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回來的早，蒸了一鍋大白饅頭，你昨天不是不想吃玉米麪饅頭嗎，今天的大白饅頭，你總不會又不想吃吧？”

    “不用了。”

    何雨柱甩開秦淮如的手。

    “秦淮如，你一個寡婦，怎麼總是改不了拉拉扯扯的毛病。”

    “青天白日的，讓別人瞧見，影響可不好。”

    “我們家雨水是要考大學的人，高學歷的人最注重聲譽，你以後最好還是和我保持科學距離，否則，可別怪我當衆下你面子。”

    秦淮如呆在原地。

    看著何雨柱，眼含淚光。

    她怯生生的搓著衣襟，我見猶憐。

    “柱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怎麼變了這麼多，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最近是聽了誰的讒言？”

    她委屈巴巴，滿眼淚水，目光不斷往婁曉娥的方向瞟。

    彷彿何雨柱和婁曉娥有染，欺負了她似的。

    可何雨柱懶的和她演這場戲，後退兩步，和她拉開距離。

    “今天廠子裡來了貴客。”

    “我陪著廠長，和貴客一起吃飯，這件事廠子裡也應該傳遍了吧，今天的早飯和中午飯不是我做的，你難道沒吃出來？”

    秦淮如精得跟猴一樣。

    分明是把一切都瞭解的清清楚楚，才特地這麼早回來等著他。

    還在這裏裝腔作勢。

    真是把人當傻子騙。

    “秦淮如，你究竟想幹啥？”

    秦淮如重重地吸了口氣。

    連鼻涕一起吸進去。

    眼睛溜溜的往何雨柱手裏提著的飯盒上看。

    捧梗兒被抓，她婆婆已經哭天搶地的鬧了一天了，對槐花兩姐妹又是打又是罵，把兩個女娃娃折騰的夠嗆。

    她知道何雨柱陪廠長招待客人。

    還打聽出來，爲了這個貴客，廠長特地開口，讓何雨柱列了選單，在市場上買了一大堆好菜，不是魚就是肉，全都是少見的葷腥。

    後來又打聽出，何雨柱回到後廚，專門給小師傅們也做了兩道好菜。

    她不知道何雨柱這兩個飯盒裏裝的是什麼菜。

    但肯定比以往要好。

    她想把這兩個飯盒要回來，好好去哄一鬨家裏的老婆子。

    讓她消停消停。

    “柱子，我婆婆在家裏罵了一天了。”

    “你這兩個飯盒能不能給我，我讓她吃點好的，哄得她高興了，咱這一院子人也就消停了。”

    何雨柱嗤之以鼻。

    她倒是理直氣壯。

    這軟飯硬吃的態度，說起話來連磕巴都不打一個。

    要他的飯盒，就像是要自己的一樣。

    真是給慣出毛病了。

    “那是你家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何雨柱淡淡的笑。

    一張臉看起來憨憨的。

    可骨子裏透出來的氣勢，卻早已有了顛覆性變化。

    “你婆婆不高興，你就應該自己想辦法哄她，這纔是你的孝心。”

    “而不是拿我的東西去哄她。”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妹妹還在家裏等著我呢。”

    何雨柱一轉身，就看到何雨水正爬在視窗偷看。

    被他抓住了，何雨水調皮的衝他做了個鬼臉，笑嘻嘻消失在窗子後。

    何雨柱無奈的笑。

    撩了簾子回家。

    “哥。”

    何雨水竄出來，抱住何雨柱的胳膊。

    “你真有本事。”

    “我就知道，我哥是天下最有本事的人。”

    “我們家竟然有腳踏車了。”

    “我都不敢相信。”

    何雨水雙眼放光。

    又跑去摸腳踏車，樂滋滋的，愛不釋手。

    何雨柱看著她高興，可以要開心。

    揶揄道。

    “就是一輛腳踏車，瞧你激動的樣子。”

    “哥已經和人家說好了，等過兩天，哥會在騎回來一輛腳踏車回來，到時候，就留給你用。”

    “雨水，以後你再也不用羨慕別人，也不用擔心哥了。”

    何雨水興奮不已：“真的嗎？”

    她做夢都不敢想，何雨柱竟然給她也弄到了一輛腳踏車。

    這樣的奢侈品，別說是她的同學們，就是學校的老師，也沒有幾個人有。

    她有些不好意思。

    “哥，這樣是不是太張揚了？”

    “你以前不是說，讓我在學校裡乖一些，不要處處和同學爭風頭？”

    低調為人，是何家姐弟一貫的作風。

    何雨柱是這樣做的，自然也要求妹妹和他一樣。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何雨柱已經決定把何雨水送到國外去讀書了，又何必刻意低調。

    “那是以前。”

    “以前我總想著，把你留在龍城上大學，讓你保持低調，不和人爭風頭，也是擔心國家大難剛剛結束，太高調了會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現在，我們已經決定了，要去海外留學。”

    “等把你送走了，我就找個僻靜的小村子修身養性，離開這人多嘴雜的四合院。”

    “那我們現在高調一些，也無所謂。”

    何雨水聽的雲裡霧裏。

    不明白何雨柱為什麼有這樣的決定。

    疑惑的問：“為什麼呀，哥，就算我出國了，你也可以繼續住在這裏呀，又沒有什麼影響。”

    何雨柱拍了拍妹妹的頭。

    笑著搖頭。

    現在的何雨水哪裏能知道以後的事。

    就算他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我就是這麼想想，還沒決定。”

    “雨水，你只管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其他的一概不用操心，都有我呢。”

    “趕緊吃飯吧。”

    何雨柱指了指車頭掛著的兩個飯盒。

    “我特地給你帶的毛氏紅燒肉和小雞燉蘑菇，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兩道菜。”

    何雨水喜的直點頭。

    樂不可支。

    衝何雨柱撒嬌。

    “哥，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我就是最喜歡吃這兩道菜，就上米飯，或者吃個饃饃，別提有多香了。”

    何雨水伸手取飯盒。

    燙到了手指。

    吸溜一聲。

    哎呀道：“今天的飯菜好燙呀，就好像剛出鍋一樣。”

    何雨柱不動聲色的笑。

    剛纔一出軋鋼廠大門，他就把掛在車頭的飯盒放進了空間，直到四合院門口才重新取出來。

    空間有保溫保鮮功能。

    摸著當然會燙手。

    “飯菜熱騰騰的纔好吃。”

    “那今天的飯菜一定很好吃。”

    何雨水抱著飯盒蹦蹦跳跳的回自己屋。

    很快又拐出來。

    “哥。”

    “我記得後院的老太太也愛吃這兩道菜，要不我分一半出來，給老太太送一點兒？”

    何雨水心善。

    平時就挺惦記後院的聾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