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雨柱這一刀切下去，雖然有些暴殄天物，可也絕了他控制不住把人蔘賣出去的念想。

    像他小臂粗細的人蔘，想來是有價無市的珍稀貨色。

    可捱了那一刀，價格至少減一半。

    還不如留著自己吃。

    “好香好香，真是太香了。”

    鍋裡的雞肉滿院子飄香，不知道讓多少人縮在自己屋裏咽口水。

    能拖家帶口住在四合院的人，伙食又能好到哪裏去？

    甚至有很多家，都吃不飽肚子，只能捱餓。

    何雨柱把鍋蓋一掀，雞肉的香氣傳得更遠，有好幾家人，柱子當場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鍋裡的雞肉已經燉得又酥又爛。

    許大茂不能和雨柱交代，直接從鍋裡夾了一塊肉放進嘴巴里，舌頭一壓就爛，唇齒留香，一股細微又幽密的暖流，順著食管沉進胃裏，迅速瀰漫到全身。

    “我的天，真的太香了。”

    “你還加了香菇。”

    他興奮的大叫。

    聲音傳出老遠。

    秦淮如家。

    槐花悄悄嚥了口唾沫。

    “奶奶，好香的肉味，我也想吃。”

    賈張氏也被饞得不得了。

    舌尖不斷分泌著唾沫，嚥了一口又一口。

    沒好氣地訓斥槐花。

    “喫喫吃，一天就知道吃，你那個沒本事的娘，掙不來大票子，你也是個賠錢貨，哪裏來的東西給你吃，你就餓著吧。”

    她嘴上罵罵咧咧。

    心裏更是暗恨。

    軋鋼廠已經下班這麼長時間了，何雨柱的雞都燉好了，秦淮如居然還不回來。

    她一向和何雨柱不對付，現在讓她怎麼能捨得下這張老臉去求何雨柱，給她幾塊肉吃。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全都是來討債的。

    她端著杯子準備倒水喝，走到灶房，卻看到灶臺上放著的半袋子饃片。

    她立刻福止心靈。

    對呀。

    何雨柱和何雨水一樣，都是心善的人，或許看不上她這個老太婆，也可能看不上秦淮如，可他們還是非常喜歡槐花的。

    要不然，這兩天秦淮如自己找到他們家，他們都是水米未舍。

    可昨天秦淮如帶著槐花去，卻能要回來東西。

    雖然只是饃片，卻做的焦香酥脆。

    聽說，何雨水還留下槐花，給她吃了很多好東西，喝了橘子汽水。

    既然這樣，她還等什麼秦淮如，直接叫槐花出去不就好了。

    “你這個沒出息的死丫頭。”

    “想吃你不會自己出去找人家要，難道你還要我賠上這張老臉，去給你要兩塊肉吃嗎？”

    槐花腳步一抬又停下。

    她扭頭看向賈張氏。

    心裏總覺得不對。

    可滿院子的雞肉味兒太香了，她也被饞得不輕。

    最後還是邁著小短腿，噔噔噔跑出去。

    “何叔，你做的肉好香，我也想吃，我好餓。”

    何雨柱看著槐花花貓一樣的臉。

    不由一笑。

    “想吃肉，來，叔叔給你盛。”

    他從灶臺邊取了個小碗，成了兩塊雞肉，又加了幾塊香菇土豆。

    放在旁邊晾著。

    逗槐花說話。

    “你中午沒吃飯嗎，怎麼就餓了？”

    “你媽媽沒回來，奶奶沒給你做飯嗎？”

    槐花不說話，嘿嘿嘿笑。

    何雨柱也不強迫她。

    看著碗裡的肉涼了，端給槐花。

    “槐花，叔叔今天做的肉裡放了東西，小孩子不能多吃。”

    “你嚐嚐味道。”

    “叔叔再給你切半根香腸吃，好不好？”

    家裏伙食不好。

    吃了上頓沒下頓。

    雖說昨天晚上槐花再何雨柱家裏，沒少吃點心餅乾。

    她還小，正長身體，需要的是熱菜熱飯輸送營養。

    那是點心餅乾就能成的。

    她晃著小腦袋點頭。

    “好，謝謝何叔。”

    何雨柱笑著，進屋，從空間裡去除半截油汪汪的香腸，切成薄薄的片，給了槐花。

    槐花一邊吃，一邊朝著何雨柱笑，那樣子別提有多可愛。

    閻埠貴也聞到了香氣。

    從家裏拿了個空碗，就笑呵呵的出來。

    “柱子呀，你這肉燉的滿院子的香。”

    “咱爺們兒幾個待會兒要喝酒，可你嬸子在家裏，嘴巴還撅著呢，你給她也盛幾塊，讓那頭髮長見識短的婆娘也見見世面。”

    何雨柱沒拒絕。

    他討厭閻埠貴，卻不討厭三大媽。

    三大媽只是個可憐的內宅婦人，心地又善良。

    把肉給她吃，何雨柱還是願意的。

    給閻埠貴盛了半碗香菇雞肉燉土豆，何雨柱又拿了一個空碗出來，成了滿滿冒尖兒的一碗肉，交給許大茂。

    “雨水沒回來，你幫忙把這碗肉，送到後院給老太太。”

    許大茂自然樂意幫何雨柱跑腿。

    只是，他有些挪不開腳。

    他就站在鍋邊，嚐了一塊肉，可那馥郁的香氣，卻早已經在他的五臟六腑暢遊。

    何雨柱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而且，他還眼饞，剛剛被何雨柱放進去的幾片人蔘。

    那麼大個頭的人蔘，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份的，他要是能吃上一兩片，晚上豈不是更生龍活虎。

    到時候夫妻間的那些事兒，可不就成了神仙滋味。

    何雨柱當然看透了他的心思。

    笑罵著踢了許大茂一腳。

    “我說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啊。”

    “肉都在鍋裡，你跑快點兒，把東西給老太太送去，我這裏還有好酒，等你回來，一定好酒好肉伺候你。”

    許大茂雙眼放光。

    “說話算話，你可別誆我。”

    他接了何雨柱手裏的碗，轉身就跑。

    就怕遲了一步，回來沒肉吃似的。

    後院裡。

    易中海坐在家裏，想著今天廠子裡發生的事。

    他老早就聽說，楊廠長又帶著何雨柱出去做菜了。

    何雨柱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

    聽說今天給做菜的還是一位大領導，也不知道那領導吃了何雨柱做的菜，一高興會給他送些什麼？

    對，聽說何雨柱回來的時候，懷裏就抱著一箱子特供茅臺。

    易中海眯了眯眼。

    上次他去商場轉悠，到了茅臺酒的櫃檯前，要好幾百塊錢的鈔票，還得供上特殊票，才能買來一瓶普通茅臺酒。

    何雨柱那可是特供茅臺。

    家裏沒個當官拿事的，就是捧著錢拿著票，也沒地方買的特供茅臺。

    想到這裏，他心中不憤。

    往日，何雨柱要是得到了什麼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拿出一份來，孝敬他和老太太。

    可昨天他也回家就聽說，家裏的婆娘就說了，何雨柱是送來的東西，卻只有區區一根香腸，還挑明瞭，是給聾老太太的，根本沒他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