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權墨行是藍顏禍水
宋知秋沉吟片刻,既然不能打敗變態,那就和變態打成一片吧。
說不定他像薑汁前男友一樣,嚷嚷著一生一世不分手,還把薑汁的名字和頭像紋在身上,結果第二年就被小綠茶勾搭得劈了腿。
她再使勁作妖,說不定一個月不到,權墨行看見她就犯惡心。
“所以我們之間的兩億債務一筆勾銷,你還要和我談戀愛,是嗎?”
權墨行含笑點頭。
宋知秋幾乎溺死在他深邃如海的目光裡,心跳如鼓。
“既然要戀愛,就得從追求開始。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倉皇奪門而逃。
權墨行看著她的背影,捂著自己的胃,突然痛苦地抽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陳平從外面跑進來,以為宋知秋刺激了他,嚇得魂都沒了。
“死不了,不過是普通的消化道出血。”權墨行擦著嘴角。有條不紊地安排。
“叫醫生過來,再把小林叫過來。”
小林受到指示,連忙把最近熬夜寫的《戀愛秘籍》貢獻出來,並且自賣自誇。
“我寫的戀愛方法,絕對屬於成年人戀愛,絕不俗氣,絕不爛大街。”
權墨行連一頁都沒有翻開,直接隨手丟到垃圾桶裏。
“再寫一份,不要成年人戀愛,要十幾歲小姑娘喜歡,最俗氣,最爛大街的方式。”
小林:……總裁怕不是有啥大病。
宋知秋輾轉反側,提心吊膽了兩天,週一她精神抖擻到了電視臺,剛剛到了門口,就收到了一束九十九朵鮮紅的玫瑰。
抬手翻了翻卡片,上面寫著,“你是我的珍寶——權墨行”
字型十分疏狂。
她眼皮抽搐了一下,堂堂首富,千億霸總,這也太接地氣了吧。
連忙藏起卡片,她抱著鮮花鬼鬼祟祟到了辦公室,給他發訊息,讓他低調一點,不要再留大名。
“宋小姐不肯給我一個名分嗎?”權墨行含笑問。
宋知秋語氣鄭重。
“萬一洩露,我同事要是不信,會把我扭送到精神病院,要是相信,我會成為全電視臺幾千號人打卡觀光的景點。”
權墨行低低笑了出來,拿著手機折返會議桌。
權氏的高管們面面相覷,權爺這笑聲,比六月飛雪還罕見呢。
本來以為只是一束鮮花,沒想到權墨行送上了癮,開始每天九十九朵玫瑰。
作為一個小土狗,她才知道,原來玫瑰除了紅玫瑰,還有愛莎玫瑰、香檳玫瑰、橙色玫瑰、冰藍色玫瑰、紫色玫瑰、碎冰藍玫瑰、綠色琉璃翠玫瑰、黃玫瑰、白玫瑰……
每天宋知秋睡前,都在猜測第二天玫瑰花的顏色。
剛剛走進辦公室,就會聽到劉妍妍就會大喊一聲。
“知秋姐,‘木又行’先生又送您玫瑰了,這次是卡布奇諾玫瑰。”
宋知秋接過劉妍妍手裏的卡片,上面寫著權墨行的留言。
“送給最可愛的宋知秋,希望你永遠幸福、健康。”
她嫌棄地吐槽,“好老套的詞!”
卻還是把卡片塞到抽屜裡,繼續研究某瓣小組總結的《如何逼男友主動分手》《公主病是人類情緒癌症》《作精女是如何逼瘋男友的》,研究了好幾天,終於做出一個決定。
要用傲慢跋扈作妖公主病逼權墨行放棄她!
叮叮和瑤瑤湊近了辦公室,眼神裏帶了討好。
“知秋,熱烈追求你的是誰呀,是何極卿先生嗎?”
“好大方,一直在送你鮮花。”
宋知秋搖了搖頭,“不是他。”
“那要不要等下班了,一起做美甲呢?”
“或者去喝奶茶吧。”
“不啦,臺長把《企業家》欄目臨時交給我,要加班了。”宋知秋十分客氣,“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叮叮很不自在,“你去採訪權墨行的時候,可以帶著我一起嗎?”
宋知秋一臉驚詫,“下一期嘉賓是權墨行?我怎麼不知道?”
劉妍妍湊了過來,“原定嘉賓是權氏的副總,不過最近有風聲傳出,也許權墨行會親自來。”
“知秋姐,求求你了,我和你一起去主持,去採訪權氏的總裁,好不好嘛?”叮叮晃著她的手臂撒嬌賣痴。
“不就是一個總裁嘛,至於這麼巴巴地去採訪他嗎?”宋知秋語氣彆扭,心裏是酸溜溜的醋味。
權墨行這個傢伙真會勾引人。
瑤瑤皺著眉,“知秋姐,你有富豪和小開弔著,絲毫不知道我們這些光棍的苦哇。”
宋知秋當然不想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去看權墨行,於是推著她們出門。
“你們去找臺長,臺長如果願意你們和我一起去採訪權墨行,就跟我一起去。”
臺長的辦公室正熱鬧。
王佩岑正滿臉怒容地發脾氣,
“為什麼不讓我去採訪權墨行?權墨行和周嘉嘉的婚禮出事以後,他急需要一個老婆,來改善家族形象。”
臺長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
“佩岑,我知道你急著嫁到豪門,想讓你母親揚眉吐氣,腰桿挺直,但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更何況權墨行並非你的良配。他精神不正常,下手狠毒,你去了能有好日子過嗎?”
王佩岑神情譏誚,“那我還能嫁給誰呢?誰還會高看我一眼?”
“你還年輕,總有機會的。”臺長嘴唇囁嚅著,彷彿是十分心虛。
王佩岑笑得嘲諷,“機會?上流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我的底細,都知道我是一個野種。哪家高門大戶,會娶一個野種呢?”
臺長似乎被刺痛了,有些坐立不安。
“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嫁給權墨行那個變態的。”
王佩岑狀態有些瘋魔,“他是變態又怎麼樣?嫁給了他,我就是權家的大少奶奶,誰都不敢再嘲笑我的出身。”
她拽住臺長的領口,像是撒嬌又像是撒潑地晃著他的領口。
兩人正詭異地僵持。
辦公室門被砰砰地敲響。
王佩岑立刻恢復了優雅理智的模樣,嘴角機械一般含著笑。
叮叮和瑤瑤站在辦公室門口,往裏張望,似乎在探究兩人之間的關係。
王佩岑笑得溫柔,“你們找臺長聊,我去忙了。”
宋知秋正在和編導覈對著採訪流程,往常三遍彩排就結束,這次足足彩排了六遍。
她有些疲憊,不過還是打著精神應付。
等到走完了流程,她毫無形象地癱辦公室地上吃著盒飯,只吃了幾口,困得想睡覺。
辦公室門被“砰”地一聲推開。
王佩岑笑容滿面地捧著一盒巧克力走進來。
一陣清風吹來,她的al機器人一樣的笑容顯得更加詭異,簡直像是在演鬼片。
宋知秋被嚇得睡意全無,“有……有事?”
“嗯,有事,妍妍,這裏有一張電影票,去看電影吧。”王佩岑抽出一張電影票,想要支開她。
劉妍妍也同樣累得要死,根本不理她,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埋頭乾飯。
王佩岑的笑容更加僵了,走到宋知秋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咱們都是同事,是一家人,真的沒必要鬥得你死我活。”
宋知秋嘴角譏誚地勾起。
“現在說這種話晚了吧,我從來沒和你鬥,是你一直在瘋狂踩我。
搶走我主持人的工作,還想讓臺長把我踢出電視臺。
在電視臺內部抱團孤立我。
和周嘉嘉噁心我的時候,你笑得多燦爛。
抓住機會就嘲諷我是個窮鬼,給我編造黃謠,挖走我身邊的攝影師……”
“知秋,求求你了,讓我和你一起採訪權墨行吧。權墨行這幾年太低調了,外人幾乎都見不到他。我需要一個見他的機會。”
王佩岑被懟了,更加謙卑又溫順地握住她的手,滿臉懇求。
“只有見到他,我才能成為權夫人,等我成了權夫人,必然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