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林帆看著姜海洋，而姜海洋表情淡淡的，朝著裡面扭了扭臉。

    “進去細說。”

    眾人到了一個似乎是比較隱秘的會議室，室內有一個投影儀，還有監控裝置。

    “這裏的監控可以切換到狴犴所的任何一間牢房。”

    姜海洋說著開啟了電腦，是一段監控回放影片，影片中的人就是方時。

    “我真的不知道周臨淵是什麼人，他明明是魔力紡的周老闆手下的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對面的兩個調查員並沒有被他這種看似真誠又無奈的態度給矇騙過，

    “我們接到報案說你在立頂山下挖掘古玉石倒賣，可有此事？”

    “冤枉啊各位調查員，你們也都知道，那些玉石是......”

    方時似乎是一個說漏嘴了，調查員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

    沒有什麼罪比倒賣古代玉石的罪名更重，除非你賣的是帶有十年前的力量外洩的東西的物品。

    這條規定原本只爲了安撫人心定下的，市長在修訂規矩時曾說過努力讓它永遠不要讓它得到實施。

    方時一時間有些洩氣，似乎是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於是向後一仰。

    “唉，我一個普通人哪裏有能力做到這些。”

    “其實是......”

    正當方時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方時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驚恐。

    “我不說，我不說！”

    然而雙手依然沒有聽他的控制，朝著脖頸處襲擊而去。

    “對方的情況有點不太對，請求開啟門交流！”

    然而等到眾多調查員帶著槍進去的時候，方時已經倒在地面上！

    “他死了？”

    林帆一陣驚詫，而此時監控影片裡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兩個調查員。

    “不好了，這邊的周老闆他自我了斷了！”

    調查員看著倒在地上，喉骨已經完全碎裂的方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快點報告李隊！”

    “李隊，李隊是？”

    林帆有些意外，而此時走廊裏逐漸傳來了腳步聲。

    “就是我。”

    李旱軒走過窗戶，一下子用龍組的證件開啟了會議室的門。

    林帆看著對方的工作證，“你是李旱軒，那其實陳圓她？”

    林帆有些意外，李旱軒點了點頭，“我的妻子都告訴我了，有一個叫林帆的人幫助了他們二人。”

    “你救了我女兒的命，我在此謝過你了！”

    林帆立刻扶起了李旱軒，“不用行如此大禮。”

    接著他看向了這一屋子龍組的人，“原來陳圓口中丈夫的朋友，就是你們啊。”

    李旱軒點了點頭，“我們平日裏任務比較特殊，不太敢告知家人。”

    “而且我在接任隊長前，就開始了臥底任務。”

    “臥底？你是說？”

    “不錯。”

    李旱軒這麼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粗糙的手。

    “方時以為我是一個爲了家庭與他反目成仇的煤炭工人，但其實我是龍組的人。”

    “龍組的人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方時的懷疑？”

    姜海洋點了點頭，“當年被迫撤出市中心的大樓，除了要安撫人心，也是想看看背後的推手是誰。”

    “背後的推手？”

    “不錯。”

    李旱軒開啟了那個投影儀，給林帆等人放了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市民群情激奮，似乎是要求龍組的人撤出市中心。

    “龍組當時爲了對付違規者需要擴建研究基地，佔地規模遠比現如今的中心大廈要多許多，這一點某種程度上的確使得市中心交通不夠便利。”

    李旱軒這麼解釋著，然而剛剛那番話讓林帆有了新的思考。

    “那麼你們查到背後的推手是誰了嗎？”

    姜海洋搖了搖頭，“情報組對此一無所獲，不過我們將當天所有來到中心大廈抗議的人都一一記錄了下來，後續跟蹤調查。”

    林帆有些驚訝，這麼多人需要調查，當年龍組乾的活屬實是又雜又累。

    風綾霜看著圖片上的幾個人，皺了皺眉毛，

    “這幾個人的表情不太對。”

    姜海洋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不愧是王大力的學生，果然如他一樣敏銳。”

    林帆看著照片上十分激動的那幾個人，隱隱察覺到他們的眼尾處泛着光。

    嗯？

    林帆又揉了揉眼睛，那光又沒了。

    “你怎麼了？”

    王誠察覺到林帆的不對勁，林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後，又看向了那個照片。

    “那你們發現了什麼嗎？”

    姜海洋嘆了口氣，然後將照片切了一下換成了一段影片，林帆便看到了如同寧海市龍組實驗室一般的地方，實驗室裏有幾個巨大的液體瓶，而瓶子內都裝了一隻發著紫色熒光的飛蛾。

    “這是？”

    “是紫尾蛾。”

    “這是你們取的名字吧。”

    林帆想了想，還真是望文知意。

    “不錯，這些飛蛾，都是從那些人的大腦中取出來的。”

    “大腦？”

    眾人只覺得渾身汗毛直立，“可是大腦那個地方，怎麼可以裝活物。”

    姜海洋搖了搖頭，“這也是我們情報組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也許這些飛蛾也是受到綠霧影響的變種。”

    林帆看著姜海洋，“那那些人呢。”

    姜海洋雙手抬起，做了一個和方時一樣的動作。

    “沒了？”

    “不錯，而且全部是自我了斷。”

    姜海洋似乎是陷入了會議中。一開始他是不信的，只覺得是大環境不好有些人想不開，然而對比了一下照片才發現原來是抗議當天最積極的那幾個人，說是他們煽風點火也不為過。

    這樣積極的人本應該在龍組的人撤出大廈後狂歡纔對，結果剛撤出沒兩天就自殺了。

    “所以使用紫薇蛾的人，也是戴天的人。”

    聽到這兩個字，李旱軒和姜海洋相互看了一眼對方。

    “林先生，老實說你剛剛說出我們好不容易查出的組織名字我們還是有些驚訝的。”

    李旱軒推了推椅子，示意林帆坐下，既禮貌又帶著些許審問的意味。

    “可以告訴我們，這三天在那個格鬥場都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