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奇癢難耐,中邪魔怔
眼睛裏明明是驚懼,可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扯出了笑。
只是笑容非常扭曲。
“哈哈哈,好癢。”
她叫喚著,把盆扔在地上,就往剛纔動了水龍頭的手背上撓。
這一撓不要緊,結果兩隻手都癢了起來。
她撓的範圍越來越大。
可所有被她雙手碰過的地方,都越來越癢。
她很痛苦,又癢又疼。
可嘴巴一張就是止不住哈哈哈的笑聲。
四合院所有人家都停下了自己手裏的活計,轉身朝這邊看過來。
許大茂見狀。
心裏唸了一聲怪。
卻非常機敏的,在賈張氏伸手過來想抓住她的時候,躲身避開。
“你幹什麼?”
賈張氏這模樣實在有點嚇人。
剛纔趁著他不注意衝上來的時候,還真把許大茂嚇了一跳。
“你少在這裏裝神弄鬼的,最近是怎麼回事?”
“我癢……我……好癢……”
賈張氏笑得流汗。
她忍不住,抬起手擦汗。
這下可好,臉也癢了起來。
奇癢難耐。
讓她什麼都顧及不了,伸著長長的,充滿了泥垢的指甲就往臉上摳。
她越扣越用勁兒。
一心想止癢。
可週圍的人卻嚇得叫出了聲。
“哎呀,我的媽呀。”
原本湊上來看賈張氏的人,都是滿臉驚恐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甚至有幾個避之不及,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回頭看了看自己家的男人,在人群中,三步並作兩步的直接躲在了自家男人身後。
秦淮如也從屋裏出來。
一看到賈張氏的樣子,立刻掩著唇角了出來。
“媽,你這是幹什麼呢,還不停手。”
“你把臉都抓爛了。”
秦淮如一下子撲上來。
她準備抓住賈張氏的雙手,牽制住她的動作。
說時遲那時快,賈張氏那一下撓得尤其狠,直接從下把拉到了脖子。
本來她脖子不癢,只是臉上癢。
可因為手掌心不小心撞了脖子一下,這一下可連脖子也一起癢起來。
她痛苦不堪。
滿是泥垢鮮血的指甲又往脖子上摳。
秦淮如一個激靈,也不敢上去拉人了,噔噔噔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媽,你別撓了,別撓了。”
“你小心點兒。”
“手別碰到別的地方。”
她身體不斷往後縮,嘴上卻又提醒著。
可賈張氏哪裏顧得上這些。
她現在頭臉奇癢無比,手也癢的出奇,她根本無法忍受。
“你廢什麼話,有那個功夫還不趕緊過來給我撓,我快癢死了。”
賈張氏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說了正常的話。
秦淮如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被她這麼一吼,居然十分恐懼的瑟縮了一下。
立刻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呀,看小秦這日子過得苦的。”
“一家子老少都吃她的喝她的,婆婆對她還這麼惡,這樣的日子有什麼過頭,還不如早早的找個人改嫁了去。”
“這麼年輕,難道還要被這一家子給拖死嗎?”
賈張氏這一下顧不上身上癢了。
淬了毒一樣的眼睛看過去。
高聲怒罵。
“你們這一群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胡說什麼呢?”
“秦淮如這個小賤人,剋死了我兒子,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家炕上,你們一個個的要是再敢給她瞎出主意,我就是死了,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滿頭滿臉是血。
語氣又兇惡無比,面容扭曲。
簡直就像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讓被她盯著的那個人遍體生寒。
罵完了別人。
賈張氏又扭過頭來罵秦淮如。
“秦淮如,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過來幫我撓。”
“你就這樣幹看著我難受,什麼都不做,不孝的東西。”
秦淮如眼眶裏含著淚水。
看著實在是柔弱,可憐的不得了。
她一步一頓。
將那種迫於無奈的心情表達的淋漓盡致。
周圍有幾個和秦淮如關係比較好的,還在替他打抱不平。
“張大媽,你這樣不合適吧?”
“就你這手碰到哪裏,哪裏就癢,你把自己都折騰成這副樣子了,還要讓淮如幫你。”
“萬一你這鬧癢癢的毛病,再傳染給淮如,你家剩下的那兩個女娃,誰來管誰來給他們做飯,你現在渾身都是血,待會兒送了衛生所,誰跑前跑後的給你張羅。”
“還有你家那個被抓了的大孫子,你指望誰把他撈出來?”
賈張氏終於不再罵了。
秦淮如也停下了腳步。
這婆媳倆都不約而同的抓住了重點。
賈張氏心裏雖然恨秦淮如,可以明白,此時沒有他不行。
如果讓秦淮如和他一樣,傳染上這奇癢無比的症狀,在折騰的滿頭滿臉都是血,精疲力盡,直接躺倒。
那他們家可就沒人了。
兩個孫女要捱餓,他們倆病號沒人管。
這些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一旦他們都躺下了,捧梗兒就真的一點指望都沒了,沒有哪個外人會盡心盡力跑前跑後,幫他們把捧梗兒撈出來。
賈張氏惡狠狠地瞪著秦淮如,心中雖然不解恨,到底沒有在說什麼,圍觀的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叫。
因為賈張氏的臉上開始起包了。
一個又一個碩大又紅腫的血包,瞬間遍佈了她滿手滿臉。
而且越來越紅。
明閃閃的。
彷彿下一秒就要爆掉一樣。
“我的媽呀,這是怎麼回事?”
“張大媽這樣子可不像是得病,我看這是中了邪了吧。”
人群中議論紛紛。
有人被嚇得,話不經腦子就說了出來。
被旁邊的人一拉,趕緊著急忙慌的住口。
可她的話卻提醒了周圍一圈人。
賈張氏的樣子看著真是比鬼還可怕,他們誰也不敢靠近,再加上賈張氏現在不受控制的不停撓,血流了滿身,又不停的痛苦的想要往外衝。
把原本圍得好好的人群嚇得喳喳呼呼叫。
東逃西竄的。
那樣子還真像是中邪魔怔了一樣。
“大清早的,都圍在這裏幹什麼呢?”
人羣后,一陣呼喝聲。
是三大爺閻埠貴的酒終於醒了。
縱然他是個教書的,有些見識,聽過的奇聞異事也多,看到賈張氏時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我的媽呀,賈嫂子,你這手和臉是怎麼搞的,一大清早搞得血淋淋的,多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