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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毒婦

    “罰半年俸祿,給楚小姐道歉。”皇后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下了責罰。

    這樣的處罰,實際上也算不得什麼,楚施施卻也沒繼續鬧。

    人爭一口氣,被羞辱了,找回來就好了,多餘的再計較的話,就會讓人看了笑話。

    回府的時候,小鶴一臉崇拜地看著她,搞得楚施施感覺莫名其妙。

    “你這丫頭,中邪了?”楚施施被她看得後背發涼。

    “小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小鶴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

    以前的楚施施,一心撲在南宮墨身上,連別人羞辱她都聽不出來,更何況身邊奴才的死活了。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方纔小姐真的是去給自己出氣的。

    “那是,女大十八變,本小姐自然要天天變。”楚施施粲然一笑,臭不要臉地說道。

    小鶴“噗嗤”一笑,“小姐這次瘦了這麼多,和去之前變化了好多呢。”

    “真的嗎?”楚施施捧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問道,“我真的瘦了嗎?總感覺沒什麼成果呢?”

    她說完,停頓兩秒,又兇巴巴地捏著小鶴的臉蛋,問道,“你這小丫頭,是不是爲了討我開心才這麼說的?”

    “哪有啊小姐!”小鶴臉有點疼,一邊往後躲,一邊齜牙咧嘴,“奴婢就是實話實說嘛!”

    “哼,這還差不多。”楚施施鬆開手,揹着手往裏走,模樣實在不像個大家閨秀。

    小鶴落後幾步,連忙小跑著跟上去,“小姐,小姐,今天的事還要告訴老爺嗎?”

    “什麼事?”楚施施歪頭看她一眼,眨眨眼才反應過來小鶴說的是什麼事,很坦然地搖搖頭,“不用。已經解決了的事情,告訴爹爹做什麼,徒增煩惱。”

    這麼一聽,小鶴越發覺得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小姐的確是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光是意識到柳姨娘和楚瑤瑤的居心叵測,還更加獨立,對下人也好了很多。

    總之,這些方面的變化都是好的。

    與此同時,坤寧宮內。

    幾道黑影趁著巡邏的侍衛交班,身手矯健地摸了進去。

    坤寧宮實在是不小,畢竟是皇后的居所,富麗堂皇。

    他們沒空欣賞這一切,蒙著麵,行色匆匆地在裡面找著。

    這幾個人分工明確,很快,進了臥房的那個人就有了收穫。

    將皇后床榻上的褥子掀起來,他抬手在上面敲敲打打,很快就發現了一處地方是空的。

    眸光一閃,他又碰了碰其他地方,就摸到了開啟暗格的通道。

    很簡單,在那快板子上面輕輕一劃,板子自動往後移位,露出了裡面的天地。

    裡面很多東西,除了幾顆一看就價值連城的寶石以外,還有一些賬本之類的東西。

    暗衛在裡面挑挑揀揀,最後拿了幾張最有用額的東西離開。

    幾乎是南宮燁抵達偏殿的同時,暗衛也回來了。

    “主子,這是在坤寧宮裏搜到的東西。”暗衛將東西呈給他。

    南宮燁接過來翻開看了兩眼,不禁冷笑。

    “這是她和岐遠伯做的那些勾當的賬本。”南宮燁隨手扔在一邊。

    徐徹撿起來看了看,表情有些微妙,“主子,有了這個還愁不能扳倒太子?”

    “這隻能證明皇后和岐遠伯有勾當,裡面沒有證據證明南宮墨也參與在內。”說到底,還是讓南宮墨全身而退了。

    “可,皇后就是太子最大的助力,要是把皇后拿下,太子豈不就失了左膀右臂?”徐徹問。

    這麼說倒也不錯,可南宮燁要的是強有力的證據,能將皇后南宮墨一舉拿下的證據。

    算了,事已至此,皇后還將南宮墨保護得這麼好,那就將計就計,讓她先替南宮墨在冷宮裏趟趟水吧。

    南宮燁目光陰鷙,“那便如她所願,把這些天收集的證據整理一下,本宮要去面聖。”

    “殿下,真的要跟聖上說是皇后娘娘自己弄出的這些事?”徐徹在南宮燁出去之前叫住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南宮燁沒回答,甚至連停頓都沒有,手動推著自己的輪椅繼續往前走。

    看到自己最喜歡的兒子,皇上早朝時煩躁的心情有所緩解。

    “燁兒,聽說回來的時候腿疾復發,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請太醫去看過?”皇上坐在龍椅上,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南宮燁關切地問道。

    自從知道自己這腿是被人下毒才成了這樣的之後,南宮燁看誰都覺得隔著一層霧,看不真切。

    “路上已經看過了,老毛病不礙事,多謝父皇掛念。”南宮燁微微頷首。

    “不礙事就好。”皇上看了看他身旁的徐徹,猜測,“是查出什麼眉目來了?”

    “是,父皇。”南宮燁抬抬手,身後的徐徹從袖子裡拿出一沓東西,呈了上去。

    老太監接過去檢視一番確認後,方纔遞到皇上手裏。

    皇上剛開始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可看著看著,臉色就越發難看,最後氣憤到了極點,直接將東西摔在面前的案頭上。

    “混賬!”皇上站起來,“她這個毒婦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父皇,兒臣查到皇額娘和岐遠伯來往密切,原以為岐遠伯是皇額孃的母族這也正常,可越查越不對勁。”

    南宮燁停頓幾秒鐘,像是在給皇上想象的空間,而後繼續道,“上次選秀,皇額娘就借岐遠伯之手,淘汰了幾名秀女,而這已經不是個例。”

    順著南宮燁的思路,皇上自己也發現之前幾次選秀時,也有一些秀女缺席,問起來皇后也是總有不同的託辭。

    當時他也沒多想,現在一看,這些年後宮添的人都沒什麼權勢,只怕是皇后處心積慮所為!

    “單憑這一點,怎麼能斷定相國寺遇刺一事就是她做的?”皇上終究是皇上,不會因為生氣就被誰牽著鼻子走。

    “皇額娘雖然已經讓安寧郡主抱病來撇清她和岐遠伯的嫌疑,但兒臣還是查到了。”南宮燁動了動手指,徐徹又從懷裏掏出來一包用手帕包裹著的東西來。

    “這是安寧郡主的藥渣,這非但不是治病的藥,反而會讓安寧郡主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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