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為什麼不閹了
宋知秋走了,王春花的心情更焦慮。
萬一宋玄武發現宋知秋不是真正的宋知秋,再吵嚷得滿世界都是,那她要如何解釋她的身世呢?
宋知秋回到了權家,剛剛駛入冬青路,就見路兩側都是燈籠。
進入權墨行的小院子,裡面的燈籠更多,各式各樣、風格不同、又精緻又漂亮。
“這是怎麼了?”
宋知秋有些驚訝。
一個叫芳姐的女傭笑得滿臉深意。
“少爺說沒有陪您好好過春節,很是遺憾,想要和您一起過元宵節。”
宋知秋看著滿院子的燈籠,終於嗅到了一點節日的快樂。
冬青路終年死寂。
就算過年也沒有一點年味。
“為什麼過年連基本的對聯都沒有啊?”宋知秋有些不理解。
王春花不想過年,是因為過年的時候,是賣東西搞錢的好時機,而且也討厭因為過年帶來的吵鬧,不過至少會在家裏貼對聯。
權家不過春節是因為什麼?
就算權墨行不在,但權夫人還在呀。
芳姐臉色一變,慌亂地轉移話題,“我去廚房看一看。”
宋知秋有些懵,過年是什麼不能提起的禁忌話題嗎?
芳姐走了幾步,又轉過頭。
“宋小姐,您也不要跟少爺亂打聽春節的事。”
宋知秋“哦”了一聲,既不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許她亂問。
權家的禁忌還是挺多的。
她趴在沙發上沉沉打瞌睡的時候,權墨行回來了,還帶著一盞精緻的八角燈。
“漂亮嗎?”他晃了晃手裏的燈。
宋知秋“恩”了一聲點點頭,“漂亮。”
她來了一點興趣,提著手裏的燈跑了出去。
天黑了之後,各式各樣的燈都亮了起來,十分熱鬧好看。
在溫暖的燈光下,她小跑著舉著八角燈在外面轉了一圈,直到權墨行把外套罩在她身上。
“再激動也不能不穿衣服。”
“恩。”宋知秋手早已經被凍得冰涼,把燈遞給芳姐,把自己的手伸進權墨行的袖口裏。
她的手指像冰涼的小魚一樣滑過權墨行的手臂。
權墨行抱起她,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走吧,我回去好好溫暖你。”
宋知秋張口咬住了他的耳朵,語氣戲謔。
“你壞壞,權先生。”
第二天中午,她坐起來,隨便給自己套了一條裙子,就接到了汪總的電話。
“我暫時做你的經紀人,現在給你調整了路線,先從配角做起,慢慢熬演技和做資歷。”
宋知秋“哦”了一聲,一點也不意外。
意思就是,白桃影片不會下大力氣捧她,但會帶她進入娛樂圈,造化如何,就靠她自己了。
掛了電話,她手軟腳軟地出去。
權墨行果然在給她做飯,不過卻異常地簡單,番茄肥牛燴飯。
“還沒有好?就這些?權先生,你越來越會糊弄我了。”宋知秋有些不滿。
權墨行聽到她肚子裡咕嚕嚕的聲音,先端著燴飯出去,讓她先吃。
宋知秋埋頭苦吃,迅速幹完了一碗飯。
一抬頭竟是發現權夫人坐在她身邊。
“你……是怎麼過來的?”她十分驚愕。
權夫人神情鬱郁,宛如遊魂,見她這麼驚愕,忍不住逗她。
“飛過來的,每天喝一千毫升的酒,就會飛了。”
“夫人,我雖然年紀小,但我腦子沒問題。每天喝一千毫升酒,是要飛到天國嗎?”宋知秋忍不住滿頭黑線。
話音剛落,權墨行端著幾道菜出來,見到權夫人,一點驚訝都沒有,不過也沒說什麼。
場面異常地沉默。
宋知秋只好主動開口,“夫人,您要一起吃飯嗎?”
“好!”權夫人當即點頭答應,十分自覺地拿過宋知秋的餐具,卻被權墨行阻止。
“這套兔子餐具是她的。”權墨行面無表情地陳述。
權夫人看了一眼,宋知秋的碗、筷子、面前的盤子都是獨特的兔子造型。
她只能去廚房拿了一雙筷子。
“我還沒有嘗過我兒子的手藝呢。”權夫人吃了一口,讚歎地點點頭。
“恩,不錯,比你爸爸手藝好。”
宋知秋愣了一下,原來權正德也做過飯嘛。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權夫人一本正經地告訴她。
“他爸爸爲了追到我,給我做了兩年的飯……”
宋知秋一愣,陷入了疑惑,不是說權夫人得了桃花痴,一直在瘋狂追逐權正德,甚至還囚禁權正德嗎?
她下意識看向權墨行。
權墨行臉一黑,沉聲打斷權夫人的話。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要一直說到八十歲嗎?”
權夫人訕訕笑了笑,“好吧,我不提了。只是你爸爸要出獄了,要帶著柏夫人出來了。”
“那又如何?”權墨行嗤笑一聲,神情嘲諷,“我還要跟他父慈子孝嗎?”
宋知秋想起傳言,傳說權墨行直接把權正德踢下總裁之位,還打斷了權正德的雙腿。
確實沒辦法父慈子孝了。
“他畢竟是你父親。”權夫人嗓音裏帶著濃濃的壓抑的悲傷。
權墨行笑得有些殘酷,“你還要爲了他捅我一刀嗎?”
此話一出,權夫人再也坐不住了,低下頭彷彿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又站了起來,倉皇離開了。
宋知秋看著權夫人的背影,又看著面色如冰的權墨行,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權墨行看了她一眼,眸色更沉。
“你在害怕我?”
“我是覺得糟心,你們家好像有很多秘密,我想問,但你又不告訴我,連你們家的傭人都神神秘秘的。”宋知秋語氣有些不自在。
權墨行臉色陰沉地從廚房端了奶油湯出來,“有些事你最好永遠不要知道,省得髒了你的耳朵。”
宋知秋心情一激動,忘記了要減肥,喝了一整碗奶油湯,又跑過去抱住他,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沒事了,都過去了。”
她伸手安撫著他的頭髮,把他整齊乾淨的頭髮都撓亂了。
“我沒事。”權墨行的下頜沒那麼緊繃了,俊臉纔沒那麼凝重了,摸著她軟軟的臉頰。
“你怕不怕我?”
宋知秋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怕你?”
權墨行勾起一抹冷笑,“我可是打斷了親生父親的腿。”
“啊,你爸爸確實很渣,為什麼你只打斷了他的腿,不把他閹了呢。”宋知秋覺得氣氛太壓抑,於是挑起眉胡說八道。
說完她捂住自己的嘴。
“不好意思,我不該胡說八道,瞧瞧我這張嘴。”
看著懊惱的她,權墨行緩緩勾起唇角,回味著帶著奶油味的淺吻。
雖然宋知秋失去了記憶,不再記得親生母親沈任楠,但確實是母女倆,想法都能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