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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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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爸爸為什麼不愛我

    宋玄武的精神徹底崩潰,他本來以為自己是個守財奴,寧死都不會還錢的。

    但餓了五天,知道自己還要繼續餓上十天以後,他徹底崩潰了。

    “我還有一箱珠寶在衣櫃夾層裡,我用錢換吃的,給我一塊牛排吧。”

    宋知秋果然在衣櫃裡拿到了一箱子珠寶,丟給了宋玄武五十克的煎牛排。

    接下來,宋知秋卸下了水池,在管道里找到了六顆寶石,在冰箱冷凍格里找到了十顆透明鑽。

    十天過去,宋玄武已經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畢竟整整十五天的時間裏,他只吃了一點點東西。

    宋知秋確定他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才準備帶著他離開。

    讓宋玄武餓上十五天,不只是爲了報復,也是確保他不會向外求救。

    畢竟是異國他鄉,她得更加小心。

    扔掉了行李箱裏的衣服,把他全部的資產塞到行李箱裏,她叫了一輛醫療專機,直接把宋玄武抬上擔架。

    她全程眼神幽幽地盯著宋玄武。

    等到醫療專機一落地,她立刻報了警。

    警察十分專業地戴上手套,用鏡頭留證,清點著所有的資產。

    “多謝宋小姐的幫助,我們可以按比例賠給那些被騙的人和債主。”

    宋知秋看著現鈔和珠寶,心情並不好。

    “能不能先還他打著我的旗號借的錢?因為那些受害者一直在罵我。”

    警方自然沒有異議。

    那些債主和被騙的人拿到手裏的錢,十分不可置信,本來以為再也要不回來了。

    “宋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我給您磕一個頭!”

    “不用磕頭了,去刪掉網上罵我的留言就行,以後不要再罵我了。”

    宋知秋覺得很荒謬,明明這些人是債主,結果卻這麼卑微。

    警方詢問她,“你還要再見你父親一面嗎?現在他態度比較牴觸,不願意坦白從寬,作為家人你可以勸勸他。”

    她挑起眼皮,“他想見我嗎?”

    “呃……”警察臉色有些不自在。

    宋玄武喝了一瓶葡萄糖之後,就開始痛罵宋知秋,彷彿宋知秋不是他的女兒,而是十世仇人。

    看著警察難以啟齒的神情,她哪裏還不明白宋玄武的態度。

    她疲憊地回到了權家。

    權墨行站在大廳門口迎接她,伸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王春花和宋嬌嬌正焦急地坐在大廳裡等著她,見她回來,匆匆迎了上來。

    “傻丫頭,都跟你說了,離宋玄武遠一點。”王春花被這個前夫坑慘了,得出的血淚教訓。

    宋嬌嬌也急得眼睛紅了,“姐姐,你沒事吧。”

    宋知秋趴在權墨行懷裏,一動不動,也不想理她們兩個。

    權墨行自然明白,直接抱起她上了樓。

    王春花:……

    宋嬌嬌:……

    她們暗暗在心裏罵宋知秋有了老公,就不要親人,不過隨即就要追上去。

    這時候芳姐趕緊攔住她們兩個,“不好意思,客人未經主人允許,不許上二樓。”

    “他帶走了我的女兒!”王春花十分暴躁。

    “不好意思,那是我們夫人。”

    宋嬌嬌更是怒不可遏,“那是我姐姐!”

    芳姐冷著一張面孔,“請兩位在樓下喝茶,如果再要鬧,我可要叫安保了。”

    最後王春花和宋嬌嬌只能妥協,十分憋屈。

    宋知秋生無可戀地趴在權墨行懷裏,一動不動,任由他給自己洗澡刷牙洗臉。

    等到權墨行用吹風機把她頭髮吹得馨香柔軟,又抱到被窩裏。

    她還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睡吧,睡一會,你這些日子太累了。”權墨行用大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我不想睡。”宋知秋搖了搖頭。

    明明她已經幾乎兩天兩夜沒有閤眼了,但她確實睡不著。

    權墨行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巴巴地看著他,“不,你不要走。”

    他溫柔一笑,伸手覆在她的腦袋上,“我不走,我去拿一樣東西。”

    “不,我不要你走。”宋知秋十分堅持地抓住他的手臂。

    權墨行只能妥協,拿起床邊的電話給陳叔打電話,“去書房拿幾本童話書過來。”

    宋知秋嗤之以鼻,“我今年二十一歲,不是十二歲,你還真的要給我講童話故事?”

    陳叔匆匆過來拿了一大摞童話說,權墨行真的開始給她講童話故事。

    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緩。

    他還不斷地用手撫著她的後背。

    在小美人魚的故事裏,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了十二個小時,再醒過來,已經是早上了。

    她昏昏沉沉地睜開眼,連動都不想動。

    “先下去吃飯吧。”權墨行準備抱起她,卻發現她已經全身滾燙了。

    她已經燒得暈暈乎乎,全身都滾燙起來。

    “你發燒了!”權墨行摸著她的額頭。

    “哼……”她有氣無力地迴應著。

    “不可能,我從十歲開始就沒有發燒了,我身體好著呢。”

    包括那次她中了符文的招,被冷水衝了一夜都沒有發燒,現在怎麼可能發燒呢。

    等到權墨行從醫藥箱裏拿出溫度計給她插在腋下,她還有些牴觸。

    嚷嚷著沒有發燒。

    “三十八度九!你自己看看。”權墨行把溫度計放在她面前。

    她煩躁開啟,“我從來都沒有發燒過,自然不會看溫度計。”

    說完她掙扎著要做起來,還要去吃飯。

    權墨行只能喂她吃一碗蛋羹。

    她剛剛吃完就吐得一乾二淨。

    坐在權墨行懷裏,她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地哭,“我好難受啊!喉嚨痛,味道那麼好的蛋羹,卻吃不下去。”

    權墨行抱著她躺下,給她吃了退燒藥,“沒關係,等到好了,我們再吃。”

    她整個人卻像開閘了一樣,源源不斷地流淚,沒頭沒尾地胡說八道。

    “宋玄武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也是他的女兒。”

    “他為什麼不愛我呢?”

    權墨行身體一僵,他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宋知秋燒得暈暈乎乎。

    “他為什麼不愛我?是不是因為我不乖?”

    權墨行撫著她後背的手一頓,“不,你很乖。”

    “那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妖里妖氣的,他纔不愛我。”

    權墨行親了親她的額頭,“不是的。”

    “是不是因為我脾氣差,不是溫柔可愛的姑娘,他纔不愛我。”

    他嗓音沙啞地回答,“不是的,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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