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權墨行他跑了
這麼一鬧,王佩岑不僅面子沒了,裏子也沒了。
群裡甚至都有人陰陽怪氣。
“有些人自稱白富美,爲了嫁豪門怎麼都卑賤成這樣?”
“還是劉妍妍好,說不做小三,就不做小三。”
“劉妍妍可不是小三,她在前,某人在後。今天她和何極卿分手,某人可不是徹徹底底地小三了?”
宋知秋看了心裏暗爽,一是王佩岑天天裝白富美暗暗羞辱她窮,現在終於徹底翻車了,二是劉妍妍終於和何極卿那個混蛋分開了。
於是她決定慶祝一下,帶著薑汁去吃火鍋。
“我們今天要吃飽吃好,開開心心。”
薑汁也配合捧場,“我是屠宰場,剛剛聯絡你,沒聯絡上,現在我通知您,您牛——到——家了。”
宋知秋開心大笑起來,“你在哪裏搞這麼多土味情話?”
一高興,她就喝了一點酒,最後醉醺醺地被薑汁帶回去。
一開門,就看到了權墨行那張臭臉,和肅殺的威壓。
薑汁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次倒是沒有膝蓋一軟。
權墨行伸手接過宋知秋,要把她抱到房間。
薑汁鼓起勇氣開了口,“權……先生,您照顧好知秋之後,可以和我聊一聊嗎?”
權墨行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是作為她的好閨蜜,我有一些事要拜託你。”薑汁戰戰兢兢。
“可以。”權墨行說完就抱著宋知秋回了房間。
半個小時以後,權墨行才走了出來。
薑汁輕咳一聲,“權爺,您……真的可以愛她嗎?”
一開口,就把氣氛弄僵了。
他沉默無聲地坐著,抬眸眼神掃到薑汁身上,就快把她嚇出了一個好歹。
“我不是歧視您有精神問題。”薑汁立馬解釋。
權墨行面色沉沉地回答,“我會給她最好的,像一個真正的愛人那樣,讓她幸福。”
“像?”
薑汁心頭惆悵,這麼俊美的一張臉,這麼好的身材,竟然不是一個正常人。
“我知道您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知秋,她明顯比之前壓抑了很多,不快樂了許多。”
權墨行眉心微蹙,顯然是覺得她在胡說八道。
“我不是沒事找事,她鬱悶的時候愛喝酒。原本沒這麼高的喝酒頻率的,可是最近她經常喝醉。”薑汁嚇得連忙解釋。
“知秋表面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但本質是一個細膩敏感的人,什麼都裝作不在意,卻什麼都裝在心裏,自己一個人熬過去的。”
權墨行臉色一怔,顯然是沒有感知到她的情緒變化。
薑汁見權墨行陷入思索,小心翼翼走到門口,推開門要走,剛走了一步,還是回過頭。
“權先生,我覺得愛一個人,不是要得到她,佔有她,而是讓她快樂和幸福。”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權墨行,他周身散發著寒意,壓抑的肅殺氣息撲面而來。
薑汁趕緊腳底抹油跑路了。
權墨行若有所思地走到宋知秋的房間,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宋知秋見他走過來,哪怕是在睡夢中,也趕緊滾到床腳。
“不要了,你這頭牛沒累死,我這塊地要被你犁得寸草不生了。”
說完她轉身把臉埋在鬆軟的鵝毛枕頭裏,把屁屁對著權墨行,簡直像是遇到危險的鴕鳥把腦袋埋到沙土裏一樣蠢兮兮的。
權墨行一張臉上,沒有任何波動,這纔是他本來的面目。
情感缺失,不僅自己感情淡漠,需要模仿正常人表達情緒,而且感知不到別人隱秘細微的情緒變化。
薑汁不過是見她幾麵就能察覺到她不開心,他就算天天和她同牀共枕,也察覺不到她隱藏的不快樂。
他就這麼盯著她,伸手撫過她肉呼呼的臉頰,高挺的鼻樑,鮮豔柔軟如花瓣一樣的嘴唇。
而她卻毫無所覺,沉沉睡了過去。
抱著她到了自己懷裏,權墨行深深吸了一口氣。
“就算偽裝得再像,我也不是一個正常人?”他下意識地模仿出苦笑。
就算他偽裝得再好,他終究不是正常人。
就像他結束了失語症和抑鬱症之後,開始模仿人的喜怒哀樂,也會觀察別人的喜怒哀樂,卻換來了父親和母親的崩潰和極度恐懼一樣。
回答他的是房間裡的靜默和宋知秋輕輕的呼呼睡聲。
他止不住地想要吞掉她,這樣她就不會跑,不會喜歡上別人。
可他並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
“難道我真的是一個惡魔?”
他一直看著她,直到朝陽照射了進來,宋知秋縮到被窩裏,鼓出來一個大大的包,又拱來拱去,最後才懶洋洋地爬起床。
吃著煎蛋,她喝了一大口橙汁。
權墨行端著一大碗沙拉過來,“跟我在一起,很不開心?”
“不……很開心呀,可以吃好多美食的,還有你陪睡。”她下意識回答。
回答完才暴躁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權墨行發現了她的戰戰兢兢,湊了過來,清冽的氣息圍繞著她,冷聲詢問。
“為什麼不開心?”
宋知秋用筷子夾著煎蛋,有些猶豫。
“很多因素,可能是我吃飽了,喝好了,日子過得舒服了,才變得矯情起來。”
權墨行冷著臉抱胸,“你可以選擇離開我,我給你這個機會。”
“你又在搞什麼套路?還在試探我嗎?”宋知秋歪著腦袋,眼裏寫著不信任。
權墨行淡淡一笑,伸手拿起西裝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宋知秋氣得站了起來,“喂,我又怎麼得罪你了?你怎麼陰晴不定啊?”
他最終還是沒有停下腳步,頭也沒回。
本來是認真乾飯人的宋知秋現在瞬間沒了胃口,但爲了不浪費糧食,她把自己那份吃了,順帶著把權墨行那份沒動的早餐裝了當午餐便當吃。
情侶吵架多正常,不能影響正常工作。
她匆匆到了電視臺,電視臺裡鬧得沸沸揚揚。
自然是王佩岑和何極卿的事。
“豪門真不好嫁,何極卿活生生打了佩岑姐的臉,不知道佩岑會做什麼呢?”
“當然是活生生嚥下去了,她那麼想嫁入豪門,都想瘋了。”
“不至於吧,佩岑至少也是一個小白富美,吃穿用度也不差,不會爲了嫁到何家做這種事吧。”
“哎,你只是看她吃穿用度有錢,怎麼不想想她的錢哪來的?來路正不正呢。”
王佩岑僵硬地笑著走進了電視臺,大家立刻停止了八卦。
宋知秋倒是沒有嘲笑她,心思沉重地想著權墨行,走進了辦公室。
從此以後,權墨行就失蹤了,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她打電話打不通。
去權家和權氏各找了一次沒堵到人。
晚上回到自己家裏,就算那棟樓滿樓都是權墨行的保鏢,那些保鏢拙劣地裝作是住戶的樣子,她有心要問問權墨行的行蹤,他們一個個只知道客氣地笑,半個字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