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滿臉嫌棄。

    扭頭卻瞥見許大茂手上的毛孔正往外一滴一滴的冒著黑色的油脂。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心突突直跳，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woc兩個字。

    許大茂現在的表現，完全符合了他之前看過的小說裡，那些男主角在經歷了伐經洗髓之後的表現。

    虧大了呀。

    何雨柱越想越後悔。

    伸手想拍許大茂。

    又不願意蹭到他身上黑乎乎的油脂。

    “你……”

    他沒好氣。

    “你最好去泡個澡，時間越長越好。”

    “你看看你。”

    何雨柱指了一下許大茂正在冒黑油的胳膊。

    “真是髒死了。”

    許大茂嚇了一跳。

    猛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

    何雨柱一看。

    許大茂身上黑乎乎的油脂，果然透過衣服布料，粘在了椅子上，隨著他的動作，一股惡臭瞬間襲向何雨柱鼻尖，把他噁心的直接乾嘔了一聲。

    一跳三丈遠。

    皺著眉頭瞪許大茂。

    “滾滾滾，趕緊去洗澡，你真的是太臭了，服了你了。”

    許大茂早就被嚇呆了。

    他舉起雙手看。

    毛孔不斷往外涌著黑色的油，好像把他身體和血管以及經脈之中的所有汙垢全都刮出來了一樣，雖然出奇的臭，可隨著這些黑色的油越涌越多，他明明感覺身體輕盈了。

    就連小時候因為沒錢，沒有及時治療感冒，而引發的鼻炎，也好了。

    他的鼻子前所未有的通暢。

    他心裏直突突。

    錯愕的看著何雨柱。

    “這是怎麼了？”

    “我這是怎麼了？”

    許大茂滿臉呆滯。

    仔細想了今天遇到的所有事。

    他發現了。

    今天一天，他的生活都和往常一模一樣。

    要說有哪裏不一樣，那就是吃了何雨柱做的東西。

    除了早上在家裏喝了兩口水之外，他今天和往常最不同的，就是吃了兩頓何雨柱做的東西。

    一碗雞湯麪疙瘩。

    一鍋蘇造肉。

    難道就是因為雞湯麪疙瘩和蘇造肉。

    才讓他渾身冒黑油，讓他感覺身體輕盈。

    他樂滋滋的看著何雨柱，激動的不知道怎麼是好。

    舉著雙手就往何雨柱面前衝。

    想抱他。

    何雨柱心裏暗罵了一句woc，捂著鼻子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抬手止住了許大茂的動作。

    “你tmd離我遠點兒，你太臭了。”

    “讓我沾一身屎味回去，我一會兒還怎麼給工廠的工人做菜？”

    何雨柱很暴躁。

    許大茂能伐經洗髓，可全都是他空間水的功勞。

    早知道空間水這麼厲害，能夠改善人的體質，達到伐筋洗髓的效果，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拿許大茂做實驗。

    真是失策。

    太失策了。

    許大茂嘿嘿嘿笑的跟個傻子一樣，看著何雨柱眼冒亮光，又嘿嘿笑了兩聲，才鑽進了電影院的洗浴室。

    何雨柱滿心惆悵。

    重重嘆息一聲。

    就這麼一會兒，他的心情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到了現在他是徹底看不進去電影，也不想在外頭消遣了。

    現在，他心裏只有滿滿的後悔。

    卻又追悔莫及。

    “煩死了。”

    事實上，何雨柱不清楚，這樣讓他煩心的事，在別的地方，也同樣在發生。

    因為同樣吃了蘇造肉，軋鋼廠廠長和唐文華的症狀，雖然沒有許大茂激烈，卻也一連往洗手間跑了好幾回，和許大茂越拉越虛脫不一樣，他們二人卻是越跑洗手間越精神，也猶如脫胎換骨了一樣，原本陳珂的身體輕盈了許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真是見了鬼了。”

    何雨柱蔫頭耷腦。

    回到食堂給工人們做好了下午下班的菜，報復性的裝了整整三個飯盒，才滴溜著飯盒回四合院。

    他回來的早。

    四合院門口並不像往常一樣，坐著三姑六婆湊在一起說閒話。

    反而是站了個陌生人，正從門口往裏看。

    那人穿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口袋上打了個補丁，腳上蹬著一雙黑布鞋，雙鬢斑白，眉目卻很和善。

    何雨柱原本不想搭理他，卻被他擋住了路。

    他在心裏搜尋了一番。

    這人的裝扮，要真是找四合院裡的什麼人，那不是一大爺易中海，就是後院的老太太。

    這兩人平時對他都頗多關照。

    他就幫個忙算了。

    “你是誰，站在我家院子門口乾啥，要找人嗎？”

    “啊——”

    不知道他在瞧什麼東西好像瞧的很入迷。

    聽到何雨柱的聲音。

    還被嚇了一跳。

    轉過頭來打量何雨柱。

    “小夥子，你也住在這院子裡？”

    何雨柱不明就裏，點頭。

    就要進門。

    那人卻三兩步追上來。

    “小夥子，你能帶我進去看看嗎？”

    進去看？

    何雨柱目光瞬間警惕。

    雖說六零年代的人都比較淳樸善良，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人看起來穿著不凡，卻對一個小小的四合院這麼感興趣。

    他們這條巷子裡，家家戶戶都是這種格局的四合院。

    哪家不能看，這人非要看他家的院子。

    “你有什麼事嗎？”

    那人也在打量何雨柱，看他掏出鑰匙開大門，爽朗一笑，雙手掬著空氣往他鼻子尖扇了一下。

    “年輕人，你的鼻子比我的鼻子靈，你聞聞，你聞聞你家院子裡傳出來的這個味兒，是不是靈芝的香味？”

    靈芝？

    何雨柱一個激靈。

    抽著鼻子使勁嗅了一下。

    果然，空氣中有隱隱約約的靈芝香味，正是從院子裡傳出來的。

    何雨柱瞪著眼睛。

    心砰砰砰跳的厲害。

    已經顧不得不高興，他加快手下的動作開了鎖，推門跑進院子。

    果然。

    原本放在他房間窗下的那盆綠植，比早上的漲勢更加繁茂，甚至有兩根枝條直接撐破了窗櫺的窗戶紙，伸到院子裡的屋簷下，正在往房樑上爬。

    “老天。”

    何雨柱正經。

    就在他屁股後頭，進來的老頭更震驚。

    眼睛瞪得溜圓。

    合不上嘴巴。

    “這是什麼東西？”

    老頭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兩步。

    “這樹枝椏上掛的東西確實是靈芝沒錯，香氣澎湃，可我從來沒有見過長在樹幹上的靈芝。”

    何雨柱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說實話，他也沒見過。

    “我……”

    他想了半天。

    在腦海中不斷尋找。

    終於找到了一種和眼前景象完全符合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