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說了算
“救我!我好害怕,有個男人……”
權墨行臉色微凝,抬手示意會議暫停,溫柔地安撫。
“別怕,告訴我,你在哪裏?發生了什麼事?”
宋知秋好像被陳橙橙打傻了,一張口,腦袋裏除了疼還是疼,根本轉不動,只能顛三倒四地說了這件事。
權墨行也不難為她。
“手機給那個男人,讓他接我的電話,我跟他說。”
“好。”
但她的手也不受控制,抖抖顫顫,晃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樣,直接滾進了馬桶裏。
門外的李總找了一圈手機,開始“咚咚”敲門。
“我手機呢?你是不是拿了我的手機?”
見她不開門,李總直接抬腳就踹。
砰砰砰!
洗手間的門被踹開,李總怒氣衝衝走了過來。
宋知秋已經艱難爬到浴缸邊,拿起淋雨噴頭,朝著李總噴了過來。
“啊——”
李總被滾燙的熱水噴了滿臉,痛聲尖叫起來,罵罵咧咧要打她。
宋知秋繼續掉轉淋浴噴頭對準了他的腿根處。
“嗷——啊——賤女人!”
李總的慘叫聲和怒吼響徹整間浴室。
熱水器在短時間內燒得熱水有限,很快就不再滾燙了。
暴怒中的李總走了過來,一把拽住她的頭髮,把她往浴池上磕。
她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被撞、被拳打腳踢。
在疼痛中,她突然意識到,王春花女士之前揍她的時候,並沒有用全力。
她以為自己皮實耐打,其實是王春花女士沒有下狠手。
“別打了,你打我不會有好下場的。”宋知秋只能弱弱警告。
李總得意洋洋地囂張,“你是主持人,你出現在我的床上,你敢鬧大?我就跟你姓!”
熱水器裡的水已經再次燒好。
李總頂著一張被燙傷的臉,拿起熱水噴頭,對準宋知秋的臉。
“你毀了我的臉,我也毀了你的臉,公平吧?”
宋知秋看著李總那張被燙得又紅又腫的臉嚇得倒抽一口冷氣,用僅有的力氣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哈哈哈——”李總獰笑著開啟噴頭,要把滾燙的熱水往她臉上懟。
她發瘋掙扎,卻還是動彈不得,能閉著眼睛認栽。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
她詫異地睜開眼,權墨行一腳把李總踹翻,伸手抱住了她。
趴在溫暖結實的懷抱裡,她忍不住痛苦地哭了起來。
權墨行抱娃娃似的,顛了顛她,又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別怕,我在這裏。”
“你來了我就不怕了。”她把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臉上,嗓音啞啞地回答。
陳平立馬有眼色地招呼後面的保鏢。
李總已經認出了權墨行,整個人都軟了。
本來宋知秋自稱是權墨行的女人,他還覺得荒謬,沒想到還真是。
“權爺……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李總腿一軟,跪在地上開始抽自己耳光。
宋知秋語氣悶悶。
“他確實該死,他還污衊你,說你不愛女色,愛男色。”
權墨行沒有看他一眼,把西裝外套裹在宋知秋身上,抱著她走了出去。
等兩人走出去,陳平纔開口。
“李總喝多了,不小心從酒店視窗掉下去,摔得全身骨折,知道嗎?是全!身!骨!折!粉!碎!性!骨!折!要是他住院三個月就出來,我得找你們聊一聊。”
在李總的慘叫聲中,他滾下了窗戶,很快就有人把他抬到樓上,再次摔了下去。
坐在車裏,聽著李總的慘叫,她分外安心。
趴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她重重鬆了一口氣,一閉眼就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她躺在醫院的病房裏,就著權墨行的手,喝了一大碗粥,只是腦袋還是昏昏沉沉。
喝完了粥,權墨行給她擦著嘴角,她突然委委屈屈開了口。
“你抱抱我。”
權墨行放下粥碗,“你不疼?”
李總對她拳打腳踢了十幾分鍾,雖然沒有骨折,但她已經是全身淤青。
她很固執。
“不,我就要你抱我!”
以前妹妹生病,媽媽就徹夜抱著她,有時候走來走去,有時候給她唱歌。
她也想生病,可惜她身體很結實,蹬了三天被子,也不過是感冒,被王春花臭罵一頓,喝了一點薑茶,連藥都不用吃就好了。
權墨行溫柔地抱了她起來,雖然動作輕,她依舊痛得皺眉,卻還是緊緊抱住他,把小臉枕在他的肩頭。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救了我,如果沒有你……我現在不能想象沒有你的日子了。”
她湊在他耳邊,語調輕輕的,像是在夢中的囈語。
權墨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此後餘生我們都在一起,你不用想沒有我的日子。”
“壞男人!”她輕輕啃了他脖子一口。
“你就是故意把我慣壞,但把我慣壞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權墨行吻了吻她的額頭,“收穫了一個脾氣有壞又嬌氣又愛嚷嚷的小潑婦老婆。”
她有些急了,拽住他的耳朵,“你纔是又矯情又作又戲精,動不動就嚇唬我的壞男人,除了我,沒人願意要你了。”
權墨行調整了一下抱她的姿勢,從喉間溢位低低的笑聲。
“所以我們天生一對,註定要在一起。”
“這還差不多。”宋知秋哼哼了兩聲,十分滿意。
以前權墨行總是說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對她來說“一生一世”是一個很遙遠的宏觀概念。
現在就不一樣了,就算知道他心懷不軌,動機不純,還有可能發瘋,她還是依舊期待兩人可以攜手一生。
她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權墨行抱著她在病房裏慢慢踱步,她懶洋洋地趴在他肩頭,好像真的滿足了小時候沒被媽媽抱的缺憾。
病房裏正溫馨。
陳平過來彙報。
“李總我們已經處理好了,在機場附近攔住了陳橙橙,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權墨行神色陰沉,眼底帶著暴虐。
宋知秋卻搶先了一步,“我來處理吧。”
“宋小姐,您就是太善良,還是讓我們來處理吧。”陳平看了一眼權墨行的臉色,立馬開口。
宋知秋搖了搖頭,語氣很固執,“不,我自己來。”
權墨行拍了拍她的屁屁,語氣沉沉,“聽話,好好養病。”
她拽住他的一縷,語氣傲嬌。
“聽什麼話?在我們家,一直是我說了算!”
陳平強忍著沒有笑,把老婆寵成這樣,可不是得自作自受。
權墨行的眼光掃了過來,陳平立刻忍住了笑,恢復了正經模樣。
第二天一大早,她頭疼得沒那麼厲害了,就催著權墨行去上班,自己打了報警電話說有人要謀殺自己,做了筆錄,陳橙橙很快也被警方帶走。
昨晚酒店的監控線路被剪,但宋知秋腦袋上的傷是真的,陳橙橙買鐵棍也是有記錄的。
陳橙橙的訊息迅速傳播開來,電視臺群裡也鬧得沸沸揚揚,紛紛艾特宋知秋,問她具體的情況。
也有人勸她不要鬧大。
宋知秋在群裡發言。
“我已經報警,警方說有人指使陳橙橙這麼做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主謀抓獲歸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