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要搞錢
她定下了房子,因為是精裝房,很快帶著權墨行和自己的行李搬了進去。
權墨行檢查完新家的天然氣,給她燉了一鍋中藥湯。
“這是什麼湯?”
她聞到味道,就嚇得趕緊捏住自己的鼻子,太燻人了。
“補氣安神湯。”
權墨行在她旁邊坐下,給她舀了一碗。
她十分奇怪,開始了演戲模式,語氣悲悲切切。
“你是不是厭煩了我,要賜給我一碗毒湯弄死我,還是讓我慢性死亡?”
權墨行淡定地吹冷了勺中的湯,捏住她的下巴,強行灌了下去。
“愛妃,喝完這一口,就安心上路吧。”
宋知秋:……
她差點被驚得吐出來。
這個傢伙竟然比自己還能演!
喝完了湯,她覺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中藥味。
“為什麼給我喝湯?”
權墨行隨手把蜜餞塞到她嘴裏。
“因為某人每晚半夜都突然坐起,高喊著‘我要搞錢’,已經連續一週了,你再這樣,我就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宋知秋有些難以置信,“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不制止我呢?”
權墨行又把一碗中藥湯餵給她,“我試圖制止過,一旦我出手,你就會像個翻殼的王八一樣胡亂揮舞手腳。”
她聽了尷尬得要命,連忙低頭吃飯。
權墨行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你想錢都想瘋了,為什麼這麼缺錢?”
宋知秋悲憤抬起頭。
“因為我發現,只有我自己是個真正的窮光蛋。
我最不喜歡的叮叮,私底下竟然做房產中介,賺的錢買了一輛車。
瑤瑤靠代購賺得盆滿缽滿。
連陳橙橙都能靠割男人的韭菜發家。
還有劉妍妍現在進了娛樂圈,早就成了富婆了,一部戲就能賺百萬。”
更別說和她同牀共枕的男人,連之前那棟樓都買下了。
權墨行把她抱在懷裏。
“你為什麼不要我的?”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因為我矯情又做作,就是彆扭地不想要你的錢。”
權墨行伸手擰著她的臉頰。
“我教你賺錢。”
“不用,我已經想好了賺錢方法。”宋知秋開啟了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臉。
“我一定會成為富婆的,我要給你買西裝、買鑽表,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知道了嗎?寶貝!”
權墨行把她抱起來,按到了床上。
“晚上多運動一下,有助於睡眠質量。”
宋知秋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臉,沒有想歪。
“我懶得運動,我媽說我是屬烏龜的。”
說完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你是說那個意思?”
說完她掙脫他的懷抱,拱到被窩裏。
“我明天要上班呢,你一折騰,明天早上我就起不來了,而且我們的小雨傘沒有了。”
其實是她搬家的時候,特意扔掉了。
權墨行一手解著西裝釦子,一手甩出一長串,動作瀟灑又不羈。
宋知秋:……
他竟然還隨身攜帶?
“這麼怕?”他語氣喑啞。
她語氣鬱悶。
“也不是怕,其實沒那麼糟糕,但我胃口小,每次我只是想吃一碗米飯,結果你餵我一缸,我被撐死了。”
在開葷之前,她天天調戲他,想要撲倒他,睡到他。
開葷之後,兩人就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權墨行低頭溫柔地吻住她的唇,把她親得迷迷糊糊的,語氣循循善誘。
“其實你是個大胃口,每天多吃一點,以後就可以天天吃一缸。”
她突然覺得這個比喻糟糕透了,忍不住想笑,權墨行卻噙住她的唇,輕輕咬了一口,兩個人一起滾到角落裏。
第二天,她扶著自己的腰,親自關了鬧鐘。
因為昨天最後她是哭著入睡的,眼睛像粘了膠水一樣睜不開,腰也酸得爬不起來,關完了鬧鐘,她氣得咬了權墨行手臂一口,看著他的俊臉,又重重親了一口,才趴在他床上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權墨行把她抱到沙發上,走到廚房裏給她煮了一大碗麪,她吃得像一隻小松鼠,連頭都抬不起。
吃完了飯,她才氣鼓鼓地小聲罵他。
“禽獸!這一個月你休想再碰我!”
穿上衣服衣冠楚楚的人,怎麼脫了衣服那麼瘋呢?
說好的禁慾系呢。
權墨行洗了碗出來,用微涼的手捏她軟乎乎的臉頰,再次強調。
“多運動,體力纔會好,睡眠質量纔會好。”
“你去死吧!我要做寡婦!”她一把開啟她的手,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包藏了什麼禍心。
她在床上躺到了第二天,才爬去上班。
在去之前,她從薑汁那裏順了一包極品茶葉,送去給了臺長。
臺長見了她,態度有些不自然。
“你來做什麼?”
宋知秋滿臉堆笑,看著臺長的大眼袋和禿頂,直接尬誇。
“臺長,您又帥了,又英明神武了,現在看起來就像三十歲。”
臺長嫌棄地撇了撇嘴。
“你這是又闖了什麼禍?難道是和人當街打架了?”
宋知秋搖了搖頭。
“不是的。我是想接點外面的主持工作,比如婚禮、剪綵之類的。”
成爲了正式主持人以後,她比之前還要窮。
臺長搖了搖頭,“不行。”
“您通融一下嘛,電視臺的前輩都可以。”宋知秋連忙把茶葉遞給他,“我們家實在是困難,妹妹的腿有問題,媽媽在國外照顧她。”
臺長還是不願意,“你是不是又要拿王佩岑進來的流程不對要挾我。”
她捂著臉開始假哭,“怎麼會呢,只是我太窮了,要是我哪天餓死了,您不心疼嗎?”
臺長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算了,你自己去接活吧,只要別鬧出糟心事就行。”
宋知秋立馬吹捧了一大堆彩虹屁,把臺長誇得天上有地上無,臺長剛開始覺得尷尬,後來又聽得美滋滋的。
特別是她說到臺長貌比潘安,臺長還特意拿出小梳子,看了看自己的禿頂。
宋知秋說了一籮筐好聽話,開開心心地走了。
本來她還以為臺長會嘲諷她,明明有了有錢男朋友,怎麼不給他要,沒想到臺長並沒有拿權墨行刁難她。
看著她的背影,臺長無奈嘆了一口氣。
要是王佩岑像宋知秋這麼樂觀、皮實,也不至於一條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