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咯
宋知秋頂著腫臉和腫眼睛回到了權家,心裏還是鬱悶。
周伯亭那麼氣勢洶洶,說不定還跟權夫人告狀了。
也許權夫人和權墨行都要批評她。
宋知秋心裡有些掙扎,一方面是懊惱,因為和周嘉嘉的矛盾,翻出了周伯亭出軌劈腿的醜事,把原本和周嘉嘉的個人矛盾擴大到了整個周家。
這件事她確實做得很不對。
另一方面有些心酸難過。
為什麼周嘉嘉那麼幸運,闖了禍,周伯亭那麼雙標地護著周嘉嘉,爲了周嘉嘉不顧體面地和她吵架。
而她就那麼倒黴。
王春花永遠第一個罵她。
宋玄武更是個垃圾得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垃圾爸爸。
她回到了房間,像一隻鹹魚一樣懶懶地躺著。
權墨行回來了,問了芳姐,才知道她躺在床上。
她還頂著清朝妃子的妖豔妝容,再加上又偷偷哭了一場,簡直是一塌糊塗。
“這是怎麼了?”權墨行把她抱在了懷裏。
她全身都沒什麼力氣,也不想動彈,像個失去生命的布娃娃。
這樣沒精打采的宋知秋讓權墨行的心臟有些不舒服。
他抱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知秋過了一會,才抽抽噎噎地開口,“我好像闖禍了,爲了報復周嘉嘉,把整個周家都牽扯了進來,周伯亭出軌,周夫人小三上位的事都扒拉了出來。現在周伯亭找我鬧了一場,被我罵走了。”
權墨行眉頭緊緊地皺著,“周伯亭?”
見他臉色不善,宋知秋心裡有些難過。
理智上,做錯了事捱罵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每次一出事,總是捱罵讓她心理有些不平衡。
要是有個像周伯亭那樣的父親,無論闖什麼禍,都護著自己,該有多好啊!
“你罵我吧,我知道錯了。”宋知秋鬱悶地閉上了眼睛。
權墨行搖了搖頭,“你沒做錯,被欺負了反擊回去,能有什麼錯?”
“啊?可是由於我和周嘉嘉的個人矛盾,攻擊到了周家全家啊!”宋知秋有些鬱悶。
周嘉嘉和周伯亭不一樣。
本來周嘉嘉是個千金小姐,能夠調動的資源有限,就算想要對她,也不過是搞點黑料,設點小全套之類的。
但把周伯亭和周家拉到矛盾中,事情可就複雜了。
畢竟周伯亭作為一個商界精英,可以調動的資源是周嘉嘉的幾百倍,幾千倍。
有了這樣一個敵人。
宋知秋都覺得自己是捅了大簍子了。
權墨行卻是笑著吻了吻她的臉頰,“沒關係,她有爸爸,你有老公。”
宋知秋:“……”
見她呆住了,權墨行進一步解釋,“周嘉嘉出事了,有周伯亭撐腰。你闖禍了,老公自然要替你出頭。”
宋知秋笑得有些尷尬,“不是吧。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你應該做理智又正確的事情。現在應該罵罵我,帶著我去周家道歉。”
權墨行臉黑了下來,“道歉?道什麼歉?我們家小孩被一直欺負,該道歉的是周家!”
宋知秋有些不太相信。
“你是不是故意哄我呀?”
“為什麼這麼問?”權墨行摸著她柔軟烏黑的長髮,動作溫柔。
宋知秋心裡突然暖洋洋的,把他的大手抱在自己懷裏。
“不管你的動機是什麼,你能這麼說,我實在是太太太開心了!不過這件事我確實做的不對,我不願意道歉,不讓事態擴大化,你看看要怎麼解決?”
說完她開心地靠在他懷裏笑了起來。
權墨行眸光深深地看著她,狠狠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傻姑娘,真好哄,甚至可以哄自己。
“你可以不用懂事,你不是最喜歡演惡毒囂張跋扈的惡毒女配嗎?你也可以這麼肆無忌憚!”
宋知秋尷尬一笑,“不,囂張跋扈的女配會連累身邊的人,自己下場也很慘,我們應該剋制一點,不要欺負人。”
畢竟是她先把戰火從周嘉嘉一個人身上,燒到周伯亭身上的。
權墨行又握住她的手狠狠親了親。
明明周伯亭也是她的親生父親,現在卻爲了周嘉嘉上門指責宋知秋。宋知秋卻永遠要爲了宋玄武和王春花而痛苦。
父親的事簡直無解。
但他可以給她雙份的寵愛。
“不,我們不道歉!我們就等周家上門給你道歉!”
之前周嘉嘉一直在欺負宋知秋,是宋知秋要求他不許插手的。
現在他有機會動手,自然要好好敲打一下這一家人。
王春花也十分煩躁,“你姐姐跟周家人攪合在了一起,聽說周伯亭還爲了周嘉嘉上門跟她興師問罪了。”
說完王春花暴躁地走來走去。
宋嬌嬌倒是不以為意地拉著大提琴,一邊翻著琴譜,一邊繼續拉琴。
“那又怎麼樣?”
“知秋和沈荏南有點像,萬一周伯亭認出她的身份怎麼辦?”王春花簡直要急死了,見宋嬌嬌一點也不著急,十分生氣。
“你不怕周伯亭對你姐姐不利嗎?”
宋嬌嬌嗤之以鼻,“周伯亭是姐姐的親生父親,說不定還能演一場父女情深的大戲呢。畢竟是失散多年的女兒!”
王春花簡直要氣得暈厥過去,“不,你不懂,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委。當初沈荏南要我帶著她隱姓埋名,就是怕她被周伯亭報復。”
“放心吧,有權墨行在,周伯亭做不了什麼的。”宋嬌嬌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見宋嬌嬌這麼自信,王春花也沒那麼焦慮了,這才慢慢坐了下來。
王春花異常地煎熬。
周伯亭的心情相當糟糕。
“你對宋知秋做了什麼?都跟你說了,現在宋知秋是權墨行的女人。我們不要得罪權家。畢竟你剛剛給權墨行戴了個京市上流社會人盡皆知的綠帽子。萬一權墨行發瘋,傷了你,可怎麼辦呢?”
周嘉嘉抹著眼淚,“可是宋知秋她羞辱我,現在還扒出來了我的身世,現在整個娛樂圈都知道我是私生女,我沒法活了,我簡直社會性死亡了,爸爸。”
“這件事終究是我們理虧,你不要再鬧了,也不要再得罪宋知秋了!”
“爸爸,您還不清楚嗎?不是我的錯,分明是宋知秋想要勾搭上權墨行,讓符文勾搭我。我在休息室裏被抓姦的事,都是宋知秋一手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