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想共進晚餐
有些事能管,有些事卻不能管!
這種喪失倫德的村子,不管參與了迫害,還是冷眼旁觀的,那些人誰都說不出無辜二字!
這是被天道遺棄的地方!
再留下去,倘若沾上天道的因果,不是他們這種道行的人能抗的。
“沈姑娘,我們一起出去吧!”
沈橋點頭,幾人開始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顧然揹着小弟,還沉浸在震撼中。
“沈大師,那這裏就這樣放任不管了嗎?”
楠溪村已然沒有了,留著這些髒東西,那不是害人嗎?
聽到顧然的問話,同行的李玄子仨人也很感興趣,豎起了耳朵。
沈橋輕笑道:“快了,再沒幾天,這些怨念就會逐漸散去,這個地方,慢慢地就會好起來。”
若不是徐印賈的突然出現,這些怨念實際上應該已經散了。
如此想著,沈橋不由搖頭。
都是貪念惹的禍。
李玄子不知道沈橋為何如此篤定沒幾天了,畢竟這裏的怨氣可已經存了二十多年,怎麼可能說沒就沒。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
以沈橋能看到這些因果的道行,要推算未來想來也不難。
這麼想著,他看了看沈橋,充滿了敬佩!
沈橋一行人離開了村子,各自告別後,沈橋就帶著顧然走向了陸庭知的車。
見到沈橋回來,陳元連連訴苦。
“仙女,你不知道這裏多恐怖,鬼哭狼嚎的,還時不時有白影飄來飄去,太嚇人了。”
陸庭知瞥了他一眼,沒搭理。
沈橋離開前,給車上貼了符,還施了術,只要不出去,根本就不會有危險。
這麼想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顧然以及小弟。
沈橋解釋:“你這位小弟出事多天了,能撐著這口氣已經不容易,待回去後差不多就能醒了。”
陸庭知點頭。
他關心的不是這個。
不過看了一眼沈橋,想著應該沒事,於是也沒問出口。
倒是顧然,一路上纏著陳元給他講楠溪村的詭事,然後還神秘兮兮地吐槽他肯定不知道原因。
陳元確實不知道,陸庭知也不知道。
於是顧然就將沈橋剛纔說的,添油加醋地又說了一遍。
沈橋有些不忍聽。
陸庭知覺得太過汙染沈橋的耳朵,暗中狠狠地踢了顧然一腳。
“啊!”
“你踢我幹嘛?”
陸庭知淡淡地說:“你影響司機開車了。”
陳元滿心震撼,確實有點被影響到了。
片刻後,纔回過神來。
“竟然還有這種天理不容的人,要我早出生個三十年,我定要親手毀了這個村子,救出這個女孩。”
顧然補了一刀:“那你至少得早出生個五十年。”
沈橋:“……”
她覺得今天中二的人好像有點多!
這麼想著,她滿意地看了眼陸庭知。
果然還是她家小知聰明又話少,滿意!!
“!”陸庭知喜歡沈橋看自己,但這回她的眼神又有點奇奇怪怪,他只能恍若不知,看向了車窗外。
沈橋笑得更燦爛了。
他家小知還會害羞了!!!
……
陸庭知先帶顧然回了家,顧父顧母一頓感謝,盛情相邀一起吃晚飯,可陸庭知想和沈橋單獨進餐,於是婉言拒絕了。
沈橋收完錢上了車,表示很開心。
因為今天委實忙了一整天,晚些時候還要給老頭子打個報告,於是一上車,就倒頭睡著了。
一直琢磨著怎麼開口邀請沈橋共進晚餐的陸庭知:“……”就覺得睡得有那麼點快!
想了想,他最終認命地開口:“回家!”
陸庭知以為沈橋會睡上好一會兒,卻沒想,她就跟長了鬧鐘似地,一到沈家,她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發現已經到了沈家莊園,她麻溜地下車,“庭知,又麻煩你送我回來了。”
陸庭知淺笑,眼底深處藏著寵溺。
“不麻煩,順路的。”
沈橋睡得迷糊,還沒完全醒過來,也沒太注意陸庭知說的順路,就回了家。
一進家門,寧月和沈安在客廳裡看電視,見到沈橋進來,神情各異。
寧月眼裏有點擔憂:“小橋,你這一天去哪裏了?”
沈橋打了個哈欠說:“工作!”
寧月聽到工作二字,臉色一變,可旋即想到沈建淮的叮囑,便忍了下來。
“瞧你累的,吃過飯了嗎?”
沈橋搖頭:“還沒。”
寧月本是隨便一問,沒想到沈橋竟真的沒吃飯,念念叨叨地站了起來。
“庭爺怎麼回事?將人帶出去,這麼晚才放回來,也不管飽,餓壞了如何是好?你回房好好歇歇,媽給你隨便下個麵吧!”
沈橋聽著寧月的唸叨,有些恍惚。
半晌後,她笑著應答:“好!”
可沈安瞧著寧月親自去給沈橋下面,卻有些不高興,陰陽怪氣地說:“姐姐沒有學歷,是去做的什麼工作,那麼累?現在回了家,媽也說了會給姐姐請個家庭教師,姐姐就不要這麼辛苦去工作了。”
至於庭爺,她纔不會覺得沈橋有什麼能耐和陸庭知工作,怕是隨口被叫出去後,就被丟了吧。
像她這樣的,即便是高階交際花,庭爺都看不上!
沈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懶得應付,直接上樓了。
洗完澡,寧月也敲門走了進來。
手裏端著熱騰騰的麵。
放下了麵,她本該走的,可是卻看著沈橋吃。
沈橋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實在彆扭,就說:“沈太太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寧月這纔開了口。
無疑就是問陸庭知和她什麼關係,她的工作到底是什麼之類。
沈橋信手拈來地找了幾個理由搪塞過去,可寧月還是沒有走。
見狀,她放下筷子,站起來直視著寧月。
她的個子比寧月高,說是直視,倒更像是服侍。
“沈太太,你覺得像我這樣,會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呢?”
寧月一愣。
思緒飄遠了。
回想這幾天一樁樁一件件,以及老爺子語重心長地叮囑。
她覺得,沈橋所從事的工作並非是她想象地那麼不堪。
難道真的是個算命風水先生?
這工作,好像也沒有很上得了檯面啊。
寧月的臉色忽青忽白,有點難看。
沈橋也不管她,坐下來繼續吃麪。
“一開始我就說了,趨吉避凶,這就是我的工作。”
果然……
是個神棍!
可是想到老爺子和沈建淮的囑託,寧月沒有說出口,只是訕笑地走了出去。
沈橋見著門被關上,眼底深處有一瞬間的失落。
有她這個女兒,真的讓她這麼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