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說曹操,曹操到
黃陂算是緊趕慢趕的到了張家村的村口。
這個時候,也算是一步三回頭了,黃陂心中十分的害怕有人發現自己。
其實就算是有張家村的村民發現了黃陂,也不用緊張,但是對於現在大的黃陂來說。
就算是一個沒什麼關係的張家村的村民在黃陂的面前走過去,黃陂也是緊張的要死,簡直就是草木皆兵。
就這麼緊張兮兮的走了一路,黃陂終於從張家村的村口走到了張天的府邸。
黃陂趕緊把懷中的小白瓷瓶又摸了一下,看看這個小白瓷瓶還在不在。
要是把這個小白瓷瓶弄丟了,那可真是壞了大事了。
摸了一摸,這個小白瓷瓶還在,黃陂纔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正是張天的府邸最忙碌的時候,家僕們都是各司其職,但是有時候也會小聲的交談。
黃陂知道,這個時候回去,是最好不過的,因為忙碌的家僕們,是不會注意到自己的。
一個閃身,黃陂又從昨天偷偷溜出去的角門回了張天的府邸。
張天府邸的家僕們,自然是沒有什麼功夫理會黃陂的。
黃陂剛開始還小心翼翼的躲開其他的家僕,等到發現的確是沒有人在意自己的時候,突然心裏倒是空落落的,感覺十分的失落。
原來真的沒有人在意自己,黃陂不由自主的在心中長嘆了一聲。
猛然間摸到了懷中的小白瓷瓶,黃陂的心中又開始有了新的希望。
只要這一次成功,吉普不再受到重視,那麼自己就一定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成為管家。
到時候不要說,自己出去一天沒有人在意,就是自己離開半個時辰,這張天的整個府邸,也是沒有辦法正常運轉的。
打定了這個主意,黃陂又將懷中的小白瓷瓶拿的更緊了。
“黃陂哥?你好像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你怎麼了?我昨晚發現你不在,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還以為你家裏出了什麼事情,真是好一陣的擔心,你到底怎麼了?”
說曹操,曹操到。
黃陂心中剛剛想著要是吉普不見了,黃陂就能夠成功上位,甚至能夠成為管家。
偏偏這個時候,黃陂就在轉角的甬道上遇到了吉普。
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
吉普其實隔得老遠就看見了黃陂,看見黃陂慌里慌張的,而且神色十分的不好。
心地善良本來就是吉普的本性,況且昨夜吉普還擔心了黃陂一夜,一是想要解釋一下關於給張天辦事的事情,想要讓黃陂不要再那麼生氣,二是吉普真的十分擔心黃陂是不是真的家中出了事情。
黃陂被吉普這麼一問,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吉普這麼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昨天自己出門,這吉普就一直在觀察自己的行蹤?還是說著吉普平日裏麵就是這樣的觀察自己的行蹤的?
真是噁心至極,真是臭不要臉!
黃陂越想越生氣,看著吉普的一張臉,更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吉普的這張臉更加讓人作嘔的了。
“你昨晚一直在找我?難道你告訴了其他人,我昨晚不在府中?”
黃陂的語氣中已經是滿滿的不耐煩和威脅,要是吉普真的告訴了其他的家僕,自己不在府中,那麼在嫁禍給吉普之前,黃陂並不介意先好好的打一頓吉普,好好的出一出這口惡氣。
“沒有呀,黃陂哥,我怎麼可能告訴別人呢?像是咱們突然有什麼事情離府,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要是被更多的人知道了,終歸是對黃陂哥你不好的,所以我纔沒有告訴別人呢。”
吉普說完,憨憨一笑,笑容裡面滿是真誠。
但是這笑容落在黃陂的眼中,倒是有了十二萬分的虛偽。
“你要是告訴別人,可不要怪我不把你當兄弟。”
黃陂嘴上雖然這麼威脅著,但是黃陂知道,吉普說了這麼一番話,就是真的不會將自己昨天出府的事情告訴別人,吉普就是這麼傻兮兮的一個大傻子。
等到梳理好了,也確定了吉普沒有將自己出府的事情告訴別人之後,黃陂纔算是安下了心。
“你不是得了老爺的好差事嗎?怎麼現在還在這裏?你什麼時候出發?這一次一定也是有好多的賞錢吧?”
黃陂眼珠子上下的打量著吉普,像是想要把吉普看穿一樣。
吉普被黃陂這麼一問,倒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張天吩咐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機密,而且吉普去管家和賬房那裏領取出門必備的錢財的時候,也是有很多的人遇見的,所以這件事情倒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其實也沒有好多的賞錢了,黃陂哥,你看著這些錢財很多,但是其實都是要出去做生意的錢財,我每次都是好好的記賬的,不會有半點的錯處的。”
黃陂心中冷冷一笑,呵呵,這話說得真是巧妙,這是在說他吉普是什麼光明磊落的君子,自己剛纔那一番話是什麼小人嗎?!
“而且黃陂哥,你昨天不在,真是沒有看到一個稀奇的大新聞呢!今天早上咱們張家村的村口有一個姑娘暈倒了,那姑娘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姑娘,真是不知道造了什麼災,竟然一個人孤零零的逃難到了咱們這裏。”
吉普的語氣中滿滿的全是心疼,但是黃陂卻聽出了別的門道。
“你說有個逃難的姑娘來了張家村?那這個姑娘現在在哪裏?”
黃陂裝作不經意的問話,但是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盤。
宋立給自己的這個藥,一定是十分管用的,但是要是到時候張天府中的家僕們出了什麼問題,最後卻沒有追查到吉普的身上。
而張天還是想要繼續追查的話,那麼就可以禍水東引了。
這個平白無故出現的逃荒的姑娘,正好可以當做這個事情的第二個備選方案。
只要是事情沒最後成功的引到吉普的身上,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跟大家說,這逃荒而來的女人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病,纔會讓府中的一眾人等身體不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