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求她
他只好捨棄這張老臉,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元姑娘,您的玄學技藝高超,我們大家是有目共睹,如今若是您也不救他,他這輩子就完了。”
老人邊說邊涕淚橫流,青年一把拉過老頭子有些堅韌的說:“爺爺,不必強人所難。”
元嬋嬋的目光掃視了一眼青年,見他眉宇間倒是又幾分坦蕩。
她不是看不出青年修習玄學的慧根,只是心智還尚需磨練。
也罷,她既然碰上,也是緣分,不妨點撥一二。
她眸光一轉,看向青年:“若我廢掉你如今的玄學功法,讓你重新修煉你可願意?”
青年驚愕的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少女。
少女的話太過震撼,讓他一時間難以反應。
廢掉他修行十幾年的功法,對於青年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只是他明白好過於終生都無法修習玄學。
他相信,即使功法沒了,但是他的慧根還在,一定會重新修行回來的!
青年咬了咬牙,隨後堅定的點了點頭,看向少女:“拜託元小姐,幫我。”
元嬋嬋點了點頭,走上了臺前,坐在青年的對面,盤腿而坐。
老頭子也上前將青年扶起坐在元嬋嬋的對面。
元嬋嬋召喚出冰魂針,默唸法決:“天地萬物,向死而生——”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在二人中間升騰出了一抹透明的魂識。
它隨著元嬋嬋的口訣不斷的變換形態,最終與青年缺失的那塊魂識一致,形狀相同。
見魂識已成,她再次引導冰魂針進入青年體內,修補魂識。
大約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元嬋嬋修補完畢,這才悠悠睜開雙眼。
青年感受到施法結束,也睜開眼,想感受一下自己的魂識,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檢視。
看來正如少女所說,自己多年來修習的玄術,已經被廢掉。
不過他身為玄學中人,自是明白,事情皆有因果,如今他還能再次修習玄學,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老頭子始終緊緊的關注著元嬋嬋,直到她將自己孫子的魂識修補完畢,這才鬆了口氣。
這一次原本是要推舉自己的孫子作為繼承掌門之位的人選。
可無奈,事情卻變成了這樣,老頭子由於剛剛急火攻心,也感覺身體大不如前。
也罷,這也許是天意。
老頭子走上前來,雙掌環抱在胸前,對著元嬋嬋一鞠躬:“多謝元小姐搭救我的孫兒。”
元嬋嬋點了點頭,並未迴應。
老頭子卻轉過身來,看向臺下的眾人:“我想元小姐在玄術上的造詣,已經有目共睹,我提議,讓元小姐作為我們京城道法的掌門人,諸位可有異議?”
臺下的眾人自是沒有異議,元嬋嬋的人品和玄學造詣,大家自是看在眼裏,發自心裏的欽佩不已。
“我擁護元小姐做我們的掌門,”臺下有人率先扯著嗓子給出迴應。
“我們也擁護元小姐做我們的掌門,”一時間臺下的熱情十分高漲。
白鬍子老頭捋了捋鬍鬚:“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宣佈,京城道法的新掌門人就是元小姐。”
元嬋嬋並未想要當這個掌門人,本欲推辭,想了想卻又作罷。
在京城有這一方不小的勢力,勢必對她有所助益。
白鬍子老頭,召喚出侍女,侍女端著早有準備的傳位玉璽。
老頭子不由得暗自嘆氣,原本這個玉璽是爲了自己的孫兒準備的,入籍卻是造化弄人。
不過他平心而論,元嬋嬋的玄學法術,遠超他們所有人,是以也是心服口服。
青年目光灼灼的看向元嬋嬋,他是真心實意的認為元嬋嬋比他更有資格做這個掌門。
他十幾年修習玄術,眼中也只有玄術,他欽佩玄術高強之人。
他曾經以為遠山的師傅們就是玄學的尖端人物,直至看到了元嬋嬋,才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觀崇一直在看身旁的小女人,勾唇一笑。
他的女人果然優秀。
忽然感受到青年目光灼灼的正看向元嬋嬋,立刻寒光一凜,看向青年。
青年霎時間被驚得一身冷汗,暗自後怕不已。
好可怕的眼神,他不過就是看了元姑娘一眼,這個人可至於如此?
但他終究還是被秦觀崇身上的王者之氣嚇住,再也不敢看向元嬋嬋。
老頭子拿起玉璽走到元嬋嬋面前:“元小姐,還請你手下這玉璽,做我們的掌門。”
元嬋嬋淡淡接過這枚玉璽放在手裏,看向臺下的眾人,毫不怯場自帶著王者光芒的開口:“承蒙大家舉薦我作為掌門人,既然身為掌門,我就要管理門派。第一條規定,不許將沒有做過壞事的鬼魂,捉進法器之中,而是要為他們進行超度,這是我們作為玄學中人的使命與責任。”
眾人聽聞皆點了點頭。
他們修行玄學乃是爲了順應天意,強行收壓鬼魂乃是逆天而行不可取。
元嬋嬋見臺下之人都沒有異議,這才繼續開口:“盤如園,今日所作之事,諸位都看在眼裏,我宣佈將盤如園驅除京城道法門派。”
臺下的人都十分認同:“遵從掌門吩咐。”
他們本就對盤如園的小人行徑所不齒,只是忌憚他的玄術高強,無人敢挑戰他罷了。
如今新任掌門上位,能力不知要比盤如園高上多少,自然是再也不屑於與這種人為伍。
元嬋嬋這才點了點頭,隨秦觀崇向外走去。
“恭送掌門!”
臺下眾人拱手恭送元嬋嬋二人離去。
走出京音寺,元嬋嬋還覺得十分意外。
自己只是來參加了個道法大會,竟然就成了掌門?
秦觀崇看出了元嬋嬋的心思:“你應得的。”
元嬋嬋驚訝的看向男人,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麼?
怎麼什麼都知道。
秦觀崇沒有理會元嬋嬋打量的目光,開啟車門,上了車。
“喂,等等我。”元嬋嬋回過神來,便也跟了上去。
二人回到秦家,她似是猛地想起了什麼事情,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秦觀崇還以為是除了什麼事情,便也沒有避諱的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