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勸說離開
顧棠的指尖碰觸到總統先生的脈搏之後沒有多久,她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總統先生原本想要將自己的手給縮回來的,顧棠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滿的都是不贊同:“你不要動。”
這麼一來,總統先生就不敢動了。
他這麼近的距離看著顧棠,第一次將自己的女兒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眼睛很像她的母親,當初,也是那一雙眼睛,讓他著迷,鼻子不像,嘴巴像。
認真的樣子更加相似。
孩子這是學過醫術嗎?
沒想到呢,他的孩子這樣優秀,這麼多東西都會,不過,她懂的,只有一點皮毛吧。所以對他的病,應該看不出什麼。
他希望對方可以看出一點,又不要看出太多,至少,不能夠讓孩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下一刻,就看到顧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裡面寫滿了不贊同,更多的,可以說是憤怒:“你還在這裏做什麼?”
這話一出,屋內其他的人都摸不著頭腦。
瞭解她的顧伈伈和薄厲宸,兩個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一些端倪,兩個人走到她的身後。
總統先生看著顧棠的表情,心裏面已經有數。
“你看出來了?”
“剛纔你是想要否認自己的病情是嗎?那麼,你想隱瞞多久呢?既然都已經選擇了隱瞞,為什麼要讓個別的人知道?”顧棠最不喜歡面對這樣的病人。
如果不打算讓人知道,你就從頭瞞到尾,而不是讓個別的人知道,瞞著個別的人,導致被瞞著的個別人,在事後知道事情的時候,心裏面愧疚。
這不是爲了家人好,而是在故意讓家人心煩。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總統先生自己也很委屈。
不瞞著國王,是因為有些工作要轉交出去給他,如果不給人他知道自己的病情,他根本不願意插手國家的事情。
“那麼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想要隱瞞自己的病情?”顧棠問。
總統先生看了一眼門外的一些心腹,他終究還是壓下聲音:“你應該知道,我在這個國家的身份地位,如果我突然病倒,將會帶來多麼麻煩的事情。”
顧棠可不想管那麼多,她只問一句:“如果,我能夠治好你,前提是要你現在就跟我離開,你會不會走?”
國王就在旁邊,他第一個表態:“自然是可以的,我巴不得他可以早一點離開,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跟我搶奪權力。之後這個國家都由我說了算。”
總統先生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反問:“為什麼要跟你離開,既然你有辦法救我,就在這裏救我不就好了嗎?”
“我不是醫生,我只是恰好有辦法暫時壓抑住你身上的癌細胞,阻止它繼續擴散,而且,必須要在特地的地方,缺一不可,所以,走還是不走,你自己好好想想。”
國王第一個跳起來:“哪裏還需要想,根本就不用去想的好嘛,待會兒就收拾東西跟你走就是了。”
看到總統先生在遲疑,國王恨鐵不成鋼:“你還在想什麼,不會真的捨不得手裏麵的權勢吧,要是那樣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想那麼多,命都沒有了,你要權勢來做什麼?”
總統先生本來想要反駁,在看到顧棠的臉上寫滿了不贊同的時候,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的臉上露出擔心和失望的樣子。
“你們說的對,我應該惜命纔對,命纔是自己的。”
事情的變化來的那麼快,一個國家的總統說不幹就不幹了,哪怕有一個國王在這邊撐著,可國王不是總統先生,他沒有那麼大的魄力,無法鎮住一些牛鬼蛇神。
顧棠他們還沒有離開,已經開始出現亂糟糟的情況。
不是在要求總統先生站出來解釋,為什麼突然拋棄了整個國家的人,有些人還讓顧棠出來謝罪,他們認為,都是顧棠蠱惑的,要是他們的國家出現什麼動盪,都是顧棠的錯,她就是一個罪人。
對於外面的鬧騰,顧棠自然是不理會的。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找到救總統先生的辦法。
之前跟總統先生說的那麼篤定,她有辦法救他,事實上,這只是說了一半的話,救人也只有一半的機率而已。
野貓是在研究細胞再生,可是這個課題還沒有研究成功的,如果用在治療癌症這種病上面的話,不但容易讓癌細胞也加速生長,可能連普通的放射性治療的效果都達不到,人更早一命嗚呼。
就是因為這些沒有辦法在那些人的面前說,顧棠這才故意將事情給拖了拖。
一直到只剩下她和總統先生兩個人在的時候,她才老老實實的交代這件事情。
“對不起,總統先生,我要跟你道歉,之前跟你說的是,我可以救你,現在我要道歉的是,救你的方法還存在危險性,不知道你敢不敢,願意不願意冒險。如果你不願意,你就當我沒有說過這件事。”
聽到有危險性,總統先生臉上居然出現了笑容:“你不說,我也猜測到了,當時你的反應有點過了,不可否定的是,你穩住了那些人。”
顧棠想到外面的鬧騰,她不這麼認為,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主要還是總統先生的身體。
於是她說道:“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計劃不變,我們搏一把。”
“你是想要讓我將命交給你?”總統先生問。
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如此,才讓顧棠有些拿捏不住,不知道對方到底怎麼想的。
“如果你真的要這樣認為的話,應該也算。”顧棠說道。
總統先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總算有你想要的東西了,那麼,我給你我的命,你是不是願意認我這個父親?”
顧棠愣了一下:“可這是兩回事。”
總統先生搖頭:“這哪裏是兩回事,這是一回事,你覺得,我是爲了你離開,還是爲了國人而留下,這兩個選擇,誰能影響到我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