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意外
走進深坑,陳安腳下的城池竟儲存的極為完好,除了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導致有些房屋倒塌之外,根基處幾乎完好無損。
原本陳安以為,或許是地震將城池徹底掩埋,可是真當他走進這座城池之後才發現。
此地分明就是一座地下城池,頭頂上方遍佈著巨大的樹根,這些樹根盤根錯節,將整座城池包裹在內,這纔沒有導致地面上的沙土有半點落下,不過也是因此,將城池封印。
這麼大一座城池竟然被樹根封印了,此事就連陳安都想不明白。
但好在他不是來調查這件事的,因此並沒有太多關注,只是在走到城門處的時候注意了一下,腳下的這座城池曾經名叫風沙堡。
利用靈符照明,行走在略顯破敗的街道上,時不時的便可看到一些白骨。
從白骨的位置來判斷,陳安認為最開始的時候這風沙堡應該是存在於地上的,只是不明原因忽然有一天被樹根吞噬,拽著整座城池到了地底。
而原本城內的人自然也就全都葬身於此,任由他們如何掙扎,如何四散奔逃,終究逃不出這一方絕地。
最終,根據先前王小虎提供的座標,陳安在城郊一處破敗的房屋旁邊見到了鎮界碑,此時鎮界碑旁邊還有不少石碑,有些並沒有刻上字。
或許這座破敗的房屋主人生前曾是專門雕刻石碑的,因此家中才會有這麼多石碑,只是他卻一直未曾發現,鎮界碑的種種奇特之處。
總之,風沙堡的歷史,以及裡面的人所經歷的一切,都跟陳安沒有任何關係,在找到鎮界碑之後,陳安立刻連通界域石傳送進了異空間。
......
四周叫賣之聲不絕於耳,歡笑聲,吵鬧聲此起彼伏,此時的陳安竟然置身於一座虛幻的城池之中,而這座城池,便是風沙堡!
在風沙堡的正中心,陳安又一次見到了四頭巨龜,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次四頭巨龜的四個腦袋全都耷拉著,渾身上下沒有傳出任何氣息。
這代表被鎮壓在鎮界石碑內的器靈已經死去,或者離開了。
不自覺的,陳安的眉頭緊鎖,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請問,你是來找我的嗎?”
就在陳安驚疑不定之際,他身後卻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整個人猛的回頭看去,一個人頭大小的靈力光球正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此前那道聲音也是從光球內部所發出的。
“其實鎮界碑的器靈?”
雙眼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光球,陳安出言發問。
“鎮界碑?那是什麼?”
從光球的聲音中陳安判斷出他似乎並沒有說謊,這個光球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鎮界碑,可如此一來事情就有些撲朔迷離了。
在鎮界碑內部的異空間中,器靈失蹤,卻出現了一個不是器靈的靈體,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我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你如果願意的話,就叫我無名好了。”光球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迷茫,他不斷漂浮在陳安身側遊走,問題竟然要比陳安還多。
“你能來到這裏,想必對此地很失落了解吧,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我又是誰?”
此時此刻,陳安自然不可能解決光球,或者說是這個無名的問題。
但對此,他卻有幾分自己的猜測。
望著一旁耷拉著腦袋的四頭巨龜,如果陳安塑膠不錯的話,此前巨龜內同樣鎮壓著一個器靈,就跟他遇到的望春,望夏一樣。
只不過這次的器靈能耐可要比望春和望夏大多了,他應該是在很早之前便自己解決了鎮壓禁止,因此得以逃出生天。
如此,四頭巨龜才失去控制淪為現在這幅模樣。
而如果陳安所料沒錯的話,那麼這個逃過觀海真人算計的存在,實在了不得。
從此前跟望春和望夏的交流之際陳安便可判斷出,他們兩人當年在大千世界地位同樣不凡。
而這樣的人最終都被觀海真人算計的死死的,即便陳安已經解除了禁制最終都不能或者從鎮界石碑中走出來,可見那位觀海真人的強大。
然而面對這樣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卻有人能在不觸發禁制的情況下平安逃走,而且看樣子還活著逃出去了。
那麼這個人,又該強大到何種地步?
不知不覺間,陳安感覺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越發撲朔迷離了,果然大千世界那種地方,任何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現在對於陳安來說最關鍵的便是打碎鎮界石碑。
以往他有器靈的幫助,知道如何解決問題,但這一次不同,萬事只能靠陳安自己,或者...無名?
轉頭望著依舊在喃喃自語的無名,陳安的腦海中忽然又冒出一個想法。
按理來說鎮界石碑的器靈破除封印逃走,石碑自己就應給自動碎裂纔對,但如今石碑完好無損,就證明器靈的逃走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那麼陳安是否可以理解為,現在的無名頂替了原本的位置,成爲了鎮界石碑新的器靈,所以他纔會出現自此地,甚至可以跟自己對話?
帶著這樣的想法,陳安試探著詢問道:“無名,你是否嘗試著離開此地?”
“為什麼要離開,我能感覺到外面很危險,有很多人都想要殺我,我不能走。”無名的漂浮在半空中的身軀不斷顫抖著,聲音中透露出一抹濃濃的恐懼。
此時陳安已經基本上可以斷定,無名便是鎮界碑的新任器靈了。
並且跟一開始的時候觀海真人親自挑選的器靈相比,無名沒有禁制壓身,因此只要他想走,馬上就可以離去。
到時候失去了器靈的鎮界石碑必將立刻碎裂,陳安的目的不是就達成了嗎?
只不過讓陳安意外的是,已經不知道在這一片空城停留了多少年的無名,竟然一點離去的想法都沒有,甚至在聽到要離去之際,還本能的感到抗拒。
這可就有些棘手了。
沉默中,陳安甚至在考慮是否可以直接抹除了無名的意識。
這個念頭在浮上心頭後不久便被壓制下,倒不是說陳安不忍心,而是他嘗試了一番,無論自己的身體還是靈力,都無法接觸到無名。
也就是說,自己根本無法將其抹除!
如此一來,問題可就難了,陳安該如何勸說一個不想離去的人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