為觸類旁通,他對整個軋鋼廠所有車間的技術都有所瞭解,別人問什麼問題他都能回答得上,得了領導的賞識,又因為人踏實肯幹,不是特別油滑的性子,老廠長的那位領導就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
“結婚之後,老廠長接任軋鋼廠廠長。”
“他恩威並施,對手裏有硬功夫的技術工人非常看重,特別厚待,可遇到那些特別會鑽營,只知道說漂亮話不做事的滾刀肉,處理起來絲毫不留情。”
那老廠長就十分看不上,像許大茂這樣靠裙帶關係進入軋鋼廠的。
可偏偏,他們住的這個四合院,除了一大爺易中海之外,其餘所有人都是憑關係進到軋鋼廠的。
只是何雨柱與其他人不同,他手裏是真的有技術。
何雨柱笑話許大茂:“這麼說來,老廠長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呀。”
許大茂不吱聲。
卻在他背上錘了一下。
何雨柱身子一晃,帶的整個腳踏車車頭都晃起來。
“幹啥?”
“你靠裙帶關係進廠,還不讓人說了?”
許大茂靠老婆進軋鋼廠,撈了個電影放映員的肥差。
每天看著電影就把錢賺了。
這是整個廠子都知道的事。
他倒是不願意聽我。
何雨柱心中好笑。
想著許大茂肯定會像以前那樣,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直接跳起來撓人。
誰知道,許大茂在錘了他之後,居然完全沒了動靜,不但沒有拉著他多打兩下,甚至連話都沒說,更別提反駁他了。
“怎麼了?”
何雨柱好奇。
看來許大茂和老廠長之間有故事呀。
“你知道個屁。”
許大茂語氣不自在。
氣急敗壞道:“這老頭賊的很。”
“我當年進廠之後,老頭滿臉堆著笑,隔三差五的就來找我聊天兒,給我抽高階香菸,還給我泡他的高檔茶,沒兩天就和我混熟了。”
“我把他當忘年交,什麼事情都告訴他。”
“結果他轉天,就把給我辦事的那個人開掉了,後來更是在一場大會上點了老子的名,說廠裡杜絕一切不正之風,所有收了錢或者拿了好處給人辦事,把人帶進廠的,一經發現全部開除。”
“就是因為這個,你嫂子的孃家人才瞧不起我,這麼多年一直瞧不起我。”
何雨柱咋舌。
這麼說起來,這位老廠長還是個非常有手段的人。
有謀略,而且能抓細節。
是個非常精明難搞的老領導。
怪不得楊廠長會這麼緊張。
不過……
“按照你這麼說,你應該挺討厭這一位老廠長的。”
“怎麼還願意替他跑腿辦事?”
許大茂除了吃喝玩樂之外,平日裏,無論做什麼事,能拖到天黑,就絕對不會傍晚做。
拖延癌加懶癌。
今天卻這麼積極。
這裏頭肯定有事兒。
許大茂長長嘆息一聲。
“所以我說這個老廠長厲害,你今天要是不使出自己的全力,讓他對你的廚藝滿意,肯定得被他玩死。”
許大茂這麼說,擺明了就是他和老廠長之間還有故事。
何雨柱來了興致。
“老廠長用什麼招兒對付你的。”
“這你可得跟我說清楚,大茂,你吃了我這麼長時間的飯,可不能白吃。”
許大茂悶了好半天。
聲音裡滿是怨氣。
“老廠長開除了給我辦事的人之後,又找上我,說我是接替了那個人的位置,叫我立刻到車間去上工,進行業績考覈,只有考覈過關,才能留在廠裡。”
這麼邪乎?
何雨柱好奇極了。
能給許大茂辦事,把他弄到廠裡,還給他搞到了電影放映員這樣的肥差,那人無論是在車間還是在廠裡,恐怕都是有地位的。
至少也得和易中海差不多。
就許大茂這個草包樣,別說是給他一個月,就是給他十年八年他恐怕也成不了被老廠長看得起的技術流。
老廠長這擺明了就是要讓許大茂滾蛋。
“爲了留在廠裡,老子那一個月,就像是被肥貓一爪子拍懵了的老鼠一樣,被他指揮著東奔西跑,存在車間裡學技術,到掏糞坑洗毛廁,真是啥事兒都幹過,到了月底考覈時,他才說之前都是開玩笑的,錯的不是我,是那個幫我辦事的人,既然那人已經被開除了,他自然不會找我的麻煩。”
何雨柱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嗎?
他張著嘴巴,好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樣貓玩耗子的戲碼,一點都不像踏實肯幹的老實人能幹得出來的。
許大茂哀嚎。
“我現在對那糟老頭子算是有心理陰影了。”
“他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他讓我叫你立刻到廠裡給他做飯,那我當然是一分鐘都不能耽擱。”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理念。
許大茂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何雨柱送到老廠長面前,讓那糟老頭子去折騰他。
他要跑得越遠越好,以免又栽到那糟老頭子手裏。
因為還沒有到上工時間,整個廠區都安安靜靜的,沒有機器的轟鳴,也沒有人聲嘈雜。
何雨柱的車子剛剛拐過彎道,就看見站在食堂門口,朝路口張望的楊廠長。
楊廠長腳步匆忙的迎上來,滿臉官司的望著何雨柱。
“柱子師傅,你怎麼得罪易師傅了?”
易師傅?
易中海?!
何雨柱疑惑,這裏頭難道還有易中海什麼事嗎?
他眉頭緊鎖。
“沒有呀。”
“易師傅和我租住的那個院子的老太太關係很好,在廠裡地位又高,我們院裏無論出什麼事,都是請他評判的,我又不傻,我得罪他幹啥?”
楊廠長咦了一聲。
滿臉困惑地盯著何雨柱。
“難道是我弄錯了嗎?”
弄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