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想留學，可我都不敢想，留學很貴的，我們學校也有比我高年級的學生去留學，聽說外國的錢都非常值錢，我們的十塊錢才能換人家的一塊錢，別說買兩隻雞吃肉，可能連最基本的填飽肚子都做不到。”

    當然，國外消費高，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可接下來要經歷的那幾年，最主要打擊的物件，就是資本家和讀書人。

    爲了避開那無比糟糕的時期，出國是唯一的出路。

    “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哥在，哥一定送你出去唸書。”

    “只要你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就是最好的。”

    何雨柱早就想好了。

    只要他從現在開始注意，再加上那一樹的樹舌扁靈芝，要把何雨水供出來，並不是沒可能。

    何雨水更加激動了。

    眼淚汪汪。

    “哥你早就已經想好了。”

    “所以，剛剛纔會和三大爺吵的那麼兇。”

    當然不是。

    何雨柱剛纔和三大爺針尖對麥芒，就是爲了讓一毛不拔的三大爺出血罷了。

    “我是爲了讓他們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何雨水高興的點頭。

    是，他們兄妹都不是好欺負的。

    睡前，何雨柱不死心的檢查了一遍空間水缸，除了瑩瑩纏繞的藍色水霧，缸裡一滴水都沒有。

    他很失望。

    但轉眼看到空間裡那顆擎天的扁靈芝樹，又覺得，該知足了。

    “至少能把雨水供出來。”

    “可以了可以了。”

    第二天一大早。

    何雨柱還沒起床。

    窗外就傳來一陣砸玻璃聲。

    “你這個不要臉的喪門星，你給我滾，你現在就從我家滾出去。”

    秦淮如婆婆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

    “你這個剋夫克子的掃把星。”

    “自從我兒子娶了你，日子就過的一天比一天差，沒幾年，就死於非命了。”

    “我兒子就留下捧梗兒一個血脈獨苗，現在也要折在你手裏了。”

    “秦淮如，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你必須把捧梗兒給我帶回來，否則，你以後也別想進這個家門。”

    何雨柱從床上爬起來。

    無奈的嘆氣。

    這院子，真是熱鬧的要命。

    東家長西家短，沒日沒夜的吵。

    “哎呀呀，有些人呀，真不知道在想什麼美事。”

    “不看看自家的小兔崽子乾的是啥樣的混蛋事，那人是想撈就能撈的嗎？”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婁曉娥今天特別高興。

    站在視窗，指桑罵槐的和秦淮如婆婆你來我往，興致高的不得了。

    前段時間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許大茂在外頭拈花惹草，不肯把心思用在她身上。

    晚上睡在同一個炕上，連碰都不願意碰她一下。

    氣不過，她纔回孃家去住。

    可昨天晚上，許大茂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了，那麼有勁，折騰的她半晚上不能睡，到現在還腰疼。

    夫妻生活過的好，這麼長時間，她心裏的委屈一下子都散了。

    所以，就更加氣不過那個該死的捧梗兒，昨天下午那麼狠的撞了許大茂那一下。

    藉着動靜，就和秦淮如婆婆對罵開來。

    “就咱院裏那狼崽子，成天摸三摸四，誰家的東西都敢偷。”

    “滿院子這麼多人，哪個他沒有罵過，誰他沒有得罪過？”

    “人家柱子，對你們多好，可你家那白眼狼，是怎麼對人家的，得罪人家罵人家。”

    “像這樣的狗東西，就應該被抓起來，越早抓起來越好。”

    何雨柱站在灶臺前，一邊往鍋裡揪麵片，一邊嘆氣。

    住在大院裏就這一點不好，東家和西家吵架，嘴一張就能捎帶上整院子的人。

    他可真是太無辜了。

    “雨水，收拾好了沒有？”

    “飯馬上做好了。”

    “快出來吃。”

    何雨柱話音未落，秦淮如屋裏就傳出一陣鍋碗瓢盆摔打聲。

    秦淮如婆婆手裏拎著把菜刀，雄赳赳的衝到院子。

    “婁曉娥，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呢？”

    婁曉娥本來正站在窗下摘菜。

    看秦淮如婆婆的架勢。

    也提了刀，從屋裏出來。

    “我說什麼你心裏沒數嗎？”

    “你年紀這麼大了，大半輩子的飯，都吃到狗肚子裡了？”

    “你家那捧梗兒，他就是個混蛋。”

    “就他那樣的驢蹄子，居然敢撞我們家許大茂，還敢咬我。”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捧梗兒早就應該被抓起來了，他犯的罪一輩子也脫不了，你就是求誰幫忙，也別想把他從裡頭撈出來，他這少管所蹲定了。”

    秦淮如婆婆提著刀。

    呆在原地。

    撲通一聲——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哎呀，老天爺呀，能不能降下個天雷，劈死這一院子的混蛋，都欺負我這個老婆子。”

    “捧梗兒是我兒子唯一的血脈，是要給我們家傳宗接代的，這一個個不安好心的，都見不得他，討厭他，恨不得他能在那大獄裏蹲到老死。”

    “你們一個個，成天議論我們家，欺負我們家，見不得我家好。”

    “求老天爺趕緊降下天雷，踢死這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何雨水手裏捧著碗站在門口。

    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要笑不笑的。

    “哥，你看他們。”

    何雨柱斜著眼睛看她一眼：“看什麼閒笑話，進屋吃飯去。”

    “你吃了飯，還要趕緊去學校。”

    何雨水憋著笑，點頭進屋。

    何雨柱端了碗也要一起。

    “柱子，柱子，你停一停。”

    許大茂三兩步跑到何雨柱身邊。

    看著何雨柱碗裡的肉絲燴麪片，滿臉期盼。

    “柱子，你彆着急進屋了呀。”

    “你這鍋裡，飯應該沒盛完吧，肉絲燴麪片，聞著就香，跟我勻一碗唄。”

    何雨柱笑著看許大茂。

    “你還有功夫在我家門口討飯吃。”

    “趕緊看看院子裡的情況，你是真不心疼自己老婆呀。”

    院子裡，秦淮如婆婆和婁曉娥還在吵架。

    秦淮如婆婆年齡大，手段也高，往地上一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立刻就鎮住了婁曉娥。

    婁曉娥這會兒正手足無措。

    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人都說薑還是老的辣，你看秦淮如的婆婆把她拿捏成什麼樣，嫂子遇上她，根本不是對手？”

    “你還是趕緊把嫂子叫回去，安安生生的吃你家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