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鳳凰牌腳踏車,眼冒綠光
“可不就是廠長親自給我的,你不是已經檢查過上頭的廠長大印了嗎?”
老李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心中五味雜陳。
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何雨柱平日裏不顯山不漏水,看起來像是四六不靠。
實際上守著後廚那個肥得流油的地方,給這個送點東西,給那個送點東西,拿廠裡的東西借花獻佛,卻能和廠裡的所有人都搞好關係。
連他這個老頭子都不放過。
沒想到,這麼快就把腳踏車擱到手了。
老李乾咳了好幾聲。
“這個,柱子呀。”
“我可不是不相信你這個條子,也不是不相信你這個人。”
“按照廠裡的流程,像領腳踏車這樣的貴价貨,我是要找廠長親自確認的。”
他推著何雨柱出去,快快的鎖了倉庫門。
不到半刻鐘功夫,又急匆匆回來。
看到等在庫房門口的何雨柱,熱情又殷勤的迎上來。
衝着他嘿嘿直笑。
“柱子,這下你可真是發達了。”
“你是不知道,這批腳踏車下來之後,只有業務能力非常好的幾個車間的領導才翻了幾輛腳踏車,我們後勤部更是連毛都沒有看見一根。”
“你現在居然也能領一輛。”
他好奇地望著何雨柱。
“剛纔廠長說你給廠里拉來了大生意,這輛腳踏車是獎勵你的。”
“我能問問,你拉來的最近是什麼大生意嗎?”
這算是廠長的原話。
可老李是不信的。
在他看來,何雨柱就是個只會做飯的廚子,可不像車間裡那些技術工,那也就是比一般的廚子做飯好吃些,每天都圍著鍋臺轉,哪裏有時間接觸業務。
還能給廠里拉來大生意。
肯定是何雨柱會巴結人,哄的廠長高興了,才分了一輛腳踏車給他。
“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家住的又遠,每天都得走好幾公里才能到廠裡。”
“柱子,你要是有什麼秘訣,也傳授傳授我唄,讓廠長也給我獎勵一輛腳踏車。”
何雨柱暗暗嘆氣。
六零年代就是這樣。
城市剛剛遭受大難,原本隔三差五還能在街道里看到的汽車,如今已經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是步行來回。
連腳踏車都成了只有少數人擁有的奢侈品。
就連他這個見識過高鐵飛機,穿越而來的現代人,都不得不為一輛腳踏車折腰,便可以想見這腳踏車的可貴之處。
也難怪老李這麼着急。
“我也沒做什麼。”
“就是好好練習自己的廚藝。”
“來談合作的老闆,吃了我做的菜,心裏一高興,就和廠長說好了,要籤合同。”
“不過廠長也說了,這腳踏車可不是獎勵我的,是我每天都要進出買菜,拉個米麪啥的,有輛腳踏車也比較方便,他是爲了方便我的工作,纔來讓我領一輛腳踏車。”
老李奇怪的看了何雨柱一眼。
他雖然守著庫房這一畝三分地,可因為和何雨柱走得進後廚的事,他還是瞭解些的。
他說的那些拉米拉麪,買油買菜的活,一般都是直接交給手下的小師傅,什麼時候他親自去過了,就他這樣,什麼方便工作,不過是說說而已。
老李嘆息一聲。
哎呀,說到底還是何雨柱有本事。
能籠絡得了人心。
別說是廠長了,就連他,不也在何雨柱那裏連吃帶拿的。
能得到好處。
老李拍著胸脯,鄭重其事道。
“說的也是,你這做菜的手藝肯定是沒得說的,有一兩個老闆賞識你,願意把生意交給軋鋼廠來做,也是理所當然的。”
“走走走,跟我進去,給你挑個最好騎的腳踏車。”
庫房這裏頭靠著牆角,擺了整整一排,十來輛腳踏車,每一輛都被擦的油光鋥亮,那景象十分壯觀。
何雨柱嘖嘖感嘆兩聲。
要知道,六十年代的腳踏車,那就相當於現代社會的賓士。
在這個年代騎著腳踏車來回,可以在現代社會開著賓士上下班要有排麵的多。
“也沒啥挑的。”
鳳凰牌是全國馳名的好牌子。
質量肯定沒問題。
何雨柱隨便推了一輛,走出庫房的那一刻,路過的所有人都朝他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他把飯盒掛在腳踏車車頭,騎著車子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等到明天,最遲後天,他就能再有一輛腳踏車了。
到時候給何雨水也騎上。
看誰還敢小瞧他們兄妹兩個。
何雨柱捏了一把鈴,清脆的鈴聲響徹了整條衚衕。
正下班走在他前頭的閻埠貴回過頭來看。
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他雙眼冒著光,一把拽住了何雨柱腳踏車的後塬。
“柱子,你這是去哪裏發財了,怎麼還騎了輛腳踏車回來,這是你買的嗎?”
閻埠貴腦袋都懵了。
買腳踏車要用特殊工業票,這種票少見。
但更重要的是,哪怕有了票,也要再掏兩三百塊錢,才能在高檔商場買一輛腳踏車。
這可不是什麼普通家庭,能負擔得起的。
何雨柱的腳踏車車頭一歪,單腿撐在地面上。
衝着閻埠貴嘿嘿笑。
滿臉憨氣。
“三大爺,我哪兒能買得起腳踏車呀,您可真瞧得起我。”
“這腳踏車是廠裡給我配的,說是讓我上下班方便,到市場買個柴米油鹽啥的也方便。”
何雨柱打混。
他太瞭解閻埠貴了。
要是讓閻埠貴知道腳踏車是他的,恐怕這腳踏車就騎不到他的屁股底下了,閻埠貴肯定會找遍理由,天天借這腳踏車。
到時候,還得在外頭不著調的吹牛皮。
他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絕了閻埠貴這心思。
何雨柱登著腳踏板,準備揚長而去。
閻埠貴絕不放手。
樂呵呵的再次迎上來。
“你們廠長對你挺好的呀,連腳踏車都給你。”
“柱子呀,你還記不記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事,就是我們學校冉老師的事。”
看到腳踏車,閻埠貴已經眼熱的不行了。
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他才和何雨柱有過爭執。
不提請何雨柱當他兒子婚宴廚子的打算了。
直撿何雨柱可能感興趣的事情說。
“記得呀。”
何雨柱看著眼冒綠光的閻埠貴,點頭。
他又不是傻子。
怎麼可能忘記昨天剛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