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楠溪詭事
店老闆坐好後,打算好好地給沈橋洗個腦,勸她趁早回去。
陳元見狀,也連忙端著自己的水餃,小心翼翼地坐到了老闆的旁邊。
老闆緩緩地開口。
“那地方原先是一個村子,叫楠溪村。二十多年前,不知怎的,村子裏開始鬧起了病,鬧病本來也很正常,可接連地鬧起來,一鬧還是不治之症,就有點邪乎了,一下子整得人心惶惶。
後來醫方闢謠不是疫病,也並非水土汙染,纔有所放心,可病情還在蔓延,大家都覺得楠溪村冒犯了神靈,上天來懲罰了,於是鄰村的人不敢去楠溪村,而楠溪村尚沒生病的人害怕被過了病氣,都是搬了出來。
奇怪的事就是這時發生的。
離開楠溪村的人,一個個發了瘡病直接就沒了,沒有一個能成功離開楠溪村的範圍。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慌了,衙署也介入了,可是查無所獲,定論成這些人就是得了病才死的……”
陳元好奇地追問:“那些警員呢,出事了嗎?”
店老闆回答:“那些警員沒事,好像只要不是楠溪村的人,都沒事,可即便如此,楠溪村依舊與世隔絕了一般,沒人敢去。
然後沒過兩年,楠溪村就廢了,整個村子就這樣沒了,全村男女老少,竟是這樣不知不覺地一個個都病死了。”
說完,老闆深深的一個嘆息。
“也不知遭了什麼孽,實在可憐啊!”
陳元聽了也一陣唏噓:“確實可憐,沒想到竟然還能發生這種詭異的事?”
老闆惶惶道:“可不是,要不是我老伴的表姐就是楠溪村的,我也不敢信啊。”
等兩人感慨過後,沈橋疑惑地追問:“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人來解決楠溪村的問題?這麼邪門的事,那些道觀的道長法師呢?”
聞言,老闆有短暫的錯愕,過後嘆了一口氣說:“哪裏沒有啊,有點道行的要麼一看就跑了,要麼作法中途重傷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沒人敢去,都說楠溪村裏有髒東西。”
“髒東西?”
奇調局成立自民國,連衙署都參與了的事,沒道理不會傳到奇調局。
不論奇調局有沒有派人,又或者派了人沒有解決,都該留下了卷宗。
可她熟讀奇調局所有案宗,根本沒有看到過這起案件。
沈橋想不通,這事還得問問老頭子。
不過暫且沒有這時間,沈橋又問:“老闆,這又與我去那裏有什麼關係?你不是說不是楠溪村的人不會有事嗎?”
老闆又一次嘆氣,緩緩地說:“這還得說到後來,楠溪村出事後的第五年,有一個楠溪村的人在外發了家,不信邪,說不能眼見自己的家鄉變成這樣一個詭村。於是就包了工程,想要將這裏翻新打造成度假村。
結果挖掘機一來,一鏟子下去,就剷出個女屍來。本以為是楠溪村的村民,可衙署一查,才發現這人根本不是楠溪村的人,倒是與一失蹤人口相像。”
陳元一臉不信:“先前說的倒還算詭事,這會兒可就亂編了,都這麼多年過去,屍體早腐爛成啥樣了,還能看出來?”
老闆也匪夷所思。
“確實奇怪,那女屍,就跟剛死一樣,雖有屍斑,卻沒潰爛。一一比對後,發現此人果真是三十多年前就報了失蹤案的,失蹤那會兒,也才二十來歲。
也是那時起,那地方就更詭異了。當時工地的工人都說晚上有哭聲,還有挖土的時候偶爾會挖出血泥,接連著有不少工人開始出事。
不是這個精神失常,就是那個出了事故,反正後來大家都被嚇到了,工程也就停了。
當時關於楠溪村是詭村的謠言更是沸沸揚揚。
於是,度假村沒建成,就剩那造了一半的樓立在那裏,這會兒估計荒得不成樣子了。”
沈橋沉思了會兒,問:“那那個包了工程的楠溪村村民呢?”
老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工程停了後,應該就走了吧?”
陳元一臉疑惑:“怎麼?他沒病死?”
老闆想了想說:“沒聽人說起過。”
“這就見了怪了,難不成早離開的不算楠溪村的?”陳元覺得此刻滿腦子都是問號。
這時,老闆娘從後間走出來,“算不算不曉得,但反正他混得老好咧,那鈔票,一沓一沓地賺的。”
陳元順勢接下去:“老闆娘知道是誰?”
“那可不,小時候我去姨媽家,他就跟我屁股後頭的,徐二狗咧,去了城裏做生意後,聽說給自己起了個老文藝的名字,叫徐賈什麼的,反正我也記不得了。”
沈橋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徐印賈?”
老闆娘“哎”了一聲:“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小姑娘也曉得?”
沈橋笑了起來:“那自是曉得,大人物咧,過幾天說不準還得上新聞。”
不知為何,徐印賈檔案上抹除了楠溪村出生的資訊,但現在,倒是完全對上了。
老闆娘愣住:“這狗娃子那麼厲害?”
沈橋笑了笑,沒再說話。
徐印賈的命格沾染了太多因果,她看不出他的未來,但就以今天破了命格陣法後,徐印賈身上衝天的黴氣和死氣來看,就知道他離死不遠了。
再加上沈建淮在順藤摸瓜欲要揪出幕後陷害他的人,一旦證據確鑿,就是一樁大型的商業犯罪。
況且衙署盯了他這麼就,拔出蘿蔔帶出泥,到時候大肆報道不為奇怪!
只可惜,老闆娘說起狗娃子的時候,還是一臉的驕傲。
不知當得知是這種事後,會是怎樣的心情?
離開水餃店後,三人並沒有被店老闆勸退,陳元開車,徑直往楠溪村而去。
楠溪村荒蕪多年,就連進村的路都被野草遮蓋,車子在很外面就停了下來。
雖然距離較遠,但遠遠地,沈橋就感受到了強大的陰怨之氣。
楠溪村,果然不簡單!
沈橋猶豫了半晌,對陸庭知說:“庭知,你和陳元留在車裏,不要下車。”
陸庭知並不覺得勉強,一口應下來:“好。”
這種事,他幫不上什麼忙,自然不能去給沈橋添亂。
“你千萬小心,彆強求!”
沈橋應了一聲,然後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