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墨磨嘰好半天，許大茂才想起正事。

    “剛纔端上去一盤涼拌黃瓜，老廠長吃了之後直說好，還說黃瓜好，問你是在啥地方買的，他也要買一點帶回家吃。”

    許大茂羨慕何雨柱。

    “你說你這究竟是什麼運氣，你怎麼知道老廠長最喜歡吃的就是黃瓜？”

    “難道廠長告訴你了？”

    何雨柱吃了一驚。

    他哪裏知道老廠長喜歡吃黃瓜。

    也沒人告訴他。

    他只是到空間去撈魚，看見黃瓜順手摘了兩根，邪魅這練練刀工，讓他的菜刀能再升級一下，才順手做了那盤涼拌蓑衣黃瓜。

    沒錯，做菜用的魚，已經被何雨柱換成了空間裡養著的花鰱魚。

    就是不知道，今天這一桌子菜，能不能讓那位難搞的老廠長也覺得年輕十歲。

    “去，把這兩道菜端上去。”

    何雨柱把剩下的魚香茄子，跟灶上燉的剛剛好的魚頭豆腐煲，放進許大茂的托盤裡，又盛了一盆米飯。

    “我這個湯馬上就好。”

    “一會兒就端上來。”

    許大茂饞得直流口水。

    對著還在冒泡的砂鍋，吸溜了一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後廚門口時，又回頭叮囑了一句。

    “柱子。”

    “你可千萬別忘了，老廠長要的黃瓜。”

    黃瓜？

    何雨柱的空間裡倒是不缺黃瓜，只是這黃瓜非比尋常，他剛纔切菜，嚐了一口切下來的尾巴，就連尾巴都是清甜爽口的，帶著濃郁的汁液。

    別說現在不是吃黃瓜的季節，就算是，市場上也找不到這麼好的黃瓜。

    這黃瓜送出去簡單，可想找個正適宜的理由，卻很難。

    何雨柱想了想。

    在灶上的魚丸片湯煮好之前，還是從空間裡摘了幾根黃瓜出來，找袋子裝了。

    他把湯端進包間的時候，整個包間裡都是飯菜香氣，在座的各個人吃的都是滿嘴流油。

    “哎呀，柱子，你可算是忙完了。”

    還是楊廠長第一個發現了他。

    “這是湯好了？”

    楊廠長放下碗筷，把何雨柱托盤上的魚丸片湯，端到桌子中間擺上。

    急忙就招呼他坐。

    “快快快，坐下一起吃，別耽誤了。”

    他隨意招呼了兩句，就坐下來繼續吃自己的飯。

    如果不是，他是東道主，他是絕對捨不得放下筷子的。

    他心中不住感嘆何雨柱的手藝，真是越來越精進了，這做出來的飯菜，比他上次吃到的時候，又美味了不少。

    他又忍不住笑劉德旺，沒有吃到飯菜的時候對何雨柱挑鼻子挑眼的，現在吃到了何雨柱做的飯，可是連抬頭說話的機會都沒了，看他吃得起勁兒的，彷彿誰要跟他搶一樣。

    這一整桌子的菜，就數他吃的最多。

    偏偏他地位在那裏，誰也不敢說他什麼。

    “快嚐嚐。”

    何雨柱坐下，親自給劉德旺盛了一碗湯。

    “老領導，嚐嚐這湯熬的怎麼樣？”

    劉德旺嘴角泛着油光，分神抬頭看了何雨柱一眼，才停下筷子。

    做出一副領導的派頭。

    慢條斯理的擦了嘴，取了何雨柱送過來的湯，喝了一口。

    瞬間他眼前就是一亮。

    看著手裏這碗湯，著實沒什麼稀奇的，就是非常普通的魚丸片，加了幾葉子青菜，湯非常清澈，看不出半點油光，很清爽，明顯是是啊，熬出來給他們解膩的。

    可這湯一喝到嘴裏，簡直驚豔極了。

    雖然青菜吃著很稀鬆，平常沒什麼特別之處，可那魚丸卻實在是Q彈筋道的很，即便切成片，又在湯裡煮了這麼長時間，依舊還是彈牙的。

    還有這湯頭，他能嚐出來明明是白水煮的湯，卻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喝下去暖烘烘的。

    簡直比小火熬好幾天的骨頭湯還要養人。

    “這湯也好呀。”

    “柱子師傅果然名不虛傳，手藝真是好極了。”

    劉德旺不吝誇讚之詞。

    讚許地望著何雨柱。

    再也擺不起領導的架子了。

    他見多了那種憑藉一道拿手菜走江湖的廚師，卻從來沒見過像何雨柱這樣，什麼菜到了他手裏都燒得非常有滋味，非常極致，讓人吃過一回就永遠忘不了。

    “柱子師父用的黃瓜是好黃瓜，這魚丸也是好魚丸。”

    “不知道你都是從哪裏買的？”

    劉德旺非常想每天都吃到這樣的食材。

    目露期待的望著何雨柱。

    何雨柱淡淡一笑。

    “今天桌上的黃瓜是我一個鄉下親戚家裏種的，他家裏生了暖棚，種了一埂黃瓜，昨天來看我，特地給我帶了些，除了做菜用了兩根之外，其餘的我都已經給領導裝起來了。”

    何雨柱指了一下放在腿邊的塑膠袋。

    塑膠袋裏裝著五六根水靈靈的黃瓜，頂花帶刺，個個都比夏天市場上賣的要長好大一截。

    “至於這魚丸，是我自己手工打的。”

    “魚就是許放映員從外頭買回來的普通花鰱魚，我把一條魚一劈兩半，魚頭部分用來做了豆腐煲，剩下的部分打了魚丸，全都在湯裡。”

    劉德旺沒有看何雨柱腿邊的黃瓜。

    而是隨著他提到豆腐二字，眼睛徹底亮了起來。

    他激動不已。

    “說起豆腐，我可有好些問題要問一問柱子師傅。”

    “我看著這嫩生生抖動的豆腐，心中驚奇的很，要是我沒有記錯，這應該是傳說中的陽春白雪，而且還是極品品質。”

    劉德旺竟然能吃出來。

    何雨柱也是挺意外的。

    他還以為空間裡種的黃瓜和養的魚，能夠分散了何雨柱的注意力。

    讓這一塊頂級的陽春白雪不那麼顯眼。

    沒想到還是沒騙過他的舌頭。

    “老領導的舌頭真是太靈了，這豆腐確實就是傳說中的陽春白雪。”

    劉德旺嘖嘖讚歎了好幾聲。

    看著碗裡剩下的幾塊嫩豆腐，驚歎非常。

    “陽春白雪，白馬川河水灌溉出來的白馬川大豆，三斤豆子才能磨成一斤的陽春白雪，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今天居然在軋鋼廠吃到了，我真的太意外了。”

    劉德旺目光灼灼地望著何雨柱。

    “我早就聽人說，白馬河這兩年水量減少，已經沒有多餘的水用來灌溉白馬川的大豆，長出的豆子數量不多，質量也沒有以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