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胡惟庸再次策劃謀反
不書房的蠟燭照亮了書房,胡惟庸早已搬走了書房的桌子,放了幾把椅子。
胡惟庸和他的狐朋狗友們聚在一起坐著。
胡惟庸的臉色很難看,整個臉黑乎乎的像鍋底一樣。
“各位,昨天我派人去襲擊朱明遠,直到現在,我派的人還沒有訊息。恐怕情況有變。”
胡惟庸看到了眼前的人,開口了。
“相爺爺,朱明這個人著實古怪,按道理來說,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莊戶的兒子而已,卻好像很受陛下的垂憐。”
“不僅能進攻為皇后看病,甚至還能得到燕王殿下的保護,現在江湖上有一種傳言,說這個朱明遠,實際上是陛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費聚皺起眉頭,一臉沉悶。
頓時,所有在場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費聚這邊。
“費侯爺,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如果真的是朱元璋的私生子的話,朱元璋應該會把他接進皇宮,而不是放任他流落民間,朱元璋疼兒子是出了名的。”
費聚還想說些什麼,胡惟庸搖了搖手。
“算了,不管是真兒子也好,假兒子也罷,現在我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如果再這麼等,恐怕事情有變。”
“相爺,怎麼辦纔好呢?”
房間裡的人看了胡惟庸,等著胡惟庸的安排。
胡惟庸摸了摸的鬍子,長嘆了一口氣
“這都是朱元璋他逼我的。我也沒辦法。”。
胡惟庸好像在給自己找藉口似的,說:
“我現在必須做一件大事,如果你們沒有勇氣,現在退出也來得及。”。
胡惟庸的眼睛在房間裡大家的身體裡不斷地環視,話是這樣說的,但眼底的威脅是可以一覽無餘的。
房間裡的人都默默地看著胡惟庸,房間裡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很快出現了喘息的聲音,汗水從他們的頭上流了出來。
作為胡惟庸的心腹,房間裡的他們知道胡惟庸在說什麼。
“你知道前元降官馮昶嗎?”
胡惟庸環視了一週。
馮昶是元順帝身邊的一位官員,本該和元朝皇帝一起去沙漠吃沙子的他,因為不堪那樣惡劣的環境,投降了朱元璋。
對於這樣的降官,朱元璋雖然沒有殺死他們,但是沒有再利用。
朱元璋將之扔到東南沿海的松江,現在也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要看松江在21世紀已經變成了繁華的上海大都市,但是在十車司機這裏,還是一個不毛之地。
甚至被松江邊上的蘇州人嘲笑為“寧要姑蘇一張床,不要松江一間房”。
不過這裏畢竟是長江的出海口,所以朱元璋站這這裏設定了松江衛,用於保護漕運以及海運的安全。
而那馮昶,就被直接扔過來做松江衛千戶。
但是,胡惟庸爲了給自己留條路,很早以前就用各種手段把馮昶變成了自己的心腹,安排在松江衛的指揮使韓榮發旁邊。
韓榮發也是胡惟庸的黨羽之一,鎮守松江衛,手中的雄兵數千人。
“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把馮昶從南移到松江衛,但馮昶以前是前元皇帝身邊的官。我知道朱元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遲早會用刀子把我們砍了。爲了生存,我必須考慮這些。”
胡惟庸剛一說,屋裏的人臉色就變了。
“相爺的意思是:透過馮昶逃到海上。”
“逃跑只是一種下冊,我們都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了,哪還能跑到海上去吹海風呢?”
胡惟庸冷笑了一聲。
“這朱元璋的天下沒有我們,他能拿下來嗎?”
胡惟庸帶著諷刺的表情看了皇宮的方向。
“那個相爺的意思是……”
眾人都猜到了,胡惟庸究竟想出了什麼陰險的計劃,冷汗直流。
“呵呵,朱元璋你弄死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這些年我繪製了河南,河北,兩江,山東,陝西,四川的軍事佈防圖,就是爲了有一天朱元璋要殺我的時候,我能用得上。”
“我要讓馮廠帶著這些東西分別去找兩個人,一個是日本的幕府將軍懷良親王,一個是此時在沙漠裡的北元順帝。”
“到時候這兩路人馬一塊兒踏平中原就指日可待了。”
眾人聽的悶不作聲,這個計劃實在太大膽了,好半天,還是費聚苦著臉說道。
“相爺,咱們這麼做跟當漢奸有什麼區別?當了漢奸將來死了都沒法見祖宗。”
“管不了那麼多了,哪怕是當漢奸,我也不想讓朱元璋好過!”
胡惟庸的眼睛充血。
現在的他,已經不顧其他,他只是讓朱元璋後悔,只想讓朱元璋知道什麼厲害。
房間裡的他們看著發狂的胡惟庸,好像第一次認識他。
以前的胡惟庸徹底消失了,只剩下歇斯底里的胡惟庸了。
御史中丞陳寧額上的汗水像雨一樣滴答滴答地流著。
他慌了手腳,緊張地嚥了口水。
別人對荒唐的做法感到吃驚,但總比畫蛇添足要好。
“我已經售賣了兵馬指揮司的指揮,還收買了京營的軍官。
“這回我們一定要速速行動,把朱元璋那個放牛娃從龍椅上拉下來。他能當皇帝,難道我就不能嗎!”
“等到大事將成的那一天,各位都是從龍之臣,我當了皇帝,一定不會像朱元璋那樣大殺四方。我會給大家千秋富貴,公侯萬代。”
因為過度興奮和激動的關係,胡惟庸的臉都已經有些扭曲了。
他來回踱著步,無比激動的在書房裏邊來回地走了幾趟。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從書架上面取來了紙和筆。
“明天皇帝輪流做,明天到我家。”
胡惟庸右手拿毛筆,左手扶著椅子,在宣紙上跳龍飛鳳舞。
這是一封寫給松江衛的信,寫完後,胡惟庸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末尾。
胡唯庸一手拿著信,一手拿著毛筆,看著房間裡的人。
“把你們的名字全部簽上吧!”
這是誓書,房間裡這些人都是胡惟庸的心腹,但胡說八道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好,我寫了。”
胡惟庸最忠誠的狗腿子陳寧一言不發,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信上。
房間裡的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信上,輪到費聚的時候,拿毛筆的手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