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最鋒利的刀!
報名結束後,瘋道人便帶著陳安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等待明日論道大會的開始。
一路上,瘋道人一直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陳安,把陳安看的直發毛,不知道這老傢伙又在心中盤算什麼主意。
“如今那論道大會我已經順利報上名了,怎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有些受不了瘋道人的眼神的陳安開始出言發問,卻沒成想,瘋道人在意的完全不是論道大會之事。
“道爺我有些好奇,以你的實力來說,跟那個叫王牧的小子正面對抗,似乎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取勝,那你為何還要跟他發生衝突?”
自從見到陳安以來,在瘋道人眼中,陳安算是那種極為聰慧的年輕人,懂得審時度勢,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這樣的人按理來說不應該隨隨便便為自己樹敵纔對,畢竟誰會沒事閒著跟自己過不去?
那個王牧明顯在界海宗內部的地位不一般,陳安貿然得罪,就不怕對方背後使絆子嗎?
“道爺多慮了,人家都騎到我們頭上來了,若是不做出一點回應,豈不是白白叫人欺負了?我陳安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面對瘋道人的疑惑,陳安很平靜的給出迴應,只是這樣的迴應,似乎依舊不是瘋道人想要的。
“真的是這樣的嗎,為何我總感覺你好像很希望跟那個叫王牧的小子鬥上一鬥?”
面對瘋道人的追問,陳安忽然不說話了,因為他心中的確是這樣想的。
此番面對王牧這件事,有一部分的確是因為陳安氣不過,不願意看到隨隨便便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就在自己面前裝大尾巴狼。
但若僅此而已的話,陳安還不至於這麼幼稚。
畢竟他也是從血與火的淬鍊下走出來的,怎麼可能跟一群從小便被保護的很好的花蕊一般見識?
事實上陳安是真的想要跟王牧交手,因為他需要一個對手。
回想從準備離開七殺島來到大千世界開始算起,陳安已經有很長時間未曾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了,上次剿滅宮家之際,他還是利用了血符術之威方纔取勝的。
真正一場實打實的酣暢淋漓的戰鬥,算起來陳安已經很長時間都未曾經歷過了。
所以,陳安才這麼想要跟王牧交手,因為他這把刀,已經不再鋒利!
當年陳安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靈符宗,並且在歷經波折後終於成為一名修士之際,便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成為一名強大的修士,就必須讓自己變成一把刀,一把最鋒利的刀!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無數競爭者中脫穎而出,走上屬於自己的大道。
多年以來,陳安一直都在踐行著這樣的信念,用一塊塊磨刀石,不斷讓自己變的更加鋒利,雖然如今他還距離那所謂的最鋒利的刀有一定距離。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安只要知道,自己是在不斷朝著這條路進發即可。
因此說白了,王牧就是他的磨刀石!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塊磨刀石似乎太過強大了,甚至有讓陳安這把刀崩裂的風險,但富貴向來險中求,若是能夠正面戰勝王牧,陳安相信自己這把刀絕對會更加鋒利!
“我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這大千世界,可不是爲了享受安生日子的。”陳安整個人不自覺的長出了一口氣,將目光緩緩看向一旁的瘋道人:“我需要透過戰鬥來提升自己,尤其是那些艱難的,可以將我逼至絕境的戰鬥,更是我所需要的!”
“或許王牧不是一個好人,但他絕對會是一個好對手。”
“我對與他之間的戰鬥十分期待。”
最後一句話說完,陳安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至於瘋道人,整個人在原地站了許久之後,纔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小小年紀竟能有如此心性,對任何事都看的無比透徹,小子,你身上究竟還有什麼驚喜是我沒發現的?”
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或許就連瘋道人自己都沒注意到,在面對陳安之際,他嘴角的笑容已經越來越濃了。
同時他的表情中也帶著幾分期待之色,似乎很想要見到陳安正面跟王牧對決的那一刻,想要見證一下,這場刀與磨刀石之間的較量,究竟孰強孰弱?
......
界海宗,白塔。
觀海真人回來後,又重新返回白塔把自己關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倒是沒說有關自封之事了,因為他很清楚,如今那擁有皇族血脈之人極有可能已經來了大千世界,既然如此,自己就要隨時待命,找到此人。
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夙願如今還有機會達成,觀海真人就連呼吸都不免急促幾分。
爲了這個願望,他已經等待了幾千年時間,如今簡直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尤其是在經歷了上次長歌的烏龍之後,更是再承受不住半點打擊。
恨不得馬上達成夙願,以免夜長夢多。
“宗主,只是這一屆論道大會的名單,屬下曾經調查過,此次論道大會,有不少威名赫赫的散修都帶著自己的弟子前來參加,看來此次盛會必將成為未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時間人們口中津津樂道的盛事啊。”
觀海真人沉吟之際,一名負責主辦論道大會的界海宗長老帶著名冊前來稟報情況。
此時觀海心中正是煩悶的時候,因此根本沒有心思去看什麼名冊,只是隨意的翻動幾頁便不去注意了。
“盛朝那邊可有什麼訊息,盛帝是否因為我擅自離開白塔之事而發怒?”此時此刻,觀海心中更在意的反而是盛朝那邊的情況,因此連名冊都沒看便直接發問。
卻見那名界海宗的長老稍微愣了愣,而後疑惑的回道:“盛帝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也沒有傳來任何訊息,這件事會不會就怎麼過去了?”
面對這樣的回答,觀海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他不相信盛帝會不知道自己已經出關,對於那樣一個強大,恐怖,且幾乎無所不知的人來說,但凡是發生在盛朝境內的事情,即便是風吹草動,都必定瞞不過他。
那麼既然盛帝肯定知道自己已然出關,為何一點訊息都沒傳過來?這明顯不正常。
沉吟中,觀海認為最合理的一個解釋就是,盛帝現在有需要自己去做的事情,所以纔會對自己貿然出關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麼這件事究竟是什麼?
一時間,觀海沒有答案,不過他總感覺,自己的距離似乎很近了。
默默思考中,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上的名冊,此時此刻,觀海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手指無意識敲打的方向,陳安的名字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