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戴在
從帝都出發,五天後,一行人又回到了襄城。
而在這五天的時間,紀鴻每天都在練習同一個動作,那就是隔空馭劍。雖然他已經能在十米內隔空控制破風劍了,但是他知道自己離劍修的水平,還有很大的差距。
用王清真的話說,紀鴻目前也只是勉強夠到了劍修的門檻,因為他的隔空馭劍並沒有形成什麼戰鬥力。紀鴻的馭劍,不僅速度慢,而且力量弱。
於是,爲了能擠出更多的時間修行,在紀鴻死皮賴臉的要求下,葉靈兒也同意了留下來在三叔家裏又小住了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紀鴻每天都會擠出半天的時間陪葉靈兒逛街,剩下的時間,他除了吃飯睡覺,全都是在練習馭劍。
破風劍也從最開始的僅僅只能微微顫動,變成了可以漂浮到將近一寸的高度。
雖然升起一寸的高度就會掉落,但是在紀鴻的堅持努力下,這個高度漸漸變成了十寸、二十寸......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他的那柄破風劍,已經能直線的移動了,雖然速度不快,也無法轉彎,但是卻不會像最開始那樣輕易掉落了。
經過這幾天的修行,紀鴻對於靈氣的理解與控制,較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
自從獵殺了鬼手後,紀鴻的生命線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延長,再後來又吞噬了白狐的妖丹後,紀鴻現在的生命大概還有一百五十天。
不會擔心生命餘額不足,所以他這段時間才能靜下心來修行,以致於暫時沒有關心生命還剩幾天的問題,他現在一心一意就想學會分形劍。
專注修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就這樣,在三叔家中過了三天後,紀鴻和葉靈兒在一隊馬車的護送上,踏上了回江城的旅途。
不得不說,參加曦月公主的生日確實很花費時間,紀鴻這一趟,前前後後花費了超過二十天的時間。
不過他覺得很值,畢竟這趟出行,不僅獲得了一柄玄階高階寶劍,甚至還有一卷玄階高階劍技,這些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期望。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用最少的時間學會分形劍,然後再是熟悉破風劍的手感。至於獵殺妖魔,等他做到這兩點後,獵殺妖魔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回到江城,在把葉靈兒送回去後,紀鴻便直接回了家。
馬車剛停下,管家老周就來到了大門口,看到紀鴻跳下馬車,他急匆匆地跑了上來,滿臉愁容道:“少爺,你可算回來啦!”
紀鴻還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他看向管家道:“老周,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紀鴻準備進門的時候,老周把紀鴻拉到了一旁,小聲道:“少爺,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紀鴻搖了搖頭,“我纔回來,能知道什麼?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管家老周頓了頓,然後道:“兩天前,獵魔司派人送了一份心信函,老爺看後十分生氣。”
“生氣?”紀鴻此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在帝都表現可是很好的啊,並且還順便幫齊皇清除了宮裏的妖魔,“為什麼生氣啊?”
老周直接道:“哎呀,獵魔司送來的那份函件是關於解除你在司衙弟子的。”
“什麼?”紀鴻驚掉了下巴,居然還有這種操作,自己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他當即問道:“為什麼要解僱我的弟子身份啊?”
老周皺著眉頭,惆悵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爺為這事正在氣頭上呢,他讓你回來了直接去書房找他,不過這時候老爺在書房會客,所以少爺你還是等等吧。”
聞言,紀鴻暫時鬆了一口氣。
他拿著佩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既然沒了獵魔司弟子的身份,他反倒覺得輕鬆了許多。雖然沒有了獵魔司這條獲取妖魔資訊的渠道,對他來說有些可惜,但是他可以去外面浪蕩了,廣闊的天地間,總會能尋找到妖魔蹤跡的。
......
另一把的康城中,四五百具青壯男子的屍體在湖水中浸泡了七天後,第八天早上,木森和暗影兩人再次朝湖邊走來,在距離湖邊還有幾百米的時候,一股腐爛而又腥臭的味道飄了過來。
木森聞到這股味道,隨即捂住了口鼻,“什麼味道?這麼噁心。”
暗影指著前方道:“血池。”
隨著離湖面越來越近,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也是越發的濃烈,木森再也忍受不住,他當即跑到旁邊的牆角邊狂吐了起來。
暗影見狀,靜靜走過去,隨即遞了一塊手帕給他,“擦擦吧,如果少主實在受不了,就別過來了。”
木森搖了搖頭,“如果這種小場面都受不了,還怎麼帶領屬下替我三弟報仇。”
在將胃裏的殘渣吐乾淨後,木森用這塊手帕做了一個簡易的面紗擋在了口鼻前,但是這股噁心的味道,還是壓的他踹不過氣來,於是他把手帕捂得稍微鬆了一些。
看到木森這副難受的模樣,暗影很快找來一罈酒,然後摘下木森臉上的手帕,浸入了酒水中,又把手帕擰乾遞了過去。
木森用沾過酒水的手帕戴在臉上,果然舒服了很多,“為什麼酒水可以驅除這難聞的味道?”
暗影淡聲道:“我也不知道其中緣由,這個方法還是那個傢伙告訴我的。”
不用說,木森也知道暗影口中的“那傢伙”是誰,他對血黎沒有任何好感,於是便沒有再多嘴繼續問下去。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湖邊,前幾天還是淺紅色的湖水,現在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十分詭異,以湖水為圓心,方圓百丈內的植物,全都枯萎凋謝了下去,沒有一點生機。
木森站在離湖水還有十丈距離的地方,不願上前,這個位置已經是他能忍受的最大程度了,再靠近一點,他都要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了。
木森看向旁邊的暗影,“七天過去了,這血池怎麼還是沒有一丁點動靜?”
暗影微微皺著眉頭,他也有點納悶,照理說今天是第八天了,血黎這個傢伙居然沒有來湖邊繼續施法。他甚至有點懷疑血黎這個傢伙是不是忽悠了自己,還是說那個老傢伙早就已經跑路躲在某個地方藏了起來。
但是他不敢把這份猜疑說出來,於是揮了揮手,對距離最近的一名屬下招呼道:“召集所有人,去把血黎大長老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