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馬上回去。”蕭衡的聲音更加冰冷，連站在他身邊的女兒都不由縮了縮身子。

    李悅心的眼淚掉了下來，心裏中的慌亂讓她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夫人，還是回去吧。”小陳上前，對著李悅心輕聲道。人

    “媽媽，我們回去吧，嬌嬌不想待在這裏。”蕭嬌嬌有些害怕現在的爸爸，她小跑地走到李悅心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聲音帶著哀求。

    李悅心深深吸了一口氣，拉著蕭嬌嬌的手，快步上了車子。

    看著車子開遠，蕭衡的眼中閃過複雜之色，他望著眼前的緊閉的大門，一時有些猶豫。

    正在這時，大門被從裡面開啟。

    顧瑾淵身開身子，“蕭首長，爺爺讓我進去。”

    “好。”蕭衡的聲音軟了下來，他拐着柺杖快步走進大門，看到所有人都坐在正屋之中，也包括孟憶如和蘇若一。

    孟憶如和蘇若一坐在一起，仔細看上去，她們兩人長得真像。

    “爸。”蕭衡並沒有將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孟憶如母女的身上，他面不改色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蕭爺爺有些累了，他不想讓他們再打擾到若一的生活。

    “爸，我想知道若一怎麼會是我的女兒？”蕭衡面色難看地看向蘇若一，他昨天差不多一夜沒有睡，只要一想到蘇若一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的心就異常的難受，說不出為什麼難受。

    蘇若一在蕭衡看自己的時候，並沒有理會，她還不想要這麼的父親，如果不是蕭爺爺的原因，她早就將他趕出去八百回了。

    “若一在很小的時候，被人惡意調換了，若一纔是你和憶如的親生女兒，玉楓的親妹妹。”蕭爺爺一臉慈愛地看向若一，想到她小時候吃的那些苦，他就想將自己所有的愛都給她補償回來。

    “什麼，怎麼可能？”蕭衡猛地站起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孟憶如，蕭雪小時候都是她在照顧，她怎麼可能讓別人換了他們的孩子。

    接收到蕭衡的目光，孟憶如的眼睛瞬間紅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她更是不知道她的女兒是怎麼被換掉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不可能，若一剛生下來的時候，你想想你在哪裏？”蕭爺爺重重地哼一聲，聲音帶著厲色，若一都快一歲了，他纔回來。

    蕭衡被老爺子的話噎住，想到女兒出生的那一年，他的確沒有在京都，他訕訕道，“可是孩子怎麼會被抱錯呢？”

    “不是被抱錯，是人故意換的。”蕭爺爺現在恨不得將蕭衡暴打一頓，他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他都說了多少遍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換了我的孩子，到底是誰？”蕭衡聽著蕭爺爺的話，雙目通紅，有人竟然換了他的孩子。

    “這個就要問你了，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恨你恨到如此地步，要讓你的女兒替你還債？”

    蕭爺爺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狠狠地打到蕭衡的頭上，“你知不知道，若一在蘇家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都是你這個老子造的孽。”

    “我……我……”蕭衡轉過頭看向蘇若一，面對若一，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若一，對不起，是爸爸不好，讓你受苦了。”蕭衡緩緩站起身子，走到蘇若一的面前，眼睛溼潤，他差一點就要見不到他自己的親生女兒。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根本沒有要認你。”蘇若一從來不相信眼淚，她看著蕭衡的眼睛，心中平靜。

    蕭衡被若一絕情的話弄懵住，他看著蘇若一的臉，久久無法回神。

    “若一，可是我是你的爸爸，親生爸爸啊……”蕭衡發現自己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說話開始結巴起來。

    “你有養我一天嗎？”蘇若一毫不留情地問道，見他沒有回答，繼續道，“在別人要害我和我孩子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在包庇那個壞人，你不是配做我的爸爸。”

    蘇若一每一個字像是一把尖刀，直直地刺進蕭衡的心中，他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若一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若一……”蕭衡的內心滿是愧疚，無力反駁，只能蒼白地喊著她的名字。

    “不要叫我的名字，現在馬上離開我家，請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家裏，我根本不想見到你，也不會認你。”蘇若一的聲音透著絕情，聲音更是冷酷。

    “我……”蕭衡後退一步，他很是無助地看向蕭爺爺，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蕭爺爺看向若一，見她的目光堅定，並不是在賭氣，嘆了一口氣，“你先回去吧，如果這裏沒有什麼事兒，帶著她們回京都吧。”

    “可是，她不是我的女兒嗎？”蕭衡徹底懵了，若一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嗎？自己就要這麼走了？

    “走吧，這裏有我。”蕭爺爺擺擺手。

    蕭衡向屋內看了一圈，他們都不看自己的眼睛，讓他心中產生了無奈，他直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面，“我不回，我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兒，為什麼要回去，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蘇若一，“……”

    “顧瑾淵，將他趕出去。”蘇若一看了一眼蕭衡，這個人真的是無賴到家了，她現在真的很煩他。

    對於媳婦的話，顧瑾淵是絕對聽從的，他站起來大步走到蕭衡面前，伸出手就要去抓他的胳膊，將他丟出去。

    “顧瑾淵，你敢動我，我可是你的岳父，小心我以後收拾你。”

    顧瑾淵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眼中，他兩隻手抓著蕭衡的肩膀，快步將他放到大門外。

    “顧瑾淵，你好樣的。”蕭衡看著顧瑾淵當著他的麵將大門關上，有氣不能發，更是不能讓人砸了這門，心中又氣又無奈。

    “爺爺，我不認他，你會不會生氣？”看到顧瑾淵將大門關上，蘇若一為難地看向蕭爺爺，她不想讓蕭爺爺為難，她不想為難自己。