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娶我,就給她捐
陸雲熙皺緊眉頭甦醒過來,在一陣叮嚀聲中,入目處映入盛曄謙深邃挺拔的臉,眼底呈現處一片光芒:“是你,盛曄謙?”
盛曄謙嘲諷道:“你就算自殺也不願意幫雅瀾捐骨髓?你的心真狠?”
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身子,臉色變得煞白,皺眉道:“你快放我下來,我只是不舒服!”
他狠狠拽住她的手腕:“既然如此,走吧,民政局上班了。”
她忍著痛跟上盛曄謙,想不到他這麼着急去領證,娶這個不愛的人。
一切都是爲了陸雅瀾,這隻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吧。
兩人趕到民政局,盛曄謙催促著陸雲熙下車。
陸雲熙卻向着民政局反方向走去,他趕上來皺眉問道:“你要去那裏?你反悔了?”
“你放開,你弄疼我了!”她臉上帶著微微慍色。
盛曄謙諷刺道:“你疼?那你知道雅瀾有多疼嗎?她在醫院等了這麼久,就是因為你的心狠。”
她用力忍住淚水,心頭荒涼無比,啞聲道:“我去買點喜糖……”
這個男人忍了忍,臉色陰沉,答應了。
陸雲熙臉色怔了怔,心裏像被冷水潑過。
民政局稽覈速度很快,結束後,見她溫聲笑著給工作人員分了喜糖。
盛曄謙在旁邊不聞不問,固執地分發完喜糖才走。
陸雲熙將結婚證小心翼翼放在包裡,十分珍視。
“這下可以去醫院了吧?”
做完這一切,又恢復一副不近人情的面孔:“你還沒給我買婚戒,沒有戒指,我是不會答應的。”
盛曄謙墨眸嘲諷道:“你靠心機得來的婚姻,沒想到要求挺多。”
“如果你想反悔的話,還來得及!”陸雲熙一副咄咄逼人樣子。
“走吧!”盛曄謙眼底一冷。
到了商場,雖然自己心裏十分期待,但時候他卻時刻提醒著自己:“你要知道,再晚,你都要去做手術的。”
“我只想有一個結婚的戒指。”陸雲熙垂眸解釋道。
盛曄謙隨便點了幾枚價格不菲的戒指讓人趕緊打包:“如果還不滿意,做完手術我全部包下來,隨便你挑。”
說完立刻就急切的將她去醫院。
盛曄謙第一時間去病房看了陸雅瀾。
陸雅瀾此刻正陸雲熙的麵依偎在盛曄謙的懷裏不由分說開始撒嬌,他十分溫柔地哄著她:“雅瀾不疼,等到時候做完手術就好了。”
這讓她心中刺痛,瞧著這映入眼簾的一幕,帶著一些冷嘲熱諷道:“盛曄謙,你也算是已婚人士了,該注意身份吧?你是我的老公,卻跟我妹妹抱在一起?”
說話間她故意在陸雅瀾眼前,露出自己挑選的鑽戒。
陸雅瀾瞬間瞪大眼睛,頓時急得咳血,一副柔弱的樣子:“什麼?曄謙哥哥你和姐姐結婚了?你怎麼能?咳咳咳!”
盛曄謙小心翼翼的陸雅瀾背部,“雅瀾,等做完手術我親自跟你解釋,你千萬不能多想。”
陸雅瀾眼圈紅紅望著他,只能點頭。
周圍噪雜混亂的聲音傳來,只見陸雲熙正呆呆地站立著,猛然出現一股大力對她襲擊過來。
盛曄謙伸出強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脖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將她摜到牆上。
雙眸帶著火,咬牙切齒地道:“陸雲熙!如果雅瀾出事,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此刻她深陷絕望的窒息中,渾身顫抖著,唇色蒼白,直到眼底最後的光亮漸漸黯淡消散。
她忍著淚水掙扎著反抗:“我……何錯之有?”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就讓……”
“陸先生,手術馬上開始了,她必須要到手術室開始手術。”
陸雅瀾被推進了手術室,但是給陸雲熙準備手術的人,卻語氣不善的通知她進手術室進行手術。
盛曄謙收回手,深重的深呼吸一口氣,放過陸雲熙:“你還不趕緊去?”
陸雲熙猛烈地咳嗽,彎著腰十分卑微。快要喘不上氣,護士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將她帶到手術室。
躺到冰涼的手術檯上,劇烈白炙的燈光照著她,彷彿在了無餘地的照著她悲哀的人生。
看著麻醉師趕過來,歪過頭強迫的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強烈的痛意襲上渾身,她方纔深刻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痛苦。
她掙扎著還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了。
耳邊卻傳來不好的噩耗:“不好,病人受激反應大出血了,趕緊去通知家屬。”
大出血?她是快要死了嗎
可是自己今天才和盛曄謙領證結婚,她不能死。
最後渙散的意識痛苦掙扎,隨後便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想不到在自己生死攸關的時候,他聲音依舊理智到漠然:“大出血?意思是不能抽骨髓了?”
醫生愣了一下,反覆給他解釋到:“這位小姐好像自己都是個病人,若是強制抽取,只怕會有生命危險。且她的意識早就恢復了,如果繼續手術,那麼就是在清醒狀態下承受這樣的十級痛。”
“痛?那也是她該受的。”他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繼續手術,如果只能救活一個話,保住雅瀾!”
醫生無奈,苦笑著點頭應下,繼續手術。
陸雲熙這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躺在手術檯上無助失力,覺得頭頂那片籠罩著自己的烏雲離開了,同時還有她一顆絕望的心。
她是不是快死了?想不到她媽媽因為小三而死,自己是因為陸雅瀾死的。
一滴淚緩緩滾落,藏入鬢角中,最後消失不見。
黑暗十分漫長,但是黎明從未遲到。
沉浸在噩夢中,久久之後才醒來,陽光醒目的射入她的眼中,清醒認識到自己竟然還能活著,雖然一顆心早已形如枯竭。
從盛曄謙放棄她的那一刻起,自己醒來後的時間開始。
陸雲熙狼狽的半靠著床站起來,從牀頭櫃艱難的拿過手機,給盛曄謙打過去一個電話。
電話還沒通就被掐斷了,陸雲熙呆滯沉默來片刻,最後鼓起勇氣咬牙下床,往陸雅瀾的病房走去。
兩個病房雖然相距不遠,但是待遇天差地別,她才做完手術,渾身傷口痛到幾乎麻木。
一路上舉步維艱,兩分鐘的路半個小時才挪到門口。
當她到了陸雅瀾病房門口時,已是滿頭冷汗淋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