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兔子實驗
“一群廢物。”南宮墨臉色更難看了,“連一隻死肥豬背後的人都查不到,也不知道本宮留著你們幹什麼吃的。”
暗衛的頭更低了,“楚小姐很謹慎,屬下沒辦法近身,再加上楚小姐未曾出門,所以……”
“本宮叫你過來是聽你找藉口的?”南宮墨目光陰鷙地看著腳邊的人,心中怒火堆積得越發深厚,直接抬腳踢在那暗衛的下巴上。
這一腳力氣不小,暗衛的嘴角都被硌出血了。
他卻渾然不覺似的,仍規規矩矩地跪在南宮墨面前,做一個忠實的奴僕。
南宮墨發火的時候看著還挺駭人的,他陰沉著臉,看起來很不好說話。
當然,估計也沒人會在這個時候跟他多說一句什麼。
要是說的不對,估計跪在地上的人就成了自己。
冷巖低頭看了地上那人一眼,眸光一閃,也不知道是起了惻隱之心還是如何,居然真的開口了。
“殿下,屬下見那楚小姐的確謹慎,二小姐和柳姨娘兩個人也沒把她拉下水。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
南宮墨冷哼一聲,“一個死肥豬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他就是在記恨楚施施,記恨楚施施主動退婚,讓自己難堪的事。
別看太子平時對人溫潤如玉的,背地裏當真是睚眥必報。
誰要是惹了他,那就做好被報復準備。
冷巖知道南宮墨對楚施施很是不屑卻也恨得牙癢癢,故而道,“殿下既然看不出她背後有什麼人,不如主動出擊,看她背後那人會不會出手保她,屆時怎麼說都有跡可循不是?”
這個辦法的確不錯,南宮墨一聽就有些心動。
他明日就可以自由走動,想做什麼都是看心情的事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南宮墨心情緩和了不少,也不想處罰那個不得力的暗衛了。
被解了圍,沒有受到處罰的暗衛出了屋子後,站在廊下對冷巖抱拳,“多謝冷大哥出手相救。”
“你做事也算盡心盡力,這一點大家都看在眼裏。殿下心裏記著你的好,就是在氣頭上。”冷巖是個人精,很會賣好,口口聲聲都是在維護暗衛和南宮墨的感情。
然而他越是這樣說,那暗衛就越會只記得他一個人的好處。
不過心中想什麼,暗衛也沒表現在臉上,只是點頭,對冷巖道,“多謝冷大哥教誨,我都記在心裏。”
“好了,趕緊去盯著吧,殿下對楚小姐那邊很看重,一舉一動都需要彙報,盡心些就好。”冷巖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就先告辭了。”暗衛說完,快步離開,最後消失在拐彎處。
看著暗衛離開的方向,冷巖勾唇無聲地笑了笑,他們兩個說到底都是一樣的人,命如草芥,誰會在意呢?
這邊楚施施在家也沒消停,和安氏合力把柳姨娘趕走之後,少了個人鬧騰,就能騰出手做自己的事。
她讓小鶴上街去買了幾隻兔子,又自己動手配了一些古代的麻藥,也就是麻沸散。
這東西楚施施試過,並不比麻藥差多少,還沒有麻藥那麼危險,只不過用量多少都得她自己看著辦。
一隻小兔子,大概就得用碗底那麼多。
楚施施捏住兔子的後頸皮,耐心地把麻沸散一點一點地餵了進去。
很快,兔子就緩緩閉上了通紅的眼睛,不多時就打起了呼嚕。
楚施施:“……”
大可不必睡得這麼香。
盯著兔子的腦袋注視了幾秒鐘,楚施施接著下一步動作。
她前段時間找外面的鐵匠打了一套刀具。
雖說是出色的中醫,但這些西醫的刀具手法楚施施也沒落下,一直在學習,水平也不差。
刀具都是她拿著圖紙去找鐵匠,讓人照著打的。
鐵匠當時看著圖紙,又看了看微胖,笑起來臉上還有梨渦的楚施施,有些不解。
問及用處的時候,楚施施只是笑了笑,說了句奇思妙想就搪塞過去。
她那幾天一有空就去鐵匠那裏,親自監工,把刀具的細節都和鐵匠說了一遍,看著鐵匠一點一點打出來的。
幸好,鐵匠的手藝還是讓人信得過的,起碼現在成品楚施施很滿意。
她取出已經消過毒的手術刀,對睡著的兔子下手了。
輕輕劃開兔腿,露出裡面的肌肉組織,楚施施仔細辨認著每一根血管,而後輕輕地用手術刀勾住,只需要稍微地動一下,血管就被鋒利的刀刃割破。
溫熱的血液從血管裡爭先恐後地跑出來,沒一會兒就染紅了楚施施用羊腸做的手套。
她一雙美目盯著出血點,等血流到理想程度,這才接著行動。
拿出止血鉗控制住出血點,而後用準備好的魚線,給血管的創口就這麼補上了。
之後就是清潔肌肉組織上的血液,這裏就沒那麼精細了,楚施施隨便弄弄,很快肌肉組織就恢復了之前的健康的粉紅色。
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最後一步就是縫合傷口。
楚施施縫合的時候做的很仔細,她要確保拆線之後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疤痕。
沒有疤痕幾乎不可能,這不是現代,還沒有成熟的微創技術。
以她一己之力也做不出理想中的儀器,索性也不追求那麼高階前沿,就用土辦法,慢慢做,爭取留下的疤痕看起來淡一些,不那麼駭人。
等她把一切都做好,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楚施施脫下手套,擦了擦額上的汗,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還在熟睡不知道自己的腿毛已經全被剃了的兔子,心裏盤算著說動南宮燁的可能性有多少。
就在她滿腹心事的時候,小鶴在外面敲門。
“進來。”楚施施倒是沒躲著。
她只是覺得沒必要,小鶴是自己的貼身侍女,這種事現在不讓小鶴知道,以後也還是要說的。
也不算是多大的事。
讓她知道了還能幫自己遮掩著,別讓安氏和太傅太早發現。
小鶴推門而入,看清桌子上的東西時,眼睛頓時瞪大。
“小姐這都是什麼啊?”小鶴心有餘悸地指著桌子上還沒幹的一灘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