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顧少又中邪了
張道茂色若死灰,想逃,可沈橋又甩上了一張五雷符以防萬一。
見他不敢動彈了,沈橋才進了道觀。
陸庭知看向張道茂,欲言又止,可最終什麼都沒問,抬腳跟著沈橋走了進去。
“徐印賈跑了。”
沈橋點頭:“他的事,自然會有衙署處理。”
陽間的事,不歸奇調局管。
陸庭知問:“你在找什麼?”
沈橋停下來,露出苦惱的神色:“人不在這裏。”
她自然在找顧然以及陸庭知的小弟。
連忙走出大殿,她加強了五雷符的威力,氣勢洶洶地問:“人呢?”
五雷符的威壓使張道茂都不敢挺身,只能屈膝回答。
“什麼人?”
“那些被徐印賈偷了命格的人。”
張道茂茫然不解:“這些人,不是自生自滅了。”
沈橋緊握成爪的手微微收攏,五雷符的雷光似是隨時會劈下來,張道茂連連求饒:“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只偷命格,那些人即便我抓來也沒用啊!”
見他不像說謊,沈橋這才斂了氣勢。
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來回思索了一番,驟然想到自己竟然疏忽了最為關鍵的一環,連忙拉著陸庭知趕下山。
“庭知,你先前說顧然今天去哪裏攀巖了?”
陸庭知似是料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是一臉嚴肅。
“鹽城。”
以顧然的性子,他可以去任何地方攀巖,但絕對不會再踏足鹽城。
不過陸庭知放心不下張道茂。
“你不怕他跑了?”
沈橋輕哼:“有我的符,他跑不了,現在,找到顧然最要緊。”
“你不是說他們沒有危險嗎?”
“沒有危險,不代表一直不會有危險。”
“我估摸著,這整件事的背後,有另一雙手在操控。”
她剛纔竟然忘了,一旦破了那偷天換日的陣法,施法之人也會受到反噬,不死也得重傷,可張道茂的樣子,顯然沒受到任何反噬。
這就說明,佈陣施法的,另有其人!
陸庭知原以為她會再次使用神通,讓兩人直接出現在目的地,但在山腳下等了許久,也沒等來沈橋的動作。
沈橋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還不叫陳元來接我們?”
陸庭知:“……”
乖乖地掏出了手機叫來陳元。
陳元很快就趕到,本想彙報他剛和沈建淮交涉的結果,可沈橋一上車就讓他閉了嘴:“去顧家。”
“顧家?”
陳元本來就很納悶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而且連車都沒開,這會兒又去顧家,更是匪夷所思。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小九九。
“難不成顧少又中邪了?”
沈橋覺得陳元頗有悟性。
……
趕往顧家的路上,沈橋打電話給沈建淮,告訴他今天晚上要跟陸庭知辦事,晚飯不回家吃了。
沈建淮很訝異沈橋打電話給他而不是寧月,不過聽到陸庭知的大名,他立刻小聲囑咐了句要稱呼“庭爺”,然後就掛了電話。
至於寧月那邊。
沈橋不擔心。
她打電話給沈先生,而不是寧月,就是知道沈先生會因為陸庭知,替她擺平寧月免去念叨。
畢竟,以他的腦子不難猜出,陸庭知會突然跟他合作幫他對付收買專案負責的幕後之人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她,沈橋!
四十分鐘後,車子駛進了別墅區,停在了顧家門口。
早得到訊息的顧哲樹夫妻就等在家門口,一見到沈橋下來,連庭爺也不顧了,慌慌張張地問沈橋。
“沈大師,然兒有貼身攜帶你給的符紙,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絕對不是質疑沈橋的能力,他就是……
有點擔心。
他家然兒太慘了,怎麼接連碰到了這些倒黴事?
沈橋小臉嚴肅地回答:“目前還沒有危險,但應該出事了。”
顧哲樹愣住。
出事了?沒有危險?
沈大師用詞,果然還是謹慎。
接下來,沈橋繼續說:“我這會兒過來,是需要借顧少的貼身衣物以及顧董的指尖血一用。”
顧哲樹一口應下來:“沒問題,只不過沈大師要這些,是做什麼用?”
沈橋道:“找顧然。”
這就能找到顧然?
顧哲樹和顧夫人心中彷徨,但出於對沈橋的尊敬,並沒問出口。
須臾,顧夫人從樓上下來,取了顧然的貼身內褲。
興許是沈橋光環太大,她一點沒將她當成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拿著自己兒子的內褲絲毫不覺得羞恥。
“沈大師,這個應該夠貼身了吧?”
沈橋尷尬地看著顧然的內褲,嫩白的臉上有一股熱潮襲來:“……”倒也不必如此貼身!
就在沈橋糾結著該怎麼接過這條內褲時,陸庭知搶先一步壓下了她就要抬起的手腕。
“顧夫人,小橋還是個小丫頭。”
陸庭知一臉厲色,顧夫人一驚,旋即反應過來,緋紅爬上了臉頰。
“我、我這就去換一個。”
她心裏擔心顧然,聽到沈橋需要貼身之物,糾結了很久纔想到這內褲可不是極貼身之物。
卻不想,反而惹了這個笑話。
沒多久,她又取了顧然平日經常戴的一個手錶。
“沈大師,這可以嗎?”
沈橋點頭,雖然不滿陸庭知對她小丫頭的稱呼,但還是很感謝他剛纔的解圍,當下接過手錶,目光看向顧哲樹。
顧哲樹又一愣。
“沈、沈大師啊,您說這取血需不需要去醫院啊?”
沈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時間拖得越久,對顧然越不好。”
話落,顧夫人擰了一記顧哲樹的手臂:“然兒生死未卜,你還扭捏個什麼勁,沈大師您說,需要多少血,我來……放。”
“放”字還在嘴邊,顧夫人就見到沈橋飛快地抓住顧哲樹的一隻手,然後用一根針輕輕刺了一下,擠出了一滴血。
見到顧夫人驚住,沈橋道歉:“抱歉,我比較心急。”
邊說邊已經將顧哲樹上的指尖血滴在了一張空白的符紙上。
顧哲樹老臉有點發燙髮紅!
彼時,這一滴少得不能再少的血,落到符紙上後,似是有了生命,逐漸綻開奇異的花紋。
隨後,沈橋將符紙放在了手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