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可怕的平靜
那婦人哭泣了一會這才反應了過來,她怒視著元嬋嬋,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下手可真夠歹毒的,竟然取人性命,這樣的人必須要被踢出比賽。”
元嬋嬋的眸光掃向臺下,卻不發一言。
女子更加憤怒,便要動身衝上臺去。
州長一看這還得了?
這要是元姑娘有個三長兩短,秦少爺還不得讓整個州陪葬啊!
州長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明明是你的侄兒先動的手,這位姑娘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再說比賽之前都是簽了生死狀的,如今意外喪命,又與這姑娘何干?你若是還不快快退去,我便將你以擾亂公共秩序之名,將你逮捕。”
“可是她本可以手下留情,卻非要傷人性命,難道就這麼放過她麼?”女子不服輸的叫嚷起來。
州長皺了皺眉頭,這婦人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能讓她再說下去了。
萬一哪句話惹怒了秦少爺,那可是糟糕了。
州長心裏這麼想著,便揮手叫來了屬下:“把她帶出去。”
屬下應聲來抓捕這個婦人。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婦人不停的大聲叫嚷,州長卻始終無動於衷。
只是眼睛在偷偷打量著秦觀崇的神色,見他眉宇間沒有異樣的神色,這才放心下來。
婦人,被州長的屬下拖到了外面,轉身就被一個身著道袍的男人救走。
“你怎麼纔來?,要是你早點來,我的侄兒也不會喪命。”
少婦一臉的埋怨著,哭的十分哀婉。
男人用寵溺的語氣安慰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少婦點了點頭,一邊隨男人離開皇家道法大廳,一邊還回頭看向大廳內。
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的好侄兒報仇。
元嬋嬋感受到周身的煞氣變得更加濃厚。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剛剛離開的那個婦人產生的。
她本不想和任何人結仇,奈何他們居心不良,那也就是怪不得她了。
大廳內,一場鬧劇完畢,主持人連忙上臺串場:“我宣佈,比賽繼續。”
元嬋嬋並沒有理會其餘四人,繼續淡淡的品著茶。
其餘人有了剛剛的那人血的教訓,此時也摸不清她的底子,故也不敢輕舉妄動。
灰衣男子挑了挑眉頭,看向她,別人沒有看清她是如何將青衣男子反殺回去的,他可是看到了,儘管只是一個很模糊的影子。
但是足以看出,這個少女並沒有表面四級玄師那麼簡單。
一個小小的四級玄師,怎麼能輕而易舉的一揮手,便將雙星魂錘反擊回去,讓青衣男子因為自己的力道而飛出擂臺。
可以說那人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元嬋嬋真的只是反擊了一下。
有意思,確實有意思。
原本他只是爲了贏得比賽獲得剪魂尺來救人的,卻沒想在這裏遇到了一個這麼有趣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白衣老頭和藍衣青年紛紛用盡全身解數,在參悟水靈子。
兩張臉因為盡力而顯得大汗淋漓。
相比之下,灰衣男子屬實有些鎮靜了。
元嬋嬋掃視四周,將目光定格在灰衣男子身上。
她能看出這個男子是有一定的慧根的。
但是還有一些奇怪的事情,他的根基看起來十分不穩。
尋常的玄師,類如文弱的男人那般,是天賦加靈根。
雖然在玄術上有所差距,但是每一步都很穩當。
諸如平凡的玄師,也都是依靠玄術,才能一步一個腳印的蓮下去,不能跳級。
而他整個根基看起來搖搖晃晃,倒像是被人拔苗助長了一般。
縱然有六級玄師的尊位,卻顯得有些不相稱。
白衣老頭和青衣男子,眼看著自己無法參悟水靈子,便用魂識溝通起來。
六級玄師的魂識是可以隱秘交流的,而四級玄師不能。
雖然兩者相差不遠,卻彷彿有一條巨大的鴻溝,擺在雙方面前。
“這個小女娃,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還是在裝神弄鬼。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自相損耗,讓她撿了漏去。”
白衣老頭用魂識與對面兩個六級玄師交流,其實他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反正大家都無法參悟水靈子,但是這場比賽一定要有個勝利者,那一定是留到最後之人。
他先利用對面那兩個人消滅了這個女娃,在逐一擊破。
最後他就是贏家。
藍衣青年自是知道老頭子的算盤,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一拍即合的開口:“好,那我們先裝作在參悟水靈子,趁她不備,再一舉將她拿下。”
老頭點了點頭:“剛剛那青衣小青年就是太過年輕,行事莽撞,自己打不過她,還不知道合作。”
那名藍衣青年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臺下的眾人,看著風平浪靜的眾人,以為風波已經過去了,這幾個人想開了,不再對付那個女人了,而是各自開始參悟水靈子了。
元嬋嬋早已用魂識將白衣老頭和藍衣青年的對話,聽了進去。
以她的玄力,確實是不可能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
可奈何她的玄力是天生的,領悟力也是一流的,自從她出生起,就可以用魂識與人對話。
白衣老頭和藍衣青年若是知道,勢必會感嘆一句,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四人在臺上,卻都安安靜靜。
白衣老頭和藍衣青年故作認真的參悟水靈子,實則是在聚集力量,準備找準時機,給元嬋嬋之名一擊。
灰衣男子則面色如常的在感悟著水靈子,而少女還在不緊不慢的悠哉的喝著茶。
底下的觀眾顯然沒有臺上的幾個人淡定,本以為會看到一場精彩的玄師鬥法,卻除了剛剛青衣男子那一場之後,臺上就陷入了平靜之中。
有人不免得不耐煩,發起了牢騷:“這些人都在幹什麼?真的是在比賽麼?不會是讓我們來看他們睡覺吧。”
主席聞言也是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