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算盤打的精,死皮賴臉
“您不也琢磨著要給我說物件嗎?”
再說了。
他們院子裡先出了個公然實施封建迷信活動的捧梗兒。
要是再出個替捧梗兒求情的閻埠貴。
到時候,恐怕李四平的那個執法隊還要再來一趟,又得把整個院子翻個底兒掉。
如果再牽扯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聯想。
比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之類的,把他們這一整院子的人都劃歸到封建迷信餘孽之中,那可誰都討不了好了。
“對對對。”
閻埠貴斟滿酒,和何雨柱碰杯。
“柱子,你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上學校去給你說去。”
何雨柱淡笑。
閻埠貴一進門就東拉西扯,始終沒有進入正題。
也不知道,現在的他還能不能堂而皇之的說出心裏的算計。
“柱子啊。”
閻埠貴一連喝了兩杯。
“其實,三大爺今天過來,是有正事要找你的。”
閻埠貴經常十里八鄉給人居中說事,不說酒量好,但也從來沒喝醉過。
可他現在需要喝醉。
他的如意算盤沒打響,氣勢上早就落了下乘。
現在只有裝醉才能說出自己的打算。
他酒意上臉。
人也跟在晃了兩下。
“我家那小子物件說的差不多,再過兩天就要辦事了,就在咱這院子裡辦,你嬸兒天天在家裏琢磨,要請婚宴廚子。”
“這我就說了,外頭的廚子怎麼能比得上咱們柱子。”
“我們柱子可是在軋鋼廠那樣的大廠子當主廚的,手藝不知道比外頭叫不上名的廚子好多少。”
“我和你嬸兒一說,她也同意了。”
“說都是自家人,要是能請到柱子你幫忙操持婚宴,那肯定能比外頭請的廚子省油省料,味道做的還比外頭的好。”
爲了讓何雨柱給自己辦事,閻埠貴只能說好話吹捧他。
何雨柱並不把這些看在眼裏。
更不會因為兩句好聽話,就給誰做免費勞工。
“三大爺,您這話我可不敢當。”
“傳出去,我是要得罪人的。”
何雨柱笑眯眯。
“我嬸子沒有請我,那是體恤我。”
“您也知道,軋鋼廠那麼多工人,我每天要準備早中晚三頓飯,累就不說了,關鍵是這廠子裡沒假,我也走不出來,幫您預備婚宴呀。”
“要不您還是按照我嬸子說的,到外頭去請別的廚師。”
軋鋼廠的工人,實施的是輪休制。
食堂就沒有不上人的時候。
跟在他手底下的小師傅們,每個月還能休息兩天,可他這個當大廚的,就是三百六三大爺天無假期,否則只憑技術好,他的工資也不可能高到離譜。
“這怎麼會呢?”
閻埠貴挑眉。
臉上的笑意少了很多。
別看他是在學校當老師,但軋鋼廠的事情他還了解。
他班裏那麼多學生,而且辦公室的老師們也有家屬在軋鋼廠上工的。
偶爾也會提起軋鋼廠的風雲人物,何雨柱。
只要一說起,就滿都是豔羨的表情。
“柱子,你咋還蒙你三大爺呢?”
“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在食堂當主廚的,那可是個絕對的肥差,除了每天必須的三頓飯之外,一到空閒時間就逍遙自在的端著茶杯,在那食堂後院晃搖椅。”
“我可聽說你每個飯點都是臨近一小時,就能把工人的餐食準備出來。”
閻埠貴筆劃著,興奮道:“你放心,到時候我讓衚衕裡幫忙的,把菜都收拾好了,再把開席的時間和軋鋼廠的吃飯時間岔開,你忙完了軋鋼廠後廚的事,回來兩三下把菜做好,你再繼續回廠裡盯著,這兩下都不耽誤。”
何雨柱好笑。
閻埠貴倒是對他的工作內容挺清楚的。
看來,是早就惦記上他了。
他如意算盤打的也太精了。
竟然妄想他上班時間溜號,回來給他做免費勞工。
簡直搞笑。
“三大爺,您看您這話說的。”
“只要您的婚宴是大白天擺的,那肯定有來吃席的人,到時候放著廠子裡的工作不幹,出來給您操持婚宴,要是讓來吃席的人盯上了,把我舉報到廠子裡,那我挨批評是小,嚴重了,可是要被廠子裡開除的。”
閻埠貴噎住。
剛瞪著眼,盯何雨柱。
擺出一副無可奈何,你怎麼這麼笨的表情。
理所當然。
“那你可以請假呀。”
“操持婚宴浪費不了你多長時間,最多也就是兩個小時,扣不了幾個錢的工資。”
何雨柱笑起來。
合着閻埠貴都已經給他計劃好了。
不但要讓他免費給他幹活。
還要讓他請假,被扣工資。
何雨柱打量閻埠貴。
也許他還琢磨了別的事。
只是還沒說出來。
他心裏正想著,閻埠貴就開口了。
“要是你覺得請假兩個小時,時間還是太長的話,那也可以把你後廚的那些幫手都帶上,眾人拾柴火焰高,也許不到一個小時,婚宴要用的菜就能燒齊了。”
“你們快快的來,快快的走。”
“既不耽誤你們的事,也幫了我的忙,這不是兩相皆宜。”
什麼兩相皆宜。
閻埠貴想的美。
可以不出請廚師的佣金,還可以理所當然地要求何雨柱既省油省料,又把飯菜做的實惠好吃,趁著何雨柱炒菜的時間,也許他還可以指揮著後廚那些小師傅們,再幫他幹些別的活。
可何雨柱得到了什麼好處?
賠上自己的勞力還不夠。
還要帶上後廚的小師傅。
這也太會算計了。
“三大爺,這恐怕不合適。”
“前兩天,廠長剛給我漲了工資,不說請假會不會影響不好,就說我一天工作八個小時,拿一塊三的工資,就是按工時算,請兩個小時假,我也要被扣三四毛錢,我加上一張票都可以買兩斤大白麪了。”
“您再讓我帶上後廚那些小師傅們,那讓廠長怎麼想我呀?”
“我帶著他們來給您幹活,那我們後廚的活誰來幹呀?”
何雨柱本來不想這麼計較。
閻埠貴的事情不答應就不答應,他把話說的委婉些。
不至於讓閻埠貴當場下不來臺。
誰知道閻埠貴算盤打的這麼精,還死皮賴臉的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那他也沒必要客氣。
“三大爺,您要是真的信得過我的手藝,非要讓我操持這個婚宴不可,那看在您是這院子裡的長輩的份上,我也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