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隱忍
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感覺到自己性命的危機,連忙對雲家的眾人說道:“住手,給老子住手!”
秦觀崇冷冷的聲音在暗夜裏徐徐傳來,卻讓聽到的人都聞風喪膽:“今天我只廢掉你一隻手,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子,如若再犯秦家,我就把你的人頭給他當壽禮。”
雲錦感受著腦袋上的槍意,敢怒不敢言。
秦觀崇將槍向下移動,對著雲錦的右臂骨骼處,毫不留情的射穿,再無恢復的可能性。
“啊!”
雲錦嘶鳴著,他捂著胳膊,痛到冷汗直流,雲家下屬連忙上前攙扶起他。
他鬥不過秦觀祟。
但是他一直都不肯承認,所以才一直針對他。
秦觀祟也一直把他當成過家家,並未多管,只是今天實在是涉及了他的底線。
雲錦這才發現,他真的鬥不過他。
“走。”他低聲指揮著手下。
姜凱見雲錦要走,連忙混入其中。
忽然,莫寒大聲叫嚷起來:“姜凱,你往哪裏跑。”
秦觀崇冷冷的目光掃向姜凱,冷峰立刻上前將其抓住。
趁此期間,秦觀祟沒忍住偷偷瞄了一眼角落裏的少女,相安無事。
他沒由來地鬆了一口氣。
有些後悔帶她來了。
這麼危險……
“雲少爺,救我啊!!”姜凱絕望的看向雲錦的背影。
雲錦卻沒有絲毫動搖,連頭都沒回,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姜凱此時萬念俱灰。
秦家的屬下上前給莫寒和冷峭鬆綁。
秦觀崇望著二人滿身的傷痕,微微皺眉。
莫寒笑了笑對秦觀崇說道:“家主別擔心,我沒事。”
秦觀崇聞言點了點頭,眼神裡的陰翳卻是沒有消散。
元嬋嬋趕忙上前為二人探查傷情,“讓我看看你們的傷勢。”
秦觀崇轉過頭對著姜凱,冷氣森然:“用哪個手打的人?”
姜凱此時渾身顫抖,不敢說話。
冷峰在後麵踹了他一腳說道:“家主問你話呢,沒聽見麼?”
姜凱這才顫顫巍巍的將右手伸了出來。
“把他的右手剁了。”秦觀崇叫來了手下,聲音冷酷的說道。
“家主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幹了,求求您放了我吧,我知道雲家好多事情,求求您了。”
姜凱渾身發抖的求饒著。
他不斷的用力向地上磕去,頭上已經沁出了血跡,可是此時的他根本顧不上這些。
屬下家秦觀崇沒有再發話,便面色冰冷的上前執行,將姜凱的手直直的壓在地上。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長空,姜凱直接疼暈了過去。
秦觀崇命人用水將他潑醒。
姜凱再一次睜開雙眼,右邊的手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血,再次看到秦觀崇時,他彷彿看見了地獄裏的惡魔。
秦觀崇神情淡淡的說道:“剛剛用什麼說的話?”
姜凱被秦觀崇嚇得無論如何也不敢張口。
就聽見秦觀崇說道:“既然不肯說話,留著舌頭也沒什麼用,割了吧。”
冷峰走上前,對其他下屬說:“讓我來。”
冷峰拿起一把匕首,匕首閃著鋒利的光芒,快準狠的對著姜凱的嘴巴割去,一時間血肉分離。
秦觀崇見此冷冷的說道:“把他扔海里去吧。”
他將事情處理完,就見元嬋嬋在認真的為莫寒和冷峭包紮,神情嚴肅又認真。
見兩人的傷勢多是些皮肉傷,一行人也沒再漁港耽擱下去,回到了秦家。
屬下們紛紛退去,大廳內就剩下元嬋嬋和秦觀崇二人。
秦觀崇正要轉身去書房,就聽見少女淡淡的聲音傳來:“你準備就這麼走了?”
秦觀崇聞言有些疑惑的看向元嬋嬋。
元嬋嬋指著他的後背說道:“你的傷——”
秦觀崇一直以來,沒有包紮的習慣,皮肉傷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當回事。
見少女嚴肅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暖,說道:“在客廳不合適,來我書房吧。”
元嬋嬋聽秦觀崇說的話,感覺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上是哪裏奇怪,索性甩了甩頭,跟著秦觀崇上了樓。
秦觀崇今日的心情不是很好,可是感到少女的氣息陪伴在身旁,就覺得舒緩了許多。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書房,空間裡只有二人輕輕的呼吸聲。
二人對視了幾秒。
元嬋嬋用著看起來不那麼緊張的聲音說道:“……衣服脫下來吧。”
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被羞的緋紅到耳根的臉出賣了個徹底。
秦觀崇見眼前的女人害羞的模樣,覺得十分有趣,心裏不自覺的生出想逗逗她的念頭。
秦觀崇飛快的將上衣脫掉,看著她的眼睛嘰裡咕嚕的打量著四周,並不肯與他對視。
秦觀崇淡淡開口說道:“我脫好了。”
元嬋嬋這才向秦觀崇看過去,只一眼就看到他骨骼分明,明暗交錯的肌肉,流暢的線條無一不顯現著他的魅力。
一時,她不由得躲無可躲,有些氣急。
秦觀崇見她有些氣惱,故作轉身坐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準備好了。”
她雖是憋紅了一臉,卻也是不好發作。
畢竟是她自己主動說要來上藥的。
元嬋嬋有些不敢抬頭看秦觀崇。
他見她來了,淡淡道:“可以開始了。”
元嬋嬋暗自給自己鼓勁,可是當她目光再次觸及秦觀崇的背時,依舊是臉色通紅。
她強按捺住心中的洶涌,拿起酒精,給秦觀崇消毒,嘴上說道:“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
秦觀崇這麼多年刀槍血雨的廝殺,怎麼會畏懼這點小痛。
不過聽她這樣說,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元嬋嬋用棉籤小心的擦拭秦觀崇後背的傷處,就聽見男人“嘶”的一聲,似是強忍著痛意。
元嬋嬋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我弄疼你了麼?”
秦觀崇入戲的演著:“沒事,沒事,我能挺住。”
元嬋嬋有些質疑自己的手法,她的手可以輕柔到剝生雞蛋都不會破,怎麼會這麼重呢?
她繼續小心翼翼的給他消毒,用嘴輕輕吹氣來給秦觀崇緩解痛意。
秦觀崇此刻的臉上寫滿了隱忍,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