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五行奪脈大法
金成事落敗的同時,那蒼穹之上再次出現天驕金榜,只見原本屬於金成事的第十一位被抹去,變成了一個新的名字——令狐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令狐天身上,雖然此時的他也已經是傷痕累累,氣喘吁吁,但一拳打破金元宗的百年絕學金剛不壞神功,只此一事,便可名動北疆!
“嘿嘿,終究是我贏了。”令狐天此時臃腫的右眼也已經是睜不開,臉上勉強露出微笑,這金成事確實很強,如果他在防禦中無意中表現的非常在意自己的下巴和脖子位置,自己還真找不到他的弱點所在,而要是等他撐到自己白虎之魂的加成時間結束,那自己必敗無疑。
不管怎麼樣,雖然付出了比較大的代價,但他總歸是沒有給宗門丟人。
“噗!”倒在地上欲起的金成事不由噴出一口鮮血,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下半邊臉。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還是輸給一個排名在自己後面的同輩!”金成事依舊不願相信這如鐵一般的事實,這樣的話,他又回不到自己的宗門了!
都是因為自己實力不夠!
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努力!
金成事爆頭埋怨自己。
天楚看他這副悽慘可憐的模樣,卻像是抓到什麼好機會一樣,說出了落井下石的話:“這已經是你最後一次能夠回金元宗的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爭氣,沒有打贏,還丟了我璇璣殿的顏面,我宣佈,你徹底失去自由了。”
天楚的話如同惡魔低語在金成事的耳邊不斷盤旋,頓時,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心口劇痛,開始不斷咳嗽起來,一道道鮮血從他體內咳出,染紅了他的左手。
金成事的道心受損了!日後只怕再難有精進!修為甚至還會後退!
金元宗宗主金品亨自然也是看出來了,頓時焦急萬分,這可是自己的培養已久的容器,怎麼如此毀於一旦!
旋即他決定改變計劃,趁著金成事的金剛不壞神功還沒被正在崩壞的道心干擾,提前吸收金成事!只要吸收了金成事能夠全身金剛不壞的血脈,那他一定能一舉踏入合體期,同時戰鬥力也會大大增加,就不用怕璇璣殿的火凰和冰獅子了。
一不做二不休,金品亨突然衝上擂臺。
“師父......”金成事見師父上臺,本蒼白無比的臉龐上頓時浮現一絲暖意,他心裏想著,師父一定是來安慰自己的,就跟當初自己還是孤單一人的時候一樣。
但事實完全相反,只見金品亨右手成爪,在金成事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直接插入他此時脆弱的丹田。
“師父......為什麼?”金成事依舊沒有做出反抗,準確的來說,他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力氣和勇氣,畢竟這個師父,可是他最敬愛的存在。
臺下的眾人見狀,皆是一臉懵逼。不知道這金品亨在幹什麼,不就輸了一場比賽嗎?至於對自己的徒弟下殺手嗎?況且雖然輸了,金成事的天賦和能力依舊擺在那裏,來日定然也會是一個足以馳騁一方的強者。
這種不解之情在令狐天身上體現的更為濃烈,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雖然贏了比試,但他心裏對金成事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瞧不起,取而代之的,是英雄惜英雄的情節。
所以看到金品亨對自己的弟子痛下殺手,別人可能不敢管金元宗的家事,但他萬獸山莊可不怕,令狐天急忙讓熊二上去阻止金品亨。
但下一刻,卻是在半空中被一白袍男子攔下,正是天楚。
“師父?”木靈婉開始對天楚的行為十分不解,就算不去救金成事,那也是停留在不參與的層面,不至於還要阻止別人去救他吧?
就連柳馨都是一臉疑惑,開始想天楚這樣做的理由,他相信自己的師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這是何意?”熊二見攔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金元宗的人,而是天楚,也是一臉不解,但也不敢輕易對天楚下手,畢竟璇璣殿那兩頭神獸的恐怖他可是親身領教過的,特別是那已經達到合體期的冰晶獅王,一旦打起來,他恐怕撐不過十個回合。
“大家看著就好了。”天楚淡淡道。
金品亨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天楚的行為,雖有不解,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先將金成事吸收再說!
只見他那插入金成事丹田的右手開始慢慢往外拖拽著什麼。
“是五行奪脈大法!”藥王谷的宗主率先認出此法,言語中充滿了驚訝。
“竟是最惡毒的五行奪脈大法!”眾人無不大驚。
這五行奪脈大法專門用來奪人血脈,奪人天賦,其實很多地方都有相關的記載,所以很多人都聽過,但修煉之法卻是早已失傳已久,而且傳聞極難修煉,在場的眾人無不是第一次見到此法的執行!
“師父,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金成事發現自己的金剛不壞血脈已經被拽出四分之三,但還是如同孩子一般,追問著金品亨,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憤怒,滿是哀求,哀求師父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的好徒兒啊!反正你已經失去自由了,如此天賦不能繼續呆在金元宗,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不如為師父所用,師父會為你報仇的!”金品亨依舊巧言善辯起來,但臉上貪婪猙獰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他。
金成事頓時滿臉絕望,腦海中猛地想起師父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慈祥模樣,第一次教他練武時的認真模樣,第一次看到他覺醒血脈時的高興模樣,第一次教訓他不思進取時的嚴厲模樣,這樣的好師父,怎麼會變成如今這般!
一想到這,金成事再也感受不到身上各處傷口傳來的劇痛,取而代之的,是心口傳來的劇痛,是心痛!
“怎麼樣,我早跟你說了,一切的美好不過是你的想象罷了,你要知道,人生在世,可不是爲了某個人而活的,就算是爲了某個人而活,也不應該是如你這般,只有愚忠!”天楚轉頭看向金成事,一臉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