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酒吧美女姐姐
親完,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混蛋!”
他隨即翻身壓了下來,輕輕咬著她的臉頰、耳垂和脖頸,語氣裏帶著無邊的躁怒。
“明明做出承諾,卻不放在心上!”
宋語嫣有些心虛,她好像確實答應過,一輩子永遠和他在一起,不過強行辯解。
“我做出承諾,也是因為你在套路我、引誘我,你還裝溫柔,裝可憐,裝落寞。奧斯卡影帝都沒你會演……嗚嗚嗚……”
洶涌地吻再次襲來。
她終於身體力行知道了什麼叫欲仙欲死的滋味。
一半是死亡,一半是快樂。
她輕聲哼哼著,就像粘板上的魚肉,無力地掙扎。
在她昏倒之前,權墨行終於放開了她。
“混蛋,親死我算了。”她氣呼呼地軟軟罵他。
兩個人氣悶地各自洗漱。
但到了晚上,她像八爪魚一樣箍在他身上,睡得沉沉的,權墨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是宋語嫣喜歡的型別。
她初中暗戀的同桌、高中表白過的同學、甚至那個符文,都是統一的溫柔、溫暖、清秀。
而他生命的底色,就是陰鬱冷漠,十足的控制慾和攻擊性。
她會喜歡他,外表多過性格,天長日久的相處,想隱藏真實的自己,哪有那麼容易。
伸手戳了戳她的鼻尖,又用指腹描繪著她精緻的唇形,他神情陰鷙。
“是你去權家找我的,是你主動許下承諾,這是你自找的。”
他低沉一笑,神情有些悲愴。
從小目睹母親爲了父親發狂,他覺得荒謬又可笑。
明明他母親那麼優雅高貴的女人,爲了父親理智全無,宛如一個瘋婆子。
可他現在似乎一步步在複製母親的老路。
第二天一大早,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發現男人竟然不在。
從床上跳起來,跑到廚房,也沒發現他的身影。
“權墨行!”
她光著腳,落寞地站著,平常她最討厭他毒舌又愛吃醋,無處不在地侵佔著她所有的一切。
現在他消失了,她心裏又有些難過。
“混蛋,走都不說一聲。”
她心情煩躁地到了電視臺,又聽到叮叮瑤瑤在討論王佩岑的事。
據說今晚權墨行要和王佩岑一起在巴紗慈善晚宴出場了,俊男美女,肯定特別等對。
宋語嫣牙齒都咬碎了。
該死的臭男人。
整天拈酸吃醋,指責她朝三暮四,結果他自己倒是跑去快活了。
晚上她臉色沉沉地看了巴紗慈善晚宴的直播。
男人真的和王佩岑一起出場。
“該死的混蛋!”
她心裏在嘔血,決定要給權墨行好看,最起碼要大鬧一場。
然而下班之前,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喂,是哪位?”
電話那頭是哆哆嗦嗦的聲音。
“請問是宋小姐嗎?”
“是我,您是哪位?”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在宋語嫣耐心耗盡之前,終於開口。
“我……我是周祝家的老七,在昨天的那家酒吧,我得罪了他,被他趕出了家門,我心裏害怕。”老七支支吾吾。
宋語嫣嘆息一聲,“你在原地等著,我現在就過去。”
她拎著包匆匆到了酒吧,現在正是上人的時候,酒吧裡漸漸熱鬧,老七這種畏畏縮縮,穿著襯衫的酒吧姑娘還是非常顯眼的。
不時有個流裏流氣的男人過去問。
老七悲痛欲絕地喝著手中的酒,悲痛欲絕。
“周祝他不要我了,嗚嗚……”
宋語嫣心想,這是什麼悲傷的事嗎?明明是應該普天同慶的事。
不過她不好做得那麼明顯。
“咳咳,小姑娘,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感情失敗就來這裏亂竄,其實沒必要,這裏的酒水很貴,而且還不安全,走吧,我扶著你去路邊攤喝酒去。”
就憑周祝給她的一個月三千塊錢,確實不夠她喝的。
老七搖了搖頭,“不,我請您喝,我拿出自己所有的私房錢請您喝。”
果然酒保端著一杯調好的酒過來。
“您喝吧。”老七眼神清明又有些恍惚地勸酒。
宋語嫣下意識想要喝一口,算敷衍一下老七這種醉鬼。
沒想到酒剛剛送到唇邊,一雙柔軟的手伸了過來,按住了杯子。
宋語嫣下意識抬起頭,是一個長卷發紅唇的美豔女人,只是眉梢眼角有些歲月的痕跡。
“做什麼?”她不解。
女人笑得詭異,“我要是你,就不喝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
宋語嫣哪裏還不明白,眸光犀利地看向老七。
老七嘴唇顫抖,心虛地看著女人,“不,我不是,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嗎?你不過是釣魚的魚餌罷了。”女人笑得風情萬種。
宋語嫣現在沉浸在被愚弄的憤怒中,該死的周祝,竟然利用她對老七的同情心……
“讓他給我滾出去,窩在女人背後做什麼……”宋語嫣磨著牙齒,十分憤怒。
老七灰溜溜地跑了。
女人蹭著老七的位置坐了。
宋語嫣很是領情,“美女姐姐,多謝你幫助我,不然我就會被坑慘了。”
“你叫我什麼?”女人眼睛睜大了。
宋語嫣乖乖重複,“美女姐姐,謝謝你幫我,你今天的酒錢我包了,不過女人不能在外面喝太多,會遇到危險的。”
女人哈哈笑著,“你知道我是誰嗎?就喊我美女姐姐。”
宋語嫣搖了搖頭,“我確實不知道你是說,但確實是美女姐姐。”
她找人叫來了酒保,給了酒保一筆錢,包下了美女姐姐幾天的酒水錢,特意還要了她的電話號碼,才嫌棄地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看著她的背影,權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有趣的小姑娘,怪不得我兒子會看上你呢。”
宋語嫣一路回到了家裏,又開啟電視,電視裡也都放著權墨行和王佩岑的新聞。
她憤怒地拿起手機,給權墨行打電話。
“快點滾過來,不然以後再也不要見我。”
剛掛了電話,房門就響了起來,是房門鑰匙轉動的聲音。
她從來都沒有給權墨行房門鑰匙,是他自己配的。
氣呼呼地走到門口,果然是權墨行在換鞋,她一把拽住他的領帶。
“不修男德的混蛋,你今天為什麼跟王佩岑一起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