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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甩袖而去

    大漢說到底,各種思想的火花還是碰撞的很嚴重,但有了獨尊儒術的前提,也說明,儒學的普及度是最高的。

    治理朝政,任職官員,很多東西都要與儒學掛鉤。

    但就像原先說的,象徵性大於實用性,位置一直襬的很高,真正以此修身養性是夠了,有用處,一般都不會擺上場面。

    大漢如今的諸侯當中,又有幾個是純粹的儒學生呢?

    就算蔡邕號稱大儒,對經學也是精通,史學也有涉獵。像諸葛亮,也是以儒為表,精通子學。

    所以說純粹的儒生,一般很難有出路,即便是做官,也很少有實權職位。

    他們的謀算呂哲當然不知道,但是坐在上首向下觀望,也已經隱約能夠猜到幾分。

    從那封信擺到自己的面前,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就是確定的,給只豬豬都不會舒服。

    皇帝陛下隨口一言,20多歲的年輕人成了天下儒人之表,這種破壞信仰的舉動,十分可笑。

    但因為他是個被動接受者,而且文武百官在旁看著,自己為什麼得到這個位置,大家都是心裏有數。

    要給那些老成謀國的人來看,根本不會把這件事上綱上線,拿出來說什麼。這兩年的官場爵位,象徵性已經遠遠大於實用性,真正的權力在於跟風站隊。

    呂哲獨霸一方,反正都不會再當朝,給個什麼官爵,有區別嗎?

    救國為本。

    也就是這些年輕人還不知輕重,更沒想到,呂哲也不知輕重的前來參加了。本來就是一場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會,現在恐怕多方勢力都在關注。

    君子六藝,第一是禮。

    克己復禮,儒門核心,講究的是自身素養。

    五禮包括,吉凶賓軍嘉。

    婚喪嫁娶,入學拜師,祭祀等等,都包含在其中。

    但是今天拿在場上的,就是嘉賓禮節,君子兩兩一對,從坐姿,茶酒具的擺設,禮儀位置等等。

    這些高等教育看似是無用的。

    原本的呂哲也以為是無用的,不過,能夠在三國活到現在,這些東西她是通篇堅持下來的,真正的上流社會,都會有這樣的社交禮儀。

    比如喝茶先焚香,杯口抬多高,茶水倒多滿,溫度控制在多少。茶藝也就變成了禮儀當中的一種,當然,等到身居高位之後,做這些事的就是侍女。

    所以說想到高門大戶當個侍女,也是極難,女子八雅,一樣要通。

    禮儀暗合天地,這個他就不懂了。但以呂哲的看法來說,的確是挺能夠養心的,去驕去躁,非常實用。

    這時,孔陽在下面暗示。

    那些學子似乎收到資訊,緊接著,從第一個人開始,有人出現漏洞。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100%做到的,實際上,在座學子當中,只有七八人,禮儀算得上規範標準。

    在孔陽的指點下,幾人紛紛露出細微的漏洞,沒有一個人全面完成。

    呂哲仔細觀看,也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

    作為監考者,孔陽打動小鐘,整個禮算是考覈完畢。孔陽關注著呂哲的表情,似乎還有點挑釁,略過最好的一個人,在下一個人身上點指道:“羅丹獲得頭名!”

    “眾位可有異議?”

    已經得到了孔陽的眼神示意,這些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有異議。

    孔陽面帶微笑,舉著牌子,到了呂哲的面前,微微笑道:“眾人都沒有異議,不知大學士可有高見?若是沒有,請大學士給羅丹頒發獎牌!”

    “呵呵…”

    呂哲呵呵笑了兩聲,臉色忽然一冷道:“這就是我們所謂的年輕一輩儒生嗎?如此,豈不是叫我大失所望!?”

    孔陽面色微微一變。

    “放下牌子,繼續比!”

    孔陽的眼神陰晴不定,也摸不清楚呂哲的意思,難道他看出來了?看出來又為何不說?

    稍作思考,孔陽輕聲開口道:“大學士,我們還是依照規則行事比較好。”

    呂哲輕輕挑眉,揮手一巴掌。

    孔陽被打得倒退了兩步,面色驚變,色厲內茬,指著呂哲。

    臺下有一片哄亂。

    “枉你還是孔老後人!禮樂射御一竅不通,斗膽設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孔陽氣急敗壞道:“你你你,你把話說清楚,我又怎麼了?當庭打我,你纔是有失禮!”

    “我為長,你為幼!我為王,你為臣。王要打你,臣還嘴視為背逆。我失禮?”

    呂哲麵露嘲諷之色,繼續開口道:“不分青紅皁白,明治禮儀頭榜,偏偏避正從權,視為邪!”

    “事畢鳴鐘,兩連一開,三下半的鐘聲,你只敲了三下。更是遠離樂率,就憑你這樣,也配帶領讀書人?”

    孔陽的面色大變。

    在座眾人當中,也有許多都是面色大變,不過有那麼幾個,稍微變色就恢復了平靜。

    他們是年輕一輩,有些事情做不到位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要考驗眼力,長輩在前,理應一眼就能看破。

    這也夠不上捱打吧?

    顯然是孔陽心裏的小九九,被呂哲給看破了。

    實際也用不著看破,從頭到尾,這個孔陽都沒有心懷好意。

    呂著起身,一腳踢翻了桌子,抬腳便走,與此同時,輕聲道:“明日我會繼續開會,仍會邀請天下寒門子弟,各位學士,如果是明天願來,那便來看看。”

    “寒門若如此,本王尚能理解。你們都是未來的國家肱骨之臣,還像如此這般模樣,真是讓人心寒!”

    總而言之,現在沒有其他人敢說話,能說話的只有他一個。

    因此,呂哲不管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什麼都不說。

    說起來就那麼回事,這些世家弟子對於儒門技巧,不說脫穎而出,也是有板有眼。要呂哲親自操刀,差不多也就這樣。

    因此,他只不過是找個離開的藉口,並且化解這個孔陽的算計罷了。

    區區一句話,無形之中,將儒道後輩學子的難度,又提升了一個標準。

    畢竟他們也會自我懷疑:難道我做的真的不夠到位嗎?

    這些就不管呂哲的事了,反正以他的身份,早就不需要利用儒道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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