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恩人
顧伈伈今天累到了,她上了車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開車的是白承,他給顧棠提出了建議:“伈伈寶貝最近的情緒波動的有點大,我很擔心她的情況。”
顧棠不願意跟人討論這種話題,卻也沒有任何辦法不討論,畢竟,她的這個孩子的確跟其他的孩子有些不一樣。
“對不起,棠棠,我知道你不願意提起這個事情,可是……”
顧棠深呼吸一口氣:“你不用道歉,這個事情不是你的錯,該道歉的不是你,白承大哥,反而我要謝謝你,若不是有你的話,孩子會變成什麼樣子,根本就預料不到,說到底,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白承皺眉:“跟我說這個,豈不是見外了,我也沒有將你當做是外人看待,我一直將伈伈當做是我的孩子。”
顧棠當然相信他的心。
只是她不願意拖累他:“我耽擱了你那麼長時間,感情上的事情,我無法迴應你……”
“棠棠,你真的很會殺人誅心,明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你偏偏要說這個來氣我嗎?”白承的車子開得有些不穩。
這跟他的情緒有很大的關係。
顧棠只好嘆息:“我是爲了你好。”
“棠棠,你不是我,什麼纔是我想要的生活,怎麼樣纔是爲了我好,我自己心裏面有數。”白承眼底的受傷跟憤怒不甘心盡顯無遺。
顧棠看到這樣的白承,內心深處自然也是難受的。
這麼些年,他一直都希望她可以跟他結婚,哪怕她已經明確地表示過了,可能以後都不會再婚,她只在乎孩子一個人。
現在他似乎還要舊話重提。
不單單隻有他,還有其他的人也一起提。這就讓顧棠覺得壓力很大。
她當然知道她的寶寶內心深處缺乏安全感已經到了不得不干預的地步,可她依舊不願意將就自己隨便找來一個人就結婚。
她始終覺得,父母兩個人不是幸福的在一起的話,對孩子的病,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
“不要不開心,棠棠,我所做的這些事情,都不是爲了讓你不開心的。”白承突然內疚地說道。
顧棠沖人一笑,儘量表現的開心起來:“我知道,我只是看不得你愁眉苦臉的樣子。”
“棠棠,只要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我就不會愁眉苦臉了。”
顧棠瞬間笑不出來。
白承看得清楚,內心深處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從顧棠跟薄厲宸見面之後,她似乎變了一些,難道,她的心理,還有那個男人?
他不會服氣的,明明是她花了大的精力,放棄了一切,才護住了這對母女的,而薄厲宸那個男人一直都在傷害她,怎麼反而還讓那個男人一直佔據在她的心裏呢?
白承努力壓抑的嫉妒還是跑出來作怪,心裏泛起了酸水,讓他嚐到了苦澀。
他苦笑著說道:“棠棠,薄厲宸跟你要求,讓你將肚子裡的孩子打掉的時候,你其實是恨這個人的,對吧?因為我都恨了呢。”
躺在後座的顧伈伈突然翻了一個身子,將顧棠給嚇一跳。
她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孩子是真的在睡覺,她這纔對白承說:“白承大哥,這個事情不要再說了,尤其是不要在孩子的面前說,這對她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處。”
白承滿臉愧疚:“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激動,我看到薄厲宸好像後悔了,而你,沒有要拒絕的意思,我的心裏就開始慌張。”
顧棠內心深處嘆息,覺得這一切都是亂的。
她沒有繼續說話,白承心底雖然不開心,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此刻的薄厲宸開著車子緊緊地跟在白承的車子後面。
他一邊感受著心臟傳來的抽痛感,另一方面,卻又不知道自己跟著上去做什麼,剛纔看到這宛如一家三口的人之間的互動,滿心的悲苦,簡直就是折磨。
現在反而巴巴的跟上去,讓自己痛苦。
薄厲宸聰明瞭一輩子,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不會有這種愚蠢的行為,可現在,他自己都想要鄙視自己。
這麼一跟,就跟到了顧棠的家樓下。
薄厲宸將車子停靠在比較隱秘的地方,一根菸接著一根菸的抽,依舊掩蓋不住心裏面的苦澀。
車窗傳來的敲擊聲。
薄厲宸看了一眼,見是旺文。
他開啟了車門,那傢伙上來。
“薄先生,我看見你的車子在這裏停留的時間比較久,是不是還有什麼要說,結果你忘記說了?”
薄厲宸沒有理會旺文,只是給人遞煙。
旺文抽了起來,將車窗給搖下來,看著顧棠那層樓的燈光,他慢慢地開始講述一些往事。
“你的人來調查過我,我知道,不過你們調查不到什麼,這我也知道,因為我不允許。”旺文很囂張。
整個人都散發著絕對的氣勢以及自信。
顧伈伈的身上給人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氣勢。
這讓薄厲宸側目。
這年頭,還有人跟那群人身上的氣息一樣,看來,眼前的這個大塊頭的確很那些人有一些關聯。
薄厲宸沒有說話。
他在等旺文的意思。
旺文見人沉得住氣,不禁對薄厲宸有那麼一些好感。抽了一口煙之後說:“我們老大撿到一個女人,大著肚子。”
薄厲宸的手瞬間握緊。
“你也知道,我們只是生意人,撿到一個女人,扔了也就扔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我們還撿到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情深意重,願意用自己的一輩子為組織效力,換取救這個女人的機會。”
哪怕沒有點名,這個人叫什麼名字,薄厲宸已經知道,這個人是白承。
被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顧棠。
薄厲宸抿著嘴巴,沒有說話。
旺文笑了:“事實證明,這個女人沒有扔了,還是有好處的,她的女兒在孃胎裡面開始服用我們的藥,大腦開發比正常人的要搞出百分之一。”
薄厲宸一把將旺文的衣領給抓住:“你居然敢。”
“薄先生,你還要感謝我們,如果不是我們的藥,那對母女,現在墳頭的草都比你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