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玄天宗老祖這就生氣了
他的視線,越過圍牆,朝著廚房的方向望去。
“說起來,你……本尊應該是在哪見過的。”
昭離放下手中茶杯,失去聚焦的目光,投向碧綠的池中。
“最近總是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忽然想到,應該是在哪,見過你這張臉。
準確的說,是你這張臉,長開的樣子,只可惜記憶有限,記不得太多。
只記得那一面,你穿著一身黑色的鎧甲,長髮高束,看起來,倒像是個將軍。”
蘇應綰見昭離,倒真像是陷入了以往的回憶中。
“抱歉,我對你沒什麼印象,也沒穿過什麼黑色的鎧甲。”
即便是之前的魔道大戰中,她也是一身素白。
在那之後,纔有了穿紅色的習慣。
昭離搖了搖頭:“不清楚,只是覺得,那人眉眼間,和你有七分相像。”
蘇應綰把話題重新拉回來。
“若是昏嗤再來找你,你會答應他嗎?”
昭離想都沒有想,就搖頭。
“他愛幹嘛幹嘛,與本尊何干?”
魔族並沒有什麼同族情結,更多的是天性涼薄。
蘇應綰倒是願意信他。
“其實,想要將魅姬和窮昇放出來,並不容易。
除了要破壞其中的結界,還要有一件東西。”
昭離淺啜了一口茶,眼中目光晦澀。
“所有被天界鎮壓的魔,他們的人格,都是不完整的。
天界在將其封印前,都會將他們善的一部分剝奪,投入輪迴,給他們一次機會。
而惡的那部分,只能被永久鎮壓。”
昭離說的這件事,蘇應綰聞所未聞,當即興趣涌來。
“為何要這樣做?沒有例外嗎?”
昭離搖了搖頭:“沒有,即便是魔神,也不能倖免。
天神認為,人由善惡組成,一念之差,結果自然不一樣。
但惡造成的惡果,應該由惡自己來償還。
所以在鎮壓前,他們會將被封印者的善取出。”
蘇應綰想到之前魅姬的情況。
玉靈派的人,說陸白瑜吸收了一股強勢的力量。
但她沒有完全做到,反而被那股力量反噬,成了現在的魅姬。
她把這件事,和昭離說了一遍。
昭離肯定道:“不可能吸收,那個陸白瑜,應該就是魅姬的善,只是被昏嗤騙了。
即便人格被分裂,被封印在其中的惡,也有自己的意志,根本不可能甘願被人吸收,更沒有幾人能吸收。”
有昭離這麼一解惑,蘇應綰的思緒,也清晰起來。
只怕妖魔兩界,最近沒有活動,是因為還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善。
“那你知道,他們都要解封誰的封印嗎?”
聞言,昭離垂下眼瞼,無力的搖了搖頭。
“被封印的大魔大妖那麼多,本尊怎麼可能都知道?”
蘇應綰摩挲著下巴,默默思考。
昏嗤要解封的人,應該不是隨機,他們應該有什麼共同之處。
魅姬和窮昇,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她想了許久,可發現這兩人,並沒有什麼相同的地方。
看來,得回玄天宗的典藏閣,好好翻翻了。
“綰綰,昭離,吃飯了!”
遠處傳來婉姝的高呼聲,打斷蘇應綰的思緒。
蘇應綰心神微愣,望向昭離,只見他已經站起。
“走吧。”
昭離似乎在這裏住久了,也習慣了每日進食。
蘇應綰起身跟在他身後,開口搭話道。
“之前,婉姝好像都是叫你魔尊大人,你們最近關係發展得,是不是太快了?”
按理來說,婉姝應該是對魔族很忌憚纔對。
“這叫快?”昭離從鼻中冷哼了一聲,劍眉微蹙,語氣不滿:“本尊晚上睡覺,連人都不能抱。”
“……”
蘇應綰也不知道,此刻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昭離,笑容也有些彆扭。
“你別心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和鳳君燁都吃了幾回了?你這話倒是說得輕鬆。”
聽到這話,蘇應綰小臉遽然發熱,連忙解釋。
“哪有,我和他什麼也沒有。”
昭離清冷的目光,帶著探究,落在她的臉上。
蘇應綰臉上頓時更是燙了幾分,連忙偏過頭去,不看昭離。
昭離心中狐疑:“你們……”
蘇應綰手指繞著垂在肩頭的髮帶,嘆了口氣。
“我是一心修煉,對別人可沒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居然會這麼想我們。
我和其他男的走得也近,你們怎麼就把我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昭離張口欲言,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先笑出了聲。
爽朗的笑聲,在初春的暖陽下,像是一朵迎著驕陽,熱烈盛放的繁花。
“你笑什麼?”
蘇應綰想不通,這有什麼好笑的?
她對每一個人,確實都是一樣的,明明說他們自己想多了。
“你猜啊。”
蘇應綰胸口結著氣,臉色鬱悶,她怎麼可能猜得到,他們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她兩手甩著,加快腳步,懶得理他。
“喂,堂堂玄天宗最老的老祖,這就生氣了?”
昭離調侃了幾句,也加快了腳步。
到了前院正堂,蘇應綰髮現,楚子寧也在這。
“綰綰,這裏。”楚子寧朝她招手打招呼。
起身過來,拉著蘇應綰和她坐在一起。
“咦?我舅舅呢?他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旁邊的夏洛川嬉笑著道。
“都跟你說了,你舅舅留在丹溪東宮修煉,不回來了,也不要你了。”
楚子寧當即嗔目怒喝:“你閉嘴!”
蘇應綰給了夏洛川一個眼神,夏洛川這才收起臉上欠揍的笑。
“先吃飯吧,其他的,一會兒再說。”
楚子寧吃得很快,當蘇應綰並不急,慢慢吃著。
吃飽了,帶著楚子寧到後院的花園裏逛逛。
花園中,枯枝已經抽出新芽,牆頭的臘梅,還猶有幾枝。
蘇應綰坐在院中,把手中從廚房端來的雪山話梅,放到桌上。
“綰綰,你快和我說說,我舅舅怎麼就不回來了?
他之前還答應過我,陪我回一趟青蓮教的。”
別說,這事,之前蘇應綰都給忘了。
“丹溪東宮那邊有事,他走不開……”
“誰說的我走不開?”
蘇應綰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