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好幾壺熱茶
“可是老爺,現在還不是應該點燃火炭的時候呀,再說了,這麼多人,就是正廳也是放不下的。”
其中一個家僕不是想要反駁張天,但是對於張天的想法,倒是實在也看不清是為什麼。
“如果等一下還有人暈倒,那麼就都抬到南邊的房間去,要是南邊的房間住不下,那就抬到我的房間去。”
張天這一話一出口,一眾家僕心中也是有些不明白的,那可是張天的房間呀。
“老爺,那可是您的房間,我們怎麼能夠住在您的房間呢?”
張天心中一陣嘆息,都在這個時候了,還講究什麼老爺和家僕的區別呀。
不過人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
“你們不要擔心這些,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找出來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這些人不省人事。”
張天的一番話,自然是讓一眾的家僕心中更加的感慨。
這世界上,難道還有比張天更加好的里長,更加好的老爺嗎?!
一眾家僕,雖然早早的就在心中誇了張天好幾遍,但是這一次又是在心中狠狠的把張天誇了一邊。
黃陂雖然感覺自己暈了過去,但是還是聽得見外面的人說話的。
就在剛剛聽見有其他的家僕說,這個病症可能是所謂的“瘟疫”的時候。
黃陂還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讓大家覺得是所謂的“瘟疫”的話,那麼就不會有人查到自己頭上了。
可是就在黃陂被抬到正廳前面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聽見了張天的一番話。
張天是什麼人?
張天是這張府的天,甚至可以說張天是這個張家村的天,只要是張天說不是所謂的“瘟疫”,就是天王老子來說這個病症是所謂的“瘟疫”,那麼張家村的人,張天府中的人,也是不會相信的。
這可怎麼辦?張天怎麼會看出這不是所謂的“瘟疫”的,要張天已經看出來這不是所謂的“瘟疫”,是不是就意味著,張天已經開始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了。
黃陂越想越害怕,現在心中已經被害怕佔滿了。
本來就難以支撐的身體,更是因為害怕的心情,一點都支撐不起來了。
“黃陂,你怎麼了?怎麼一會兒有些精神,但是一會兒又完全不行了?”
正陸陸續續往南邊的房間搬運不省人事的家僕的人,看見黃陂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突然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黃陂這個情況真的是太奇怪了。
也不是像其他的家僕那樣不省人事,但是也是一會兒暈倒一會兒不省人事的,真是奇怪到家了。
黃陂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太過關注,現在居然有家僕發現了自己和別人的不同,那豈不是自己就要露餡了?
想到這裏,黃陂更是害怕,趕緊小幅度的轉頭,看向旁邊躺著的其他家僕,趕緊學著那些家僕的樣子,已一下子把自己暈了過去。
那個剛剛還在跟黃陂說話的家僕,又眼睜睜的看見黃陂暈了過去。
雖然心中十分的不解,但是對於那個家僕來說,這也不是這個家僕能夠管的事情,況且還有那麼多源源不斷的不省人事的人要搬運。
而且現在重要的不是別的人怎麼樣,而是自己會不會突然的暈倒,突然的不省人事,這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即使是發現了黃陂的不對勁,那個家僕也沒有太往心裏去。
黃陂已經裝暈了過去,等了一會兒,看見那個家僕沒有跟自己說話,也就是沒有再管自己,頓時心中鬆了一口氣。
張天這邊已經是有些焦頭爛額了。
為什麼會有源源不斷的家僕暈倒呢?
自己和這些家僕也算是同吃同住,為什麼自己就沒有問題呢?難道就只是因為空間自帶用的潭水嗎?
還是說,難道有什麼細節是自己遺漏了的?
宋立其實眼見著黃陂走了,但是轉念一想,卻沒有跟著黃陂回去。
要是一路跟著黃陂,一是會暴露自己,二是也不能夠直接跟著黃陂進到張天的府邸。
那麼還不如就直接在蘭令縣的縣城等著。
要是黃陂得手了,那麼張天的府中現在勢必已經鬧了起來。
鬧了這麼大的事情,張天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會把這個事情報告給蘭令縣的許縣長的。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帶著人去張家村鬧事了。
不管之後許縣長派去的大夫有沒有認定張天的府中的急病是所謂的“瘟疫”,只要是自己已經帶人去鬧事,扣死這個帽子,張天就沒有辦法翻身了。
只要是認定了是所謂的“瘟疫”,那麼勢必就會封村,只要封村,就不會再有人好好的調查,那麼張家村的村民們,張天府中的家僕們,還有就是張天,就會在萬般無奈之下死去。
只要他們一死,那麼張家村的河就自然會歸秦方了。
只要是把這件事情辦好了,那麼秦方答應自己的條件,就一定會滿足了。
想到自己得到好處之後的樣子,宋立就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音。
宋立就坐在張家村進蘭令縣一定要經過的城門這裏,要了一壺熱茶。
靜靜的,心中萬分歡喜的等著張家村的人過來。
雖然張家村距離蘭令縣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張天一定不會讓張府的家僕走路過來的,那麼就在今天之內,張天府中的家僕就一定會進蘭令縣的。
不知道喝了幾壺熱茶了,宋立感覺自己都已經跑了好幾趟茅房了,還是沒有看見張天府中的家僕。
難道是黃陂失手了?黃陂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幸好自己還把那個小白瓷瓶裡面的毒藥分出了一些,就是爲了以防萬一黃陂失手,自己再想其他的辦法。
就在宋立以為絕對是黃陂失手了的時候,突然一瞬間,宋立好像看見了一輛馬車進了城門。
馬上就到了關城門的時候,那馬車上的人十分的焦急,趕緊下車跟守城門的官兵說情,讓自己馬車能夠進城。
宋立定睛一看,果然是張天府中的家僕!
黃陂那個蠢貨,居然真的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