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了個昏招
張天下了轎,特意讓家僕買了一包糖炒栗子。
縣裏麵的栗子雖然吃起來沒有自己在空間裡面種的甜。
可是縣裏麵的糖炒栗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技巧,吃起來就是又香又好吃。
張天吃著糖炒栗子,正想著怎麼對付李家莊的新村長和新村長背後的高人。
沒想到剛剛邁進縣衙的大門,就聽見縣衙正廳裡面有人正在破口大罵。
這罵的還是自己呀!
張天在張家村經營了這麼幾年,已經是縣裏面交稅的大戶了。
就算是縣長,要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和張天商量,也要客客氣氣的。
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在縣衙裡面對自己破口大罵。
這李家莊的新村長背後的高人,也高明不到哪裏去呀。
難道來蘭令縣之前就沒有打聽過自己的名號嗎?
什麼高人,看來也不過就是個覬覦張家村財富的蠢貨罷了!
張天頓時把剛纔出門前的擔心放鬆了一大半,正了正臉色,一腳邁進了縣衙正廳。
“好久不來縣衙,沒想到這縣衙內還養了狗?不過既然養了狗,就得好好管教才行。這狗呀,要是對著人亂叫,那就是欠打!”
張樂還端坐在縣衙正廳的太師椅上,只要是一進縣衙正廳,勢必第一眼就能夠看到張樂。
但是偏偏張天就是旁若無人的進了縣衙正廳,直直的越過了一臉想要耍威風的張樂,直接坐在了另外一張太師椅上。
縣令聽手底下的人通傳張天到了,趕忙從書房快步到了縣衙正廳。
可是還沒等進門,只邁進去一條腿,就聽見了張樂對著還沒進門的張天破口大罵,又聽見張天“回敬”張樂的話。
這兩個人,一個是秦方的親信,一個是縣裏的財神爺,哪個也得罪不起呀。
縣令只好把已經邁出去的腳,默默地收了回來。
就讓兩尊大佛自己打擂臺去吧!
張天自從每日從空間的潭水中沐浴,一天比一天更加的眼明耳亮。
縣令這點小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過張天的眼睛。
不過從縣令這個舉動來看,端坐在太師椅上,剛剛試圖給自己下馬威這個蠢貨,看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張樂藉着秦方的名號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哪裏受過這樣的話,頓時更加怒火中燒。
張樂狠狠一拍桌子,登時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著張天。
“好大的膽子,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本大人面前指桑罵槐!來人呀,把他給我綁了,先打三十大板!”
張樂雖然氣焰囂張,但是縣衙裡面的人哪個不知道張天是縣裏麵的財神爺?
更不要說,縣衙裡面的人,哪個沒有收過張天的好處?!
張樂喊的起勁,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一個上前來動作的人都沒有。
張樂頓時面上一陣紅一陣紫,。
一生氣,就對著正廳外自己帶來的府上的人一努嘴,竟然想要讓自己帶的人直接把張天綁了。
這可真是氣急敗壞了,也是張樂這麼多年橫行霸道慣了,居然敢在縣衙裡面動用私刑。
張天呵呵一聲冷笑。
“蠢貨,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還想要動用私刑?你背後的主子怕是也擔不起這件事情吧?!”
張天本來以為宋家莊截流的事情要費一番口舌或者要賣個人情,畢竟宋家莊的確是在上游。
在有些道理可講,但是有些道理又講不通的古代,宋家莊要是真的截流了,自己也不好硬來。
還是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
沒想到這什麼狗屁張大人居然千里送人頭,這可真是禮輕情意重。
親自把刀把遞給別人,這簡直就是把把柄放在張天手裏呀。
而且一看這狗屁張大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全無半點沉穩,明擺着就是一個狗腿子,背後還有別人指使。
這個狗屁張大人出了這樣的昏招,張天還突然有點想要見識見識他背後的主子了。
張樂一聽張天點破他背後還有人,頓時明白了張天不是普通的莊戶人。
自己剛纔由著性子來,實在是失策了。
不僅沒有給張天一個下馬威,還更讓自己騎虎難下,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張大人怎麼不說話了?不知道張大人是什麼官職?竟然能夠在縣衙裡面動用私刑,真是好大的本事呀。”
張天又是一番陰陽怪氣,只懟的張樂沒有半句話可說。
張樂已經出了昏招,張天哪裏會放過,自然是坐實張樂無法無天,讓張樂徹底說不出話來。
張樂哪裏聽不出來張天這是想要坐實自己無視朝廷法度,這件事情,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絕對不小。
而且張樂本來就沒有官職在身,不過是別人看在秦方的面子上,才稱呼張樂一句張大人。
久而久之,張樂自己也十分的受用。
此時張天揪住“張大人”和在縣衙裡動用私刑這兩件事情不放。
張樂就是想要開口說宋家莊截流張家村的河這件事情,也是沒有辦法再開口的了。
張樂在秦方身邊這麼多年,辦的事情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也不是樁樁件件都能夠全部辦好。
一兩件沒有辦成,也不會影響張樂在秦方身邊的親信地位。
張樂電光火之間,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理,要是一直跟張天糾纏,不僅會丟了面子,更會被張天一直捉住把柄。
不如直接回去,再找個由頭跟秦方交代,只不過是風水好的河而已,自己再給秦方尋去就是了。
拿定了主意,張樂一揮衣袖,茶碗落在地上,頓時發出極清脆的一聲“啪”。
接著這聲,張樂裝作更加生氣的樣子。
“無恥狂徒,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坐在一起?也配和我說話?許縣令,這就是你治下的好風氣嗎?!”
許縣令在縣衙正廳外將張樂和張天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不要說剛纔就不敢接茬,這時候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更不要說應聲了。
“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本大人不與豎子說話,許縣令,截流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話音一落,張樂就大步流星的出了縣衙正廳,裝作沉穩,實則是急急的出了縣衙。
張天挑了挑眉,示意家僕把剛纔包好的糖炒栗子拿來,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師椅上開始吃糖炒栗子。
吃了幾顆之後,張天才氣定神閒的開口。
“許縣令,進來吧,這宋家莊截流的事情,怎麼也得好好跟我說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